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这一年对采购工作可是尽力而为了
用两张百元钞票和三十斤购粮券，我能换取五头肥壮的羊和两匹驴马，但这些是生活物资，你回到营地不要张扬，两匹驴子我可以出具书面凭证给你。”
听到这些，李峰点点头，拍了拍哈丹巴特尔的肩膀以示安抚：“这样很好。
没想到在这没机械化的时代能如此收获！这些都能轻松劳作、运货，甚至骑乘。”
带着它们回到村落应该没什么问题，农村对于能耕田和运输的马匹（骡子）需求远超自行车的价值。
如今这些马匹相当贵重，两头可能价值两百元，再加上五头羊，几匹狼，返回后至少可获利一倍之多。
“这样就足够了，留下部分给孩子，让他们适应草原的饮食。
以后生长过程中都需要摄入足够的肉类营养。”
“放心吧兄弟。
那些羊是队里分给大家的食物配给，两匹驴则是我们捕获野驴并自家养大，都到了壮年期，但要在野外生活不容易带回来。”
看着哈丹巴特尔，李峰说道：“没关系，你放到车上，其他的交给我处理。
羊肉我要全宰，活驴我会带回。”
在二人商议良久后，哈丹巴特尔离开，去照看他的羊群，李峰紧随而去，得以亲历蒙古人民的杀羊技艺。
选择好待宰的羊缓缓下跪，似乎知晓自己的末路。
接着，哈丹巴特尔堵住它的嘴，迅速翻转身躯，一剑精准地剖开了羊的腹肌。
只见哈丹巴特尔把手直接插入胸口处，显然是掐断了心脏主脉，使得羊顷刻毙命，无一丝痛苦。
整个过程看似温和却又利落无比，与中原地区的放血宰杀截然不同。
回想起上辈子那在四川读大学的时候，那个与他共住的同学，常戴着围裙，手套处理猪类的工作照，画面清晰如昔。
离开敕勒川，在一个无人的地方，李峰整理好车上的生肉和皮革，那嗷叫不断的驴子实在吵人，最终李峰将其储存在空间，才得以安心上路行驶。
或许是看到车里充斥着肉类和皮毛，让这两家伙感到畏惧，害怕它们也将面临同样的命运，无论如何它们都不愿靠近车辆。
几个人齐心协力，最终硬将它们抬上车子时，甚至几乎被狠狠踢了一脚。
三千多斤重的肉料，尽管对于收益没有触动，毕竟这是对楚恒厂以及交差的要求。
来自哈丹巴特尔的五只羊，再加上他亲自射杀的六只草原狼，两只驴子，构成了这次收获的所有。
“这番出行为时不虚，果真是财不露白，马不停蹄方富饶啊！”
驱车直至深夜，疲倦已极的李峰终于没能抵抗住睡眠，就在驶至鸡鸣驿附近时，随意找了地方就昏然睡下，直到清晨五六点方醒。
抵达四九城市区西郊，趁着无人时刻，李峰先从空间拿出十个装着兔肉与野驴肉的袋子放进了车厢。
由于楚恒未曾尝试过狼肉，他便只点了这两种。
直奔粮店门口而去，拉着早一步到达且在等待大门打开的楚恒径直走向三号粮库，把整批肉类悉数卸载下来。
回程时，李峰主动提起一大袋的羊肉给予楚恒，”
未曾品尝狼的口感，今日便给你享受一下！”
夜里曾有狼患肆虐，这狼肉是他亲手 所得。
“这话是真的？这么大只野兽竟然完好无损吗？”
望着类似大型犬大小的草原狼，楚恒满心惊讶，难以置信地看向李峰。
面对疑惑，李峰解开了它的腹部中枪处，”
若我伤及分毫，这伤口怎能掩饰得这般无痕？”
直到李峰露出的伤口得到了证实，楚恒才肯相信。
接下来，楚恒也并未多加推辞，欣然接受了这份礼物。
目送楚恒离去，李峰独自找到一处无人注意的角落，将剩下的肉品全都投入货车后部，并以绿油纸扎紧，径直返回钢铁厂。
这几天，科长王杰因心事重重而彻夜未眠，在李峰离厂后，干脆不归家守候，只盼着他的到来。
这些肉类的数量庞大，又处在上司工厂领导的严密监控下，对他而言，此事关联前途。
驴肉香气四溢，马肉味道刺鼻，而 却对骡子的鲜肉毫无兴趣，因为那口感又酸又涩并不讨喜，即使花费钱财购买鸡或鱼肉都更合算，而每头骡子净重可超过四五百斤，去掉大部分肉质后可能只剩两三百，按照鱼肉价格大约为04元一斤来计算，剥肉后仅卖得约一百元。
在我这部章里的附件里，你可以找到五八年的驴估价券照片，价值为五十多元人民币，六十一年的骡肉价值是一百元也是符合行情的。
这里提供的信息就是证据，如果有异议，自行寻找证据来反驳我的观点。
若没有任何依据就一口咬定上百元太不合理，别在这里瞎找理由发牢 ，别让我承受你们的负面情绪。
早晨八点许，王杰再次漫步至门口，只见他的脸庞布满了疲倦与胡子，一眼便可看出整晚未能好好休息。
“科长王，还在等李先生吗？要不您回科室等着，他来了一定立刻给您打电话通知。
“ 瘦猴眯着眼睛，望向窗外成群结队的员工队伍，随后转向王科长提醒道。
“怎么，觉得我在你这儿碍事？”
说着，王科长从口袋里取出一包华夏烟，重重地放到桌上。
“哪里会！恨不得您常在这儿坐镇，这次的事看来确实重要，不然您这两天怎会受这般关注呢！”
瘦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从桌上拿起中华烟，为王科长与自己点燃，满足地深吸了一口。
“你还是不要多打听，我都说过，这事暂时保密。
但有了我们采购科出马，一定是好消息啊，等着看好戏就好，小子！”
王科长深深地吸了口烟，吹出一个个圆形烟圈。
“嘟！”
”
嘟！”
嘈杂的工作人群中传来了汽车鸣笛声，所有人都循声回头，人群迅速散开，给汽车让路。
“哎呀，那是李峰吧！”
正骑自行车上班的许大茂地位较高，能看到李峰坐在车里。
他挥手致意，李峰回应了鸣笛声。
许富贵前晚回到院落后，感到事情又要变得复杂。
他唤醒还在睡眠中的许大茂，在主屋再次叮嘱：不要轻易招惹李峰，并提到了贾张氏医院使用节育环的消息以及深入剖析其背后的种种情况，使易中海的秘密暴露无遗。
“麻烦大家、麻烦！就是你们了！厂里的车子来了，靠边一点，别撞上。”
听到车喇叭声的瘦猴意识到下班高峰即将来临，出来维持起了道路秩序。
听到声音后，王科长走出办公室，果然是李峰的旧式车辆。
科长向门口挥手致意。
众人看着这位一脸疲惫的采购科科长，猜测是不是因为工作劳累至极。
李峰进入轧钢厂后，下车打开副驾驶座让王科长上车，疾驰前往食堂仓库区。
后面看见这个场景的人推测，或许王科长是专程等待李峰，便向瘦猴询问详情。
瘦猴其实也不清楚具体消息，只是拿着烟屁股，卖着关子。
食堂仓库的人这两天心事重重，因科长亲自下令清理厂里的冰箱。
不过，仓库里的情况堪忧，老旧冰箱闲置了三年，连老鼠都不敢多停留，即使偶尔出现一头野猪，也只是浅尝辄止。
但他们意识到采购科要有大行动，巨大的冰箱压缩机发出轰鸣，下车的王科长第一时间查看冰箱，看到冷凝器附近蒸汽腾腾时，他才稍感安心。
“别磨蹭，赶快把大门敞开，迎接货车过来。
去，把台秤拿来；去，通知科里人！”
在这种激动人心的时刻，王科长不顾手下的情绪，大声下达命令。
货车停在仓库后，紧随而来的采购人员如 交接任务般迅速关门。
“天啊，这么多货！”
“那些袋子全装肉了吧？”
当李峰揭开帆布，展现在众人眼前的是排列整齐的马匹及狼的皮，人群因突然的冲击显得更加不安，仿佛被打了一剂清醒剂。
掀开篷布后，连动手都用不着李峰，科长今天就在现场监督。
仓库管理员和采购科的众人兴奋地打开后车厢，开始卸货。
王杰出手，递上一根中华香烟给下车的李峰，后者接过并燃起，两人边抽着烟，欣赏着紧俏物资一袋袋卸下来。
“王科长，这一袋袋全是分开打包的肉品，兔子肉、狼肉还有驴肉。
这些刚刚杀掉，肉还在车里没完全卸完，应该能撑到明年的储备。”
李峰用夹烟的手指指着他所说的肉袋子。
尽管大家搬运重物时气喘吁吁，但脸上却满是满足的笑容。
有了这批肉，完成年底的任务不必再担忧。
现在这年头，肉类真是稀缺，尤其冬天要冒着寒风驱车到乡下去收集物资，谁不喜欢待在办公室里喝杯热茶呢？
“好主意，李峰啊。
你那个高中学历在这里有些屈才，要是愿意加入我们采购科怎么样？”
王杰出语之际还轻轻弹了弹烟灰。
面对这个出乎意料的回答，李峰思忖了片刻道：“王科长过奖了，这次只是歪打正着而已。”
他谦笑说道。
对于王科长的意图虽然不解，但机关科室已满员，否则李怀德那个职位怎么会被自己买走？他拉着李峰走到一旁悄声道：“小子，别乱讲话，明年厂子里或许会有大的变动，那时候……”
李峰眉宇微皱：“王科长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明年的计划就等明年再说。
我这一年对采购工作可是尽力而为了。”
他不打算单纯接受王科长给出的甜头，他可不笨，知道这一车子的肉，你也该分享点好处。
因此，李峰回答：“王科长啊，急事办不好事儿。
要不这样，我看你我关系挺好的，我们科室今年有个新入职的名额，要不要考虑进来。”
发现李峰并不动心，他对科长身份兴趣不重，王科长只好拿出最后的筹码：“我现在在运输科工作，调动关系应该不成问题吧？”
他是双重经验的灵魂，对于这些内部事务不清楚，所以得确认一下，以免被耍弄。
“都是轧钢厂的，支部直属工厂，无论在哪一科室，都是厂里的编制，不过听说你们科的名额已经被谢昌军占了。”
王科长说到这里，李峰眼神变得犀利，似乎觉察到谢昌军建立了某种关系。
运输科行不通，那就尝试转向采购科。
既然这是机会主义获得的，身份的确至关重要。
“王科长，你说的没错。
都是为了工厂好嘛，明年如果还需要我出马，那再来一趟也不是不可以。”
李峰愉快地和王杰出手相握，决定把握这个意外收获的契机。
反正有那么多肥沃资源，孩子总有成熟的一天。
今年主动送药材，已经有了不错的友情。
明天草原上的猎狼行动，必然还要继续。
听到这些数字后，全场购科的成员眼中闪耀着欣喜的目光，看着帮忙完成重任的李峰：“科长，一共两千九百八十二斤，风干肉有了一千六百一十斤，剩下的没处理过的在里面。”
李峰得了好处，满心欢喜地驾车回到了运输科，发现该出车的同事们已全部出门，运输科的仓库门外停满了车辆。
贾山河看见李峰回来，暂停了他的工作，向下车的李峰暗示地眨了眨眼。
“你那四合院里真是卧虎藏龙呢！”
贾山河点燃一支大鸡公烟，对在门口的李峰如此说道。
“怎么回事？贾师傅，你这么说让我有些困惑啊。”
对于这个话题一头雾水的李峰凝视着贾山河。
“就是前天晚上，在你们院子里有个八级技工和一个七级技工联合图谋你们家的野猪肉！”
贾山河继续道。
李峰听到此话，眉头微蹙，他没料到陈中海趁着自己不在搞事。
“贾师傅，你怎么知道这个？难道是贾海杰去说了什么？”
他推测出了一些端倪。
“那是你介绍的那个女孩儿来找他。
不过，你们那几头小猪要赶快处理掉，不然他们再闹到街坊或厂里去告状会引出麻烦。”
贾山河昨晚听完贾海杰的报告也很震惊。
在这家院子中竟有人无亲无故，竟要瓜分别人的肉食，简直没有这样的道理。
易中海在一组，刘海忠在二组，在一万多人的大厂里都是顶尖人才，除非是车间主任，其他就数这几位能称得上大佬。
却没想到这种技术骨干竟做出这般事儿。
“胆子倒不小，没事，贾师傅，今天有人接手了，这些人就只能欺负欺压家里的人。”
李峰的目光流露出寒意，心情被早上的事搅得一团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