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百川草
张灵月见朱鸾一直跟在身后，只觉得奇怪。
“它或许是想跟着你了。”常泽虽意外但也觉得在常理之中，若能收服，也可收做自己的坐骑。
“我没有灵力，它怎会服我？”张灵月也不是不知道，可像这样的灵兽，只会认比自己更加厉害的为主人。
常泽看了看跟在她身后的朱鸾，“许是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吧。”
“可它一直跟着，是不是太过显眼了？”姜饶很是无奈，朱鸾一直跟着，可它体积太过庞大，颜色太过抢眼。
张灵月尝试与它沟通，可它却装作听不懂的模样，她无奈的耸耸肩，“我也没办法了，不如就让它跟着吧，或许它能帮到我们什么。”
朱鸾听见后抬着高傲的头飞到姜饶的跟前，轻蔑地瞟了他一眼快速转头，动作极具挑衅和轻蔑。
姜饶不解，这朱鸾心高气傲的，还傲娇上了。
张灵月轻笑一声，看来朱鸾确实通人性，只是不知道被什么所伤。
进入瑶川深处，密林笼罩，只有一点阳光透过树缝打进来，在漆黑的密林之中成为唯一的光源。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才见到光亮，映入眼帘的是刺眼的阳光。这里，仿佛仙境，花丛密布，浓郁的花香弥漫，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大胆，竟敢闯入我的领地。”浑厚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他们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朱鸾？你们竟然能让朱鸾顺从？”一团黑气从远处而来，瞬间化为高大的人形。
他盯着朱鸾，又瞧了瞧三人，怎么也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用了什么办法让它跟着你们的？”男子指了指朱鸾，他几次想让朱鸾顺从他，可都失败了，面前的这三人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尤其是那个女娃娃，一丝灵力都没有。
常泽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见他对朱鸾无比感兴趣，提出条件，“除非你告诉我们百川草在哪里？”他们能感受到男子强大的气息，或许他们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
“你们是来寻百川草的？”男子瞬间来到他的跟前，左瞧右瞧，“不过比上一个人看着顺眼多了。”
上一个人？还有人来寻百川草？
“这百川草又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怎么都来寻这百川草？”
见男子的反应，张灵月就猜到了，他手上或许有很多百川草，“你如果能够给我们百川草，那我就告诉你我是如何收服朱鸾的。”
他看了看张灵月，“你收服的？”他瞬间移到她身旁把她拉到朱鸾身侧，“我不信，你证明给我看。”连一丝灵力都没有的女娃娃，怎么可能收服的了高傲的朱鸾？
张灵月伸手摸了摸朱鸾，它乖巧地低头任由她抚摸。
他悄悄地伸手也想摸摸，朱鸾瞬间朝他怒叫，嘴里还喷出了火。
“竟真的顺从于你。”他不再小瞧张灵月。
大手一挥，凭空出现了精致的石桌和石凳。
“来来来，你告诉我如何做到的？”他把张灵月按坐在石凳上，完全忽视常泽二人。
“你还没给我百川草呢。”张灵月只想快点拿到百川草，可这人却只想着朱鸾。
男子明显有些不悦了，“你告诉我就给你，想要多少要多少。”
“你是什么人？有那么多的百川草？”张灵月有些震惊，他们苦苦寻找的百川草，他竟然有很多？
男子轻叹一声，“你们只听说过百川草能解百毒，可都说瑶川凶险至极，你们一路走来都很顺利吧？”
张灵月点点头，一路以来确实很顺利，除了遇见的巨蟒之外，再没有别的危险。
“因为朱鸾，你们才能一路顺畅的到这里。”他感受到有朱鸾的气息，根本没注意到还有他们三人。
“整个瑶川都是我的，这里有无数的凶兽保护我，虽然我也不需要他们的保护，但是鲜少有人能够抵达我这里。”他思绪开始拉到远古。
“我本是山神，保护着瑶川，可这里被越来越多的人类糟蹋。后来我就把那些闯入瑶川的人都杀了，我被降罪永生只能在这里，若我出了瑶川就会灰飞烟灭。”
他当时看着如同仙境般的瑶川变得面目全非，无比心痛。再后来，不知为何，无数凶兽都前往这里，但都被他驯服，只要不闯入他的领地，瑶川之内任由它们栖息。
他在瑶川设下结界，所有凶兽都无法逃出瑶川。他虽憎恨人类，可是也知道这世界的法则，再后来，过了千百年，对人类再没有任何情感，不憎恨也不喜欢。那些破坏瑶川的人都已经被他结束了性命，别人也就与他无关。
“所以你是山神？可你叫什么？”
“我？没有名字，我就是被降罪的山神，哪来的名字？”从降罪的那刻起，他就注定永生永世都是孤独的，在这里，他早就已经分不清时间的更迭。
“百川草在瑶川不是什么稀罕的，就在前面，看见没，自己去采吧。”山神手中出现一株百川草，用法术传给了常泽。两人拿着百川草后就快速前往，他们没料到山神竟然没有为难他们。
等两人走后，山神看着张灵月，他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额头间，片刻精灵模样的黑气窜入她的额间。
黑气在她体内游窜了一圈后又回到山神的体内，“原来如此。”
山神瞬间明白为什么朱鸾会愿意顺从她了，“你可是从小心脉缺损，我说呢，一丝灵力都没有的人怎么敢来这瑶川，原来你竟有改运换命的能力。”山神自然也注意到朱鸾手上的脚，如果只是因为她救了它，是不可能让它乖乖顺从的。
张灵月听不懂他的话，“什么改运换命？”
“你当然不知道，这不是谁都可以的。你呀，也不知是福是祸。你可知你为何能够活到现在？靠你的那些补药，可没什么用。”山神也不知该可怜她还是该叹息。
“所以我一定会死是吗？”她苦笑一声，原本以为是因为自己的药才撑到现在的，可现在山神却告诉她并不是。
“是呀，你改运换命的能力本就注定你不可能久活，更何况又心脉缺损。至于改谁的命换谁的运就是你的事情了。”山神不愿再说些什么，一切似乎都是注定好的，人的一生想要的太多，能做的太少。
“这朱鸾看来是想跟你了，只可惜，你命不久矣。你们还会来这，这朱鸾也能让你们顺利进来，就留着吧。”山神看着这只高傲朱鸾，心有不舍，看来只能等别的朱鸾了。
“拿到百川草后就趁早离开吧，出去的晚了，我可不能保证你们会不会遇见别的东西，即使你们有朱鸾。”山神说完就消失不见。
张灵月还有很多问题要问，可不管怎么叫山神都不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