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幼鸟也会翱翔于蓝天
“你们之间,闹别扭了?”云景汐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修炼倒是比从前勤奋了不少,可却不见她与姜饶说过一句话。
两人碰面时,云景汐也有意的避让。
“没有。”云景汐倔强地否认。
常烟一脸的不相信,“是是是,小师妹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咦,那不是姜饶吗?”
一听见姜饶,云景汐就打算跑,却被常烟无情地挡住,“不是说没有吗?”
云景汐无奈地看向常烟,“师姐。”一副求饶的表情让常烟觉得很是有趣。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仅此而已。”不帮着想办法就算了,整天跑来挖苦她,真是凑热闹不嫌事大。
“是吗?”常烟质疑,他们之间这可是头一次出现冷战的情况。
“嗯!”云景汐肯定及确定的点点头,坚定的眼神让常烟只能选择相信。
只是姜饶也没想着来找云景汐,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真是奇怪的很。这姜饶,帧数一点都不开窍。看来得找个时间好生说教一番。
“你用了什么法子,让二长老消气的?宗主也没有责怪你。”常泽还以为张灵月会被责罚,可是宗主从未提及过。
张灵月见他疑惑,耐心地解释,“还记得我考核的那次吗?当时我就留了个心眼,若是姜饶的情况并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正常该如何。”
“所以我在考核当中取得了幻灵草,幻灵草对稳固灵力很有帮助,只是幻灵草不易获得,姜饶用了幻灵草之后的情况也明显好了很多。”
张灵月知道考核的时候常泽不在,但也并不在意。
常泽恍悟,怪不得,姜饶能在短短数十日的时间就恢复,灵力虽缺失了,但已经不影响修炼了。可十日前他连路都走不稳,当时还觉得奇怪,如今倒是明白了。
“你,取幻灵草没受伤吧?”常泽知道现在问也没什么用,可就是觉得该问一问,表示关心。
张灵月不知他说笨还是纯真,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才问,若真是有什么伤,也早该好了。“你看我像是受伤口的样子吗?”
常泽尴尬的挠挠头,转而又变成疑惑,“可是,你不是没有灵力吗?这幻灵草生长附近有凶兽,你是如何做到的?”疑惑之余,满是震惊和钦佩。
“有时候光靠蛮力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凶兽怕什么我就给它什么,如此不就好了?”凶兽再厉害,也总有弱点,总会有办法的。
“怪不得,宗内的弟子现在看见你都满脸崇拜,我虽然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些,可到底未能亲眼见过。”想想还真是有些遗憾。
“对了,你没有灵力,难道也不打算学些拳脚功夫吗?”如此面临危险,也能够自保。
张明月只感觉来天允宗的这些日子,常泽像是变傻了不少,“我也没有内力。”
常泽只好闭嘴,怎么就忘了呢,真想给自己一巴掌,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嘴怎么这么笨。
“不会也没什么,这么多年,我不也是过的好好的。”张灵月面上一点也不在乎。
常泽却感觉到她眼神中有些落寞,“为何会同时没有内力和灵力呢?”常人没有灵力尚可理解,可内力应当是多少都有些的,只要有内力,通过努力,也能不断强大。
“心脉缺损。”心脉一旦缺损,就无法使用内力,更别提灵力了。
“没有办法吗?”如果有,那他一定会竭尽全力相助的。
张灵月眼神黯淡了下去,“如果有,我就不会来天允宗了。”心脉缺损,又不是平时的伤寒杂病。心脉缺损,若想要医治,就得弄清楚究竟是何原因造成的,如此才能医治。可是直到现在,她都没能弄清楚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的心脉缺损。
“会有办法的,若没有,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常泽拍拍胸脯,信誓旦旦的说,他常泽说到做到,绝不食言。
“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弱。”张灵月没放在心上,她从不会依偎在谁的身后,路,是需要她自己走出来的。
在这世上,没有谁比自己更重要,如果自己不争取,那么一切都将会被别人夺去。二十二年的大好光景,都是靠她自己获得的。
因为心脉缺损,被医者断定活不过二十,她不信命,自小便学习医术,如今她已二十二,可还是好好地活着。却也因为市坊中传言她活不过二十,导致她至今无人提亲。她也并不在意,只觉得这样倒是很好,没了那些繁琐的事情缠身,能更好地筹划。
这次来天允宗,她定要寻到办法,否则三年之后就是她的死期。她绝不会让自己就这样命丧黄泉。
“你与寻常女子不一样。”常泽觉得她极有野心,像是被困住的猛虎。
张灵月蹙眉,“有何不一样?”
“寻常女子不像你这般,不认命。”世间大多女子一生都不得自由,未出嫁之前,学习着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出嫁之后相夫教子。一生都要小心翼翼,生怕走错了路,便毫无退路。
张灵月抬头看向枝头上的小鸟,“没什么不一样,女子是什么样,不该被谁去定义。世间女子,本就不易,若再被定义成某个样子,简直就是可笑至极。”张灵月并不奢望常泽明白,她只需要活出自己所期待的样子就好。
常泽大受震撼,继而惭愧地低下了头,“常泽受教了,是我的目光狭隘了,多谢提点。”常泽听到后,只觉得自己曾经的想法不对,没想到,张灵月有如此的格局。
“受教倒不至于,我不过是说了我的看法,仅此而已。能到的人有没有改变于我而言并不重要,因为没有谁可以改变我。”
幼鸟似乎在学习如何飞,可却没有父母在身边,应当是去寻觅食物了。幼鸟笨拙的样子像极了曾经的自己,可幼鸟总会学会如何飞,终有一天会翱翔在广阔的天空之中,俯瞰着大地。
张灵月看到幼鸟扑腾着飞起后嘴角浮起一抹微笑,转身离去。
常泽不明白她为何突然笑了,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枝头,不过一只幼鸟,为何会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