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我带你回家
二人打得难舍难分,成傲没料到他受伤了还这么能打。
朝身后的弟子使了个眼色,只要能杀了他,手段什么的都不重要。
剩下的六名弟子一拥而上,如果他们再次围攻,常泽定然不是对手。
在危急时刻,阿宝俯冲直下,用烈焰将他们隔开。那六名弟子只能连连后退避免被烧伤,在躲避的空隙,张灵月用银针刺向六人。
但只有一人被刺中,很快他就因为淬了毒的银针而浑身刺痛在地上翻滚。
“小心!”不知从何处飞来暗器,张灵月来不及多想用力推开常泽,暗器刺中心脏。
只觉得呼吸越发地困难,大口呼吸着。
常泽站稳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刺中心脏的暗器,连忙抱住瘫倒的张灵月。
成傲并未看清是谁的手笔,但只要能杀了他们,是谁的都一样,现在该到他手刃常泽了。
剑只差咫尺就刺进常泽的身体,却突然停下。他的手僵在半空中,瞪大眼睛努力地往回看,片刻就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阿宝将他的脖子咬断了!剩下的弟子见状一哄而散,只顾自己逃跑,早就没了一开始的嚣张。
常泽抱着她的手都在颤抖,她从腰间摸出一个小小的瓶子递给常泽。
虚弱地开口说:“这,可以……治你的伤……”脸色越发的苍白,就连力气都被抽空,看着满含泪水的常泽,不知为何总觉得难过。
“原来……山神说的……那个人……是你……”手无力地垂下,可是,她不后悔的,如果这真的是她的命,她认。
“什么山神,你别说了,你不要睡。”常泽手足无措地看着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你……你不是说,要找到医治心脉缺损的办法吗?你怎么能睡呢?”
泪流满面的他想要试图叫醒她,可是,给他的只有一阵阵风声,那个鲜活的人此刻毫无生机。
阿宝悲鸣,竟是流下了眼泪。
微风吹落树上的黄叶,飘飘然地落在地上。
“我带你回家。”常泽将她抱起,“阿宝,我们回家。”回到那个没有纷争,没有算计的家。
灵星宗,我定要让你们血债血偿!常泽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成傲,心中却一点也不解恨。那些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阿宝俯下身子,待常泽坐稳后朝天允宗飞去。
它飞的很慢,从前,它总听见她说飞的太快,风吹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听见她说想要看清天空下的一切,她总说它飞的太快,看不真切。
常泽静静地抱着她,他刚认清自己的内心却又要接受分离。他不忍看她将自己封闭,他用自己笨拙的方法逗她开心。现在,她好不容易才愿意尝试走出来,差一点,她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可是现在却再也没有了机会。
常泽抱着张灵月走进宗内,阿宝跟在身后。
“二师兄?”云景汐看到他后诧异地看着,他抱着的是灵月师姐?
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当他走近后才发现张灵月没有一点生机。
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二师兄,灵月师姐……”
“是我没有保护好她。”常泽忍着泪哽咽。
云景汐瞬间大脑空白,好好的人怎么就……
听到动静的其他人闻声而来。
“你说什么?”二长老冲上前,分开之前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却告诉他,他的宝贝徒弟身亡了?
二长老哽咽着,“谁干的?谁干的?”几近疯狂,他将她看作是自己的女儿,让她学会怎样在危机时刻护住自己,却还是没能护住。
常泽不敢看向二长老,低声说,“灵星宗。”
二长老握紧了拳头,又是灵星宗,难不成灵星宗时是铁了心想要与他们为敌?
“待我好好地将宝贝徒弟下葬后,定要去找他们讨个说法!”二长老赶回天允宗得知一切后,对灵星宗痛恨无比,如今更甚。
云联茶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是天允宗的弟子,却出了这样的事,无论是谁都会难过。
“将此次战死的弟子全都厚葬。”云联茶视每一位弟子如家人,如今却痛失大量弟子,他身为宗主,又怎会不心痛?
此次事情之后,云联茶加大了防守的力度,派遣更多的弟子做好防守。他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弟子了。
魔神并不能感同身受,这一切都是陌生的,他对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感情。可如今他需要时间来恢复,在这里,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灵星宗?就是上次的那些人?”魔神只觉得熟悉,再联想到那些围攻天允宗的人,就能断定他们是灵星宗的了。
魔神知道人类的力量渺小,“需要我出手吗?”抹平灵星宗,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抬手挥袖间的事情。
云联茶坚定的摇摇头,“这仇,需要我们自己报。”云联茶知道他力量的恐怖,可是,这是天允宗和灵星宗之间的恩怨,他们要亲手为死去的弟子讨回公道。
但如果整件事都与 仙界有关,那他们只怕是举步维艰。云联茶看向了魔神,如果仙界真的插手了,或许可以借助魔神的力量对抗仙界,只是,魔神并不会轻易听他们的话。
“你看我做甚?”魔神感受到他的目光,直勾勾的盯了回去。
云联茶不知此时开口是不是时机,只能转过头去,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宗内上下全都缟素,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悲伤,他们都是朝夕相伴的家人,如今却阴阳两隔。
阿宝守在张灵月的墓前,不肯离去。
常泽提着一壶酒洒在所有人的墓前,而后来到张灵月的墓前,盘腿而坐,从腰间取下酒壶。
边把茶水洒下边说:“这是给你带的茶水,知道你不爱喝酒。”
轻轻抚摸碑文,刻着“爱妻张灵月之墓”,他们之间,本是一场虚无缥缈的假成亲,可是,如今他倒希望是真的。
他从未看清过自己的内心,就在认清后却又不敢开口,也曾认为是自己想的太多而不敢承认,直到她挡在自己前面倒入他的怀中,才知道,原来早已离不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