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放飞军营（2）

    被分配到空军郑州场站气象台不久，台长就通知我，要我到武汉空军气象训练连参加专业培训。于是我来到了位于武汉武昌土地堂的武汉空军气象训练连。说是一个连的建制，实则是来自全空军基层气象台的新训战士临时组编的。一个 训练班编成一个排，一个训练小组编成一个班，有排长、班 长。

    专业训练的内容分气象报务和气象观测，我被分到气象报务训练二排。什么叫气象报务呢？如果看过电影《永不消逝的电波》就会知道。电影中情报人员将获取的情报编成密码，再用无线加密发报机发给联络对象，这种信息传递方式俗称“莫尔斯”电报，是德国“二战”时期一个叫莫尔斯的人发明的。

    后来这种“莫尔斯”电报被广泛运用于军事情报的传递， 同时在很长一段时间还运用于现代通信。在电话通信还不发 达的年代，人们要传递即时信息就要到邮电局发送电报。譬如要乘火车到达某地，需要告诉家人或朋友接站，就要向对方发送电报。由于当时的电报是按字数计费所以电报内容 尽量简洁。因此，所谓的气象报务，就是“莫尔斯”报在当时气象信息传递上的通讯应用。

    我们学习的是“莫尔斯” 码，如数字“1”接听到的就是“嘀嗒嗒嗒嗒”的音讯，其他数字以此变换音讯组合而成。其实真正的气象报务相当复杂，学习的人要实现多级反映，首先将接听到的音讯要反映成相应的数字，然后将数字反映成相应的气象符号，再填写到相应的气象站点。如果音讯发送与接收的速度越快就越容易混码，所以参加训练的人淘汰率很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人由于混码被淘汰。通过近一年时间的训练，我最终以优异成绩结业回到空军郑州场站气象台正式从事气象报务。在训练连这段时间还传来了一个小惊喜，听说我们这个训练连要成 建制地搬迁到衡阳，这让我高兴了一阵子。后来确定的消息是从下一届训练连才搬迁，随后空军气象训练连确实搬到了衡阳。

    话说我们营区有片苹果园，每到秋天苹果成熟的时节，一个个硕大而又透红的苹果挂满枝头。苹果成熟后，部队允许官兵摘食。我们每天去食堂用餐都要经过苹果园，大家在返回营区时一般都会顺便摘一个苹果当作餐后水果。但我们台有个上海籍战士，马上生出一个歪想法，既然苹果随便摘， 何不多摘一些积存起来寄回家里呢？于是他说干就干。每次去食堂他都会背一个挎包，摘满一挎包苹果带回宿舍，平时自己一个都不吃，用一个纸箱积存起来。积满一纸箱后，趁老乡回上海探亲捎回给家里人。其实那时在郑州市场上苹果也就七八分钱一斤，一箱苹果十来斤，也就值七八毛钱。那时义务兵每月只有六块钱的津贴，一般都不够用，家庭条件好的，父母还要寄钱补贴。我那时节省着花，基本够用，没伸手向家里要过钱。而上海兵非常节俭，常常还要将积攒下 来的津贴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