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开局不利
【注意!本文男主疯批,脑回路与常人不同,内有男主嘴唇触碰他人一次(无感情),介意者勿入!男主自始至终只爱女主,其他的不能再说更多了。】
(脑子寄存处)
季晴自打穿越到这谭秀秀身上,吃了不少苦,但也好过上辈子在绝望中痛苦死掉。
因为太过于拼搏事业,经常忽略自己的身体,过度透支,导致她年纪轻轻就得了脑癌。
赚来的钱,也都一股脑儿的花了出去。
自己不想治,可是相依为命的母亲不肯放弃她,所以最后在痛苦的化疗中她瘦成了皮包骨。
治疗一年后,依然还是离开了那个她热爱的世界。
离开时,她的眼前犹如走马灯,看着这二十六年的回忆。
她唯一后悔的是,若能重来,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好好吃饭、不再熬夜。
不知道是上天垂怜,还是祖上积德,她竟然穿越到了异世界的少女身上。
再次醒来,这少女的记忆变成画面不断地在眼前浮现。
原主名叫谭秀秀,今年十五岁,家里人都没了,现在只剩她自己。
原主实在是饿的厉害,偷了村东头老张家的狗饭。
吃下不久,原主就开始肚子痛,最后痛晕在了炕上。
再醒来,就是季晴了。
季晴觉得肯定是那狗饭不干净,给原主吃没了,才得以让自己钻了空子。
季晴来到这个时空一个多月,除了家徒四壁和自己是个哑巴以外,剩下什么都好。
因为不能说话,她家又在村里偏僻的角落,所获取的信息并不多。
谭秀秀对小时候的记忆几乎是个空白,只有从六岁开始的记忆,那时候就已经是个哑巴了。
因为自己是个哑巴,村里的小孩儿也总是欺负她,见到她就会拿石子儿扔她。
但是这些季晴都不在意,毕竟有了健康又年轻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记着上辈子的教训,这辈子穿过来以后,她便每天上山晨跑,顺便采些草药和能置换的吃食。
经过她一个月的锻炼,谭秀秀的身子虽然没长什么肉,但是力气比以前大了些,晨跑的范围也越来越大。
现在她对这个山里的环境摸的差不多七七八八,哪里好走,哪里有吃的,哪里不能去都在她脑子里。
生活上也从开始的勉强维系,到现在攒下了些铜板。
好在现在是春日,她的衣服不多,刚够维持,有时候夜里睡冷了,便把薄衣服全都盖上。
也不知道这谭秀秀冬天是怎么熬过来的,家里没有御寒的物件,都是干草。
今日是四月初五,每逢五就是他们落霞村进镇赶集的日子,她早早起床,带上背篓,准备上山挖点笋子。
想赶在午时之前拿到集市上卖,再给家里添置些御寒的物件。
越往高处走,笋子越多越大,她计划走的高一点再从上往下挖。
顺着她熟悉的路线,快到合适的高度时,她发现这附近的植被都被人破坏了,好像被经过的人粗鲁的破坏了。
一旁折断的细树枝上还挂着从衣服上刮下的白色丝线,很细致的手感。
季晴探下身子往一旁的陡坡看去,层层叠叠的草丛里好像躺着个人。
多年的鬼片经验告诉她,好奇心害死猫,不要去看,一般恐怖片的女主都是这么死的。
可手里揉搓那衣料丝线,理智告诉她,也许这人非富即贵,救了他自己就不用这么辛苦了。
犹豫也只是一瞬,吃饱肚子第一大,救!
扒开草丛,只一眼便让季晴眼前一亮,那人眉头紧锁,嘴角有些许血迹,但他精致的面容让人不自觉的忽略了这本该狼狈的场景。
男子右手捂着腹部,右手的血渍已经凝固,另一手被压在身下。
虽然衣服有破损,除了腹部,身上还有多处外伤,这些伤痕反而让男子有种破碎的美感。
季晴全程盯脸,小心翼翼的凑到那人身前,探了探他的鼻息。
没死,有气儿。
男子身着华贵,腰间还别着玉佩,看着质地不错,身下压着的披风看起来就很厚实,要是能拿回家当被子,也能省下几个铜板。
季晴掰着那人捂在腹部的手,想看看伤的严不严重。
谁知那人倏的拔出压在身下的左手,手中的短剑分毫不差的抵在了季晴喉咙上。
季晴被突然的动作惊出了一身冷汗,她抬头看向睁开眼睛的男子。
男子眸色黑暗幽深,带着敌意和审视打量着她。
尹仇看着眼前瘦削的黄毛丫头,看这气息不像个会功夫的,想来是附近的村民,不是那些人就好。
此刻不宜再增添杀戮,待自己恢复两天,回去之后再将这些痕迹抹除便是。
季晴摆着手示意自己没有危险后,那人将举着的手放了下来。
即使他重新闭上了眼,左手也没有放松对那短剑的控制。
季晴不敢再对他轻举妄动,转身走了。
尹仇心想,不过如此,他也一直都是被人害怕着的。
过了一会儿季晴的背篓里装满了草药回来。
这是她按照原主的记忆摘的,好在原主的爷爷奶奶在世的时候教了些原主一些常用的医药知识,不至于自救无门。
尹仇听到动静,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那瘦弱的丫头又回来了,坐在他身旁咀嚼着草药。
他眸子微眯,冷冷的说道:“滚。”
季晴看了看虚弱的男子,又看了看男子左手的短剑,并没有要抬起来的意思。
左手上的玉扳指看起来也挺贵重的,季晴不自觉的吞了口唾沫,在心里给自己鼓了鼓劲儿。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为了活着,自己先忍一忍。
他这么有钱,自己救了他不至于啥都不给吧?
于是季晴装瞎般的忽略男子的注视,吐出嘴中嚼碎的药团,敷在了那人腿上的伤处。
如法炮制,将除了腹部的伤都用草药碎末盖了个严实。
那人也没再拒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季晴的动作。
季晴看着放在他手臂上的草药碎,感觉不太牢靠,想了想后,从洗的快要烂掉的裤腿上撕下了两块麻布,利索的将四肢部位的草药碎末用麻布缠了一下。
肉眼可见的那人已经不再排斥,季晴试探着将他捂着的右手往下扒了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