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公车旖旎
赵千帆在同学聚会上当小丑的时候，萧渊的公交已经快到站了。
萧渊刚才给沈如月打过电话，确认好接头地点，就在金陵大学门口。
萧渊先到了校门口，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沈如月后，就在便利店买了根雪糕，然后找了个椅子拿出手机，准备看看新闻。
07年的手机网页还是白底蓝字，再次看到熟悉的界面让萧渊有种复古的感觉。
这时候，大家还是十分纯真的。
在已经风靡全国的聊天软件企鹅上，只要随便加上一个人，便可以聊上一整天。
当时流行的网页游戏还有农场收菜，更有甚者定了半夜三点的闹钟，只为准时偷别人的菜。。。
随便翻了翻手机，萧渊收起手机伸了个懒腰，就看到一个俏生生的姑娘在向自己走来。
正是沈如月。
今天的她自然没有再穿服务员的制服。
而是上身穿着一件洗的有些发毛的白t恤，下身是当时学生群体穿的最多的牛仔裤。
t恤似乎有些不太合身，腰部空出的部分让人一眼就意识到这个腰有多细。
紧身的牛仔裤却将腿部的完美线条展露无遗，裤脚下露出一小截白的能发光的脚踝。
一头如瀑的长发也被一个黑色头绳简单扎起，露出一片洁白的脖颈。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沈如月总是低着头。
虽然没有化妆，但萧渊觉得后世那些浓妆艳抹的科技与狠活比起她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正可谓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在沈如月出现的刹那，萧渊看的呆了。
直到沈如月走到萧渊面前，怯生生地说道：“不，不要再看了好不好？”
萧渊回过神来，笑了笑：“但是你真的太好看了呀。”
沈如月听到萧渊的话后，脸上飞起一抹羞红，然后迅速低下了头。
萧渊看的奇怪，便问道：“为什么老低着头呢？你明明这么美。”
沈如月沉默了好一会，才小声说道：“上学时我总被同学排斥，阿婆就告诉我，低下头去，不要引人注意。”
萧渊刚想问排斥和低头有什么关系，他突然反应过来。
自己和沈如月是不同的。
沈如月，从小就没见过父母，在学校受到委屈后也没人为她撑腰。
而自己呢？不仅人高马大，更是有个关系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似的发小顾雨晴。
如果说沈如月是害怕校园暴力的话，那他简直是害怕校园不暴力！
因此沈如月的阿婆出于无奈，只能让她一直低着头，这样能增加些许安全感。
“放心吧，以后有我呢。”
看到沈如月此刻柔弱的模样和黯淡的脸色，萧渊心中充满怜惜。
不过看到沈如月的反应，萧渊就知道只能慢慢来了。
毕竟，沈如月十几年的观念不是一句话就能改变的了的。
两人边说边往公交站走去，准备前往教育局。
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一辆辆公交车就如同一个个沙丁鱼罐头般。
终于，萧渊带沈如月挤上了公交车。
两人一上车，车上乘客的目光就大部分都落到了沈如月的身上。
沈如月没怎么见过这种阵仗，身体不由自主地就往萧渊的方向靠。
大概在沈如月目前的意识中，觉得萧渊能带给她安全感吧。
萧渊为了保护沈如月不被挤到，不得不伸出手臂虚抱着沈如月的腰。
沈如月感觉到了萧渊的用意，小声说道：“谢谢。”
从没有和男生如此亲密接触过的她，此刻身体都是绷紧的。
站在沈如月身旁的萧渊，情不自禁地闻了一下她的发香，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两人就这么随着公交车晃来晃去。
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车，就听到后面有人骂道：“开这么快干嘛！我的裤裆都被饮料打湿了！”
车厢里发出一阵哄笑。
在一车的欢声笑语中，沈如月却红透了脸。
原因无他，萧渊的手在刚才的急刹车中碰到了她的腰。
萧渊的第一感受就是滑，沈如月的腰充满弹性，两人只是一触即分。
就算如此，萧渊也没忘掉刚才的触感，仿佛摸到了上好的绸缎一样。
沈如月的反应却远比萧渊要大，萧渊的大手仿佛烧红的烙铁一样，让她浑身都有些无力。
看到沈如月害羞至极却又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萧渊不禁摸了摸鼻子，尬笑道：“不好意思，这司机也太差劲了。”
“没，没事。”沈如月迅速回应道，然后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让萧渊燥热的路程就结束了。
下车后，萧渊把手伸进裤兜，然后带着脸上依旧残留着红晕的沈如月向教育局走去。
萧渊边走边说：“对了，如果你的学费和生活费还是没有着落的话，也可以试着申请助学贷款。”
说起正事，沈如月的脸总算不像刚才那么红了。
她看了看眼前的教育局，有些沮丧地说：“可是我不知道要准备什么材料。”
从来没和政府机构打过交道的她，对此事一无所知。
萧渊笑道：“没事，我可以帮你。”
萧渊的助学贷款办理很顺利，他的资料准备的十分齐全，因此基本没有等待太长时间。
办理完成后，萧渊特意咨询了异地办理助学贷款的问题。
结果令沈如月有点不知所措，因为首次贷款必须要在生源地才行。
沈如月的老家在千里之外的川渝，她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了。
就在这时，萧渊突然说道：“不如你开学前回老家的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沈如月吃惊地看着他，脑子一时有些发懵。
这个才相识仅仅几天的男生，居然说要和她一起回家？
可是看到萧渊那张充满笑意的脸庞后，沈如月突然又觉得好像不那么排斥了。
一时间，沈如月有些不知所措。
她想了一会，对萧渊说道：“等到了下午，我给阿婆打个电话商量一下吧。”
“现在不行，阿婆应该出门干活了。”沈如月又小声解释了一句。
萧渊点头表示理解，如果他就这么和沈如月去川渝，估计能把老人家吓出心脏病。
两人刚准备按照计划，去夫子庙逛街。
突然，萧渊的手机响起。
谁打的电话？萧渊思考着，首先排除顾雨晴，这小子这会估计在网吧打游戏。
那又是谁呢？萧渊随意猜测着。
他拿出手机一看，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缘缘。
坐在身旁的沈如月余光瞄了一眼，看到这两个字后赶忙转过头去。
能起这种昵称，她和萧渊的关系一定很好吧？
沈如月暗暗想道。
接着，萧渊却做出了出乎她意料的举动。
萧渊直接接通电话，还没等对面说话，就直截了当道：“到此为止吧，再纠缠就不礼貌了。”
然后没等林慕缘说一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沈如月有些疑惑，萧渊看到她的模样，不由得笑道：“年轻不懂事，误入歧途罢了，咱们走吧。”
沈如月呆呆地点了点头，难道说，萧渊和这个“缘缘”不是那种关系？
想到这里，沈如月的心底突然生出些许雀跃。
然后，她微微抬起头，对着萧渊展颜一笑道：“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