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超自然力量
晴朗的天空中繁星点点，月光洒在帐篷的白色表面上，反射出淡淡的光芒，给这突如其来的露宿增添了一丝不真实的宁静。
夜风偶尔吹过，帐篷布料发出轻微的沙沙声，这是这个晚上唯一的声响，除此之外，校园异常寂静。
没有平日里的笑声和喧嚣，只有偶尔传来的窃窃私语，和那些沉重的心事相映成趣。
不巧二人没有宿舍床位，被安排在帐篷过夜。
经历了一天的提心吊胆，薛不二进到帐篷一头扎进床铺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是被贾振国和贾巧心的谈话声吵醒。
自从高明被警察带走后，陆陆续续有很多人也被带走问话。
市局这边，针对此次集体死亡事件成立了专案组，贾振国的小队负责从曲水高校开始突破。
贾振国利用便利，走访女儿这边亲自出马，顺便看望下独自在外过夜的女儿。
“发生什么事我怎么在这儿？”薛不二坐起身，面对父女二人显得懵逼。
“你小子梦游呢？”贾振国对薛不二的第一印象不是太好，没好气说道。
薛不二望着对他不客气的贾振国，介于他身上的制服没敢吭声。
“这是我爸，负责我们这组的问询。”贾巧心解释道。
薛不二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只见帐篷内部虽然简陋，但整洁干净。
贾振国拿出一沓资料，上面是一些照片和一些基本的个人信息。
“这些人你都见过吗？”
贾巧心摇摇头，贾振国便没再多问。他自然知道，这里面除了潘蓉和付薪仁，其他都是些流氓混混，和学校的一些坏学生，自己的女儿认识他们，才会让他怀疑。
例行公事，贾振国又把资料拿给薛不二看，“同学，你也看看，有没有认识的，有没有其他人和他们有过矛盾或者口角的。”
薛不二都是见过这些人的，甚至有些人是自己曾经的大哥，校外的别的混混，街区的流氓也都见过几面。
薛不二没有隐瞒，把认识这些人都说了出来。只是这些人到底和谁有过深仇大恨，他的确不清楚。
“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人和他们近期发生过打架斗殴，或者发生口角。”贾振国继续问。
贾振国目前掌握的资料来看，眼前的这个学生是为数不多，把死者认全了的人。这一点让他在连日毫无头绪的线索中警觉了起来。
薛不二试着帮贾振国寻找破案的线索，说出了几个这些人背后团伙的二把手，或者是比较得力的小弟，以及他们的敌对人物。
贾振国对薛不二提供的这几个人表现的平常，因为调查显示，这些人并没有作案的时间，而且都有案发时不在场的证据。
这起集体死亡事件非常特殊，因为更深入的调查往往是在对每一个可疑人员的排除。
“爸，你们调查有什么进展了吗？”贾巧心毫不避讳的打听着消息，没有考虑到外人在场。
实际没有外人，贾振国也不能透露关于案件的任何消息。
这起毫无头绪的大案，让贾振国多年以来的刑侦生涯受到了打击。
他不认为学生有能力去策划一夜之间让二十五人集体死亡的事件，对于学生的走访调查是基于死者的关系网络，搜集更多的线索而已。
他目前认为这起事件最大可能是一个团伙，甚至是一个组织来实施的，绝不会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别打听这么多了，你学习有这么上心就好啦。”贾振国只知道自己有个学渣女儿，奈何工作太忙，疏于管教，只能认命。
贾巧心拉着贾振国的胳膊撒娇，“哎呀~你就说说嘛，快告诉我吧。”
“叔叔，您就说说呗，说不定我们能帮着破案呢？”薛不二一旁附和。
贾振国连续四十小时的高强度工作，仅休息了两小时，疲惫让他在女儿这里有些放松。
“你俩不害怕吗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贾振国从一开始接触案子时的震惊，到逐渐的麻木，这个过程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消化，他不明白，眼前的两人好像更加镇定。
薛不二从2049而来，经历过三战的他对于死亡司空见惯，别说二十五个人，他在乘坐地铁被核弹波及的那一瞬，地铁上二十五个人，二百五十个人，两千五百个人怕是都化为灰烬。
贾巧心不怕的理由是，她找到了规律。她虽然没有接触过那些死人，但听薛不二说他们都是些恶霸流氓，平时偶尔听过一些传闻，她觉得这次的事情，有人在清理社会毒瘤，包括她那个小姨夫和潘蓉。
“这次死了这么多人，惊动了上面，接下来几天恐怕还有更严厉的措施。”贾振国希望两人能重新认识事情的严重性。
“这样一来，凶手也会收到消息，不是打草惊蛇？”薛不二质疑这种大张旗鼓的做法。
贾振国点头认同薛不二的看法：“当前首要任务，不是追查凶手组织，而是制止他们继续作案，形成威压态势。”他这样理解上级的精神。
“老爸，你们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没？”
贾振国摇头，“目前，确定死因已是最大难题。”
“死者全部没有外伤，现场没有他人的踪迹，没有血迹，没有自杀倾向。”贾振国补充。
“那这些人就这么凭空死了？”贾巧心瞪大了眼睛，“那法医那边没有给出解释吗？人死总会有一个原因吧！”贾巧心不甘心追问。
“法医不敢下结论，还在等最后的化验结果。”贾振国坐在帐篷门口，点燃一支烟，眉头紧锁。
几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这个信息无疑让不巧二人也感受到了警方的压力，以及上级做出如此大动静的原因。
“这些人都是在同一时间死亡的吗？”薛不二打破了沉默。
“不确定。这些人死亡后，报案时间各不相同，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范围不超过一个小时。”贾振国觉得薛不二问题问的还挺专业。
薛不二确定了之前的想法，这种一夜之间令二十五人悄无声息的死法，无迹可寻，死因成谜，唯有生死簿能解释。他未曾动用过生死簿的红名功能，因此，必定存在第二本。
“叔叔，您有想过这是一种超自然力量做的一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