第92章 花儿的态度
“可怜的人。”
花儿坐在甄宓的床前,抚摸着她的脸庞,眼中浮现出悲悯之色。
我抓着她的手,感受到她来自内心的颤动,却不敢启齿说什么,她的想法,我现在还不明白。
有些事情也不能和她说得太明白,毕竟天机不可泄露啊——
即便想泄露,我也不明所以。
我晃了晃脑袋,想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开。
“你个呆子!”
花儿突然笑了起来,她修长的脸颊散发着母性的光芒。
我呆呆的望着她,感受着内心的宁静,她的笑有一种魔力,能让人瞬间有安全感。
她伸出手来,抚摸着我,就像一个母亲看着她的孩子。
我低下头,将脑袋埋在她怀里。
她也没说话,顺势抚摸着我的头发。
就这么静静的,时间一秒秒的过着,一阵困意袭来我忍不住睡着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黯淡,我发现居然睡在了甄宓的床上,而床上,只有我一个人!
“主公醒了?”
许褚轻声问道。
“唔,怎么你在这?”
我问道。
“夫人吩咐我照看你。”
许褚说道。
我突然想起来,许褚也是有家人的,于是便说道:“你把家人也接来邺城罢。”
许褚没有接话,他用手把弄着剑柄,好像有话不能讲。
“怎么了?”我奇怪于他的态度。
“将在外,眷在内。这是规矩。”许褚吞吞吐吐的说道。
“什么意思?”我对于一些细节其实不是很清楚。
“质人。”许褚说道。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当时的规矩,用来拿捏大将。
“没事,我修书一封,将你家人接来。”许褚听我说完,神情一下子快乐起来。
许褚是心腹大将,其忠心没什么可担心的,我倒是担心万一我和曹丕闹起来,他会不会用许褚的父母拿捏他。
“取过笔墨来。”
我在这个世上,好像没有写过什么东西,为了保险起见,我又喊来了贾诩。
贾诩知道我的用意后,嘴角嗫嚅着想说些啥,我也懂他的意思。
“按我的意思,一并将你的家人接过来。”
我这时候想起来徐庶的故事,本来也想将荀攸的家人也接来,他拒绝了,在他眼里,他的家人现在只有我了。他的精神支柱荀彧已经逝去,现在转移在我这里。
贾诩的文笔很好,这方面,荀攸无话可怼,不一会,散发着墨香味的书信就写完了。
“公达,你去吧,顺便看下父母。”
我说道。
“谢咯,我回来给你带卤牛肉。”
荀攸雀跃起来,他心里还是惦记父母的。
我吩咐许褚派来一队虎卫护送,他可是我的黄金三角之一,不能有任何闪失,为了保险起见,我又让老黄召来大黑伟,在暗处保护。
一切安排妥当,荀攸就趁着夜色出发了。
从邺城到许都,快马也得三日,还好不算远。
这么一折腾下来,我突然发现还缺点什么没做。
“咦,她俩呢?”
我问许褚。
“在夫人房间里。”
许褚手指向左侧厢房,示意着那里的异常。屋内的烛光闪烁,映照出两个模糊的人影,笑声不时传来,仿佛在偷偷地分享着什么秘密。
我顺着他的指示,迈着轻盈的步伐朝那个房间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好奇和警觉,仿佛走进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靠近房间,那吃吃的笑声变得更加清晰,仿佛能感受到屋内弥漫着的欢快氛围。
我停下脚步,静静地站在门外,凝视着那扇半掩着的门。门后的世界充满了神秘,吸引着我去揭开它的面纱。我深吸一口气,伸手轻轻推开了门。
门开的瞬间,笑声戛然而止,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而紧张。我踏入房间,目光扫过四周,只见两个身影正坐在桌前,脸上还挂着来不及收起的笑容。花儿和甄宓在那,似乎对我的突然出现感到惊讶,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和尴尬。
在烛光的映衬下,我能隐约看到她们的表情,那是一种既兴奋又略带紧张的神情,或许正在进行着一场有趣的对话,又或许是在共同策划着什么特别的事情,房间里弥漫着一种神秘的气息。
见我走近,她们背过身去,都不理我。
瘦小一点那个自然是甄宓,修长而苗条的那个自然是花儿了,我顺势就抱住了花儿。
“别理我。”
花儿赌气说道。
我没有说话,而是贴上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挣扎,从内心的到身体。
见她渐渐没有动静了,我就将她抱起放在床上。
“别动了胎气。”她闭上眼睛,似乎在等待暴风雨的降临。
我给她盖上一层薄被,问道:“晚上还吃饭么?”
“滚——”她很是失望。
甄宓吃吃的笑了起来,坏坏的站在那,一脸的鄙夷。
“少儿不宜,你去外边。”我说道。
但是她一动不动,显然是不想听我的吩咐。
“妹子,不怕他,你坐下来。”花儿坐了起来,将我推开。
甄宓轻轻转过身去,但仍抑制不住地发出吃吃的笑声。她的双肩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什么有趣的事情逗得无法自已。
我尴尬地夹在她俩之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我试图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局面,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干涩,一时无语。周围的空气似乎也凝固了,只有甄宓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让我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有一些窗户纸,还是必须捅破的,我见事情发展的还算顺利,就当着甄宓的面,看看花儿的态度。
“既然是命,我们女人还能怎么办?”
花儿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
甄宓眼睛一红,抓着花儿的肩膀坐在她身边,将头靠了上去,嘤嘤的哭将起来。
我更加不知所措,这样的情形我还是第一次。
当时我还是马时,许褚也曾经给我找过几匹母马,但是那时花儿也不知道,或者她知道也不想说什么。
但是,我们现在都是人了,身份不一样了,情况也变了。
马没有礼法可讲,而人有。
“等个两年,你和宓儿圆房了吧,眼下帮我做些杂务也好。”
花儿幽幽的说道,用指甲盖狠狠地掐了我一把。
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