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往事—归舟叛变
“长老，难道就没有办法吗？”常烟看着比张灵月还要着急，自从二长老得知张灵月心脉缺损后，日日沉醉于翻阅古书，可是一无所获。
二长老疲倦不堪，丧气地叹了口气，这些时日他都没能好好休息，现在看见他，竟是比从前憔悴了许多。
“那‘归舟’呢？”常烟记得上官子仪曾在七河村的时候提起过归舟，会不会他能够有办法。
二长老诧异，“你怎么会知道归舟的？”归舟这个名字，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常烟怎么会听过呢？
“之前在七河村的时候，听到子仪提起过。”常烟见他反应激烈，“长老，怎么了？”
二长老眼神有些空洞，从前的回忆并不美好，“他，或许有办法，只是，他太危险了。”他无法否认归舟的优秀，可是归舟行事太过偏激，他并不放心。
“无论多危险，也好过丢掉性命吧？若治不好，真的要与世长辞了。”张灵月现在只想好好地活下去，就算时日不多。
“赶紧呸呸呸！”二长老听见与世长辞这话有些生气，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他一把老骨头也不曾说过这些丧气话，她才多大的年纪。
她不曾告诉过任何人，无论是否治好，她都活不久了，她不想让他们担心，索性埋心底。
张灵月很感激他们，正是因为如此，她不想再连累他们了。当初来到天允宗，她是带着目的来的，可是现在她发现自己开始喜欢上这里了。
她能让皇上出面，把她安排进天允宗，也是因为她为皇上献了三年的血，后来又将百川草制成的丹药给了皇上，才能够在提出废除郡主之位的时候让皇上答应。她本让皇上答应给她有一个提条件的机会，没想到是用在了废除郡主之位上。
不过也好，远离了京城的是是非非，她再也不需要受皇上的控制，也不需要再为整个张府付出什么了。
“只是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自从他们回来之后，张灵月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虽说她与家人之间没多少亲情，可到底还是伤心的。
张灵月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现在能够睡着了。”再过段时间就好了，世间所有的一切都经不住时间的洗礼。
常烟看得出她的疲倦，她们曾住一间屋子，在她与常泽假成亲之后换了间屋子，常烟也常去看她，只是她总爱看着窗外发呆，一坐便是一两个时辰。
“无论发生什么，有我们呢。”常烟知道，她其实过的并不好，可这种事情，只能靠她自己走出来，他们能做的只有陪在她身边。
若是从前，张灵月肯定不会信，可是现在，她相信常烟说的话，他们都是极好极好的人。
“长老可知道如何才能找到归舟？”常泽知道，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们都不能放弃。
“不知道，我与他，已经早就没有了关系。这些年，我也没听到他的任何消息。”二长老曾经找过他，可是他把自己的踪迹隐藏得太好了。
常烟不知道二长老曾经与归舟有过渊源，至于如今为什么会断了联系，他们都不知道。只是，既然上官子仪听说过归舟，或许他有办法知道如何能找到归舟。
“找子仪。”直觉告诉她，上官子仪知道关于归舟的一些事情。
常泽只是听说过上官子仪，并不认识，可既然常烟师姐说找他那就是代表他可靠。
“怎样才能找到上官公子呢？”常泽不想让她一个人面对，他说过会保护她的，就不会食言。
自从上次从京城回来，就没听到他的消息。当时，上官子仪说自己有要事离开京城，只吩咐管家安排好马车送他们回天允宗，可他去了哪，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安禾城。”每次上官子仪都会写信告知自己会去哪，尽管她说不必如此，可他说自己仇人太多，若是有天没了音信总归有人知道他曾去了哪。
常泽在心里默默记下，只要张灵月愿意，随时都可以出发。
二长老却担心，“归舟行事偏激，你们若真的要去，一定要万分小心。”他知道，他不能阻拦他们，只能多加提醒。
常烟见二长老面露愁容，猜想他们曾经或许很熟悉，“长老与归舟曾经相熟？”她并不是想要知道当初发生的一切，可是论医术，南枭医仙和他已经是佼佼者，这归舟在江湖上从未听说过，又是什么来路？
二长老点点头，何止是相熟啊，“我们本是情同手足的师兄弟，那时还有南枭。”封尘已久的回忆匣门被打开，回忆汹涌袭来。
“归舟从小就心高气傲，自认为比谁都厉害。师父认为南枭更适合做下一任宗主，归舟心有不服，便去找宗主理论，可宗主却避而不见。”二长老无奈地叹气，“后来，归舟就心生不满，一心只想胜过南枭。再之后，宗主被杀害，南枭与我只想找出杀害宗主的凶手，便离开了宗门。”
“归舟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宗主，可没有一个弟子承认他的宗主之位。他一怒之下，说要遣散所有弟子，没想到那些弟子都要离开。再后来，他就真的遣散了所有弟子，还重伤了很多要讨伐他的人，后再无踪迹。”
他与南枭得知了，赶回宗门时已为时已晚，他们也曾找过他，要与他算账，可他们竟再也没找到归舟。
常烟听完，心情复杂，既然是这样，那上官子仪又是如何知道归舟的，若他们真的认识，按照归舟的性格，是否会有危险？
“可，子仪说，归舟在找南枭医仙。”常烟觉得奇怪，按照二长老的说法，明显是与子仪说的不同。既然都在找彼此，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都没能找到彼此呢？
二长老也有些疑惑，“是吗？”眼底变得晦暗，情绪波动，那是心脏在跳动。
“我也很想知道他在哪。”当初他们调查了很久，最终却查出是归舟的手笔，再加上他无辜伤害弟子的事还没算。虽时隔多年，他依旧记得，这笔账，他得算，不然怎么对得起当初的宗主，怎么对得起所有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