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2章 寺庙的一晚
李瑾瑜沿着蜿蜒的山路,独自一人来到了约定的地点——一座废弃的寺庙。
这座寺庙位于山间,四周林木葱郁,但此刻却显得异常荒凉,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
寺庙的院墙已经斑驳不堪,门扉半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院内杂草丛生,石阶上落满了灰尘,一切都显得那么冷清和荒凉。
李瑾瑜站在门口,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即将面对的是一场未知的危险,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柄,推开了寺庙的大门。
门内是一片昏暗,只有几缕阳光从破损的屋顶上洒落下来,形成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和霉味,让人感到有些不适。
李瑾瑜的眉头紧锁,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寻找着可能的威胁。
突然,一阵低沉的声音从寺庙深处传来,打破了这寂静的氛围。
“你来了。”
李瑾瑜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黑衣人影从暗处走出,他戴着黑色的斗篷,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
“婉儿姑娘在哪里?”
李瑾瑜没有废话,直接问道。
黑衣人冷笑一声,道:“你果然守信,婉儿就在里面,既然你来了,她自然就可以回去了,不过,还需要一点时间,嗯……明天吧,明天早上她就可以回去了。”
李瑾瑜不解,说道:“为何现在不行呢?”
黑衣人一双锐利的眼眸,眸光闪烁着寒光,说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时机未到,任何人都不可以离开这个地方。”
听着李瑾瑜的疑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身向寺庙深处走去,同时冷冷地抛下一句话:“跟我来,我带你去见她。”
李瑾瑜虽然心有疑虑,但此刻他更担心婉儿的安危,于是紧随其后,穿过了阴暗的长廊,来到了一间破败的偏殿。
偏殿内光线昏暗,但李瑾瑜还是一眼就看到了缩坐在墙角的婉儿。
她看起来并未受到身体上的伤害,只是脸色苍白,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看到李瑾瑜的瞬间,婉儿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九皇子殿下!”
婉儿挣扎着站起身,扑进了李瑾瑜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
李瑾瑜紧紧抱住婉儿,轻声安慰道:“别怕,婉儿,我来了,我会带你出去的。”
黑衣人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表情。
转身走到门口,淡淡地说道:“你们就在这里待着吧,明天一早,我就会放你们离开。”
说完,黑衣人便锁上门,独自离开了。
偏殿内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只剩下李瑾瑜和婉儿相依为命。
李瑾瑜环顾四周,发现这间偏殿虽然破败,但还算干净,墙角还堆着一些干草,显然是黑衣人为他们准备的。
他扶着婉儿坐下,让她靠在墙上休息。
婉儿紧紧抓住李瑾瑜的手,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九皇子殿下,我好害怕。”
婉儿的声音颤抖着,“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李瑾瑜轻轻拍了拍婉儿的手背,柔声道:“别怕,有我在呢。我们一定会平安出去的。”
尽管自己也心存疑虑和不安,但李瑾瑜还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和坚定。
他知道,此刻他必须成为婉儿的依靠和支柱。
他必须把婉儿安全的带回去。
那个黑衣人一定要他们在这里住上一个晚上,不知道是在打着什么主意。
偏殿内,昏黄的阳光透过那扇破旧的窗户洒在斑驳的地面上,为这冷清的空间带来了一丝丝温暖。
李瑾瑜和婉儿相依而坐,婉儿紧靠着李瑾瑜,仿佛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婉儿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显然惊吓未消。
李瑾瑜轻轻揽住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道:“婉儿,别怕,我在这里,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婉儿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李瑾瑜,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九皇子殿下,我真的好怕,他们为什么要抓我?他们想干什么?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还从未与人结仇过。”
关于这个原因,李瑾瑜也不知道。
一切,都只能等那个黑衣人回来,才会知晓。
李瑾瑜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紧紧握住婉儿的手,沉声道:“婉儿,你放心,无论他们有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我会保护你,知道我们安全离开这个地方。”
为了让婉儿平静下来,李瑾瑜开始讲述起青涟镇的趣事。
他描述着镇上的风土人情,讲述着他和安子墨在镇上的日子,那些有趣又温馨的故事让婉儿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九皇子殿下,您和安老师真的很有趣呢。”
婉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在京城,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多有趣的故事。”
看着婉儿逐渐平复下来的情绪,李瑾瑜心中松了一口气。
此刻他需要做的不仅是保护婉儿的安全,还要让她在精神上得到安慰。
然而,李瑾瑜心中依然充满了疑虑。
那个黑衣人究竟是谁?
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为何要将婉儿抓来,又为何要将他们困在这里一晚?
他思考着这些问题,但始终没有找到答案。
那个黑衣人也再未出现过,仿佛,他只是把他们放在这里,并未想过要做出对他们不利的事情。
时间缓缓流逝,夜色渐渐降临。
偏殿内变得更加昏暗和冷清。
然而,李瑾瑜和婉儿却紧紧相依,彼此给予着温暖和力量。
婉儿姑娘许是累了,她听着李瑾瑜讲述的故事,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的就睡了过去。
李瑾瑜没有移动她,他小心的观察着四周,听着外面的动静,防止那黑衣人突然出现对他们不利。
消失的无影无踪。
隐约当中,李瑾瑜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黑衣人越是不对他们做任何事,他的这种不安,就愈加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