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显然是贾张氏的委婉指责
周围钓鱼的人都为这么一条三四十斤重的青鱼惋惜，只可惜线没断，若是亲自钓上来的，足以骄傲一生。
有人大着胆子上去卸掉鱼钩，尝试提起鱼，却发现大青鱼仍在活力十足地跳跃，只能改换方法将其抱在怀中。
“乖乖，这条得有一米长了吧？”
旁边的旁观者不禁询问。
“差不多吧，嘿，还好就这么大，再大点，恐怕就得往水里拖了。”
李峰还未张口插话，三大爷便已经开始谦虚客气地回答。
接着，一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人从人群中走出来，悄悄靠近三大爷，掏出证件给他看了眼，并递给一根烟。
不过，三大爷谢绝了他的邀请。
“你好，我们是水利局后勤的，看您这钓上的大鱼，有兴趣出售吗？”
因为三大爷的竿子被弄坏，李峰心中早已把大鱼视为自己的一部分，现在由他出面做主，小声说道：“这人群太多，一不小心就会有告密的。
到时你我都得负责。”
对方审视四周，确实人多不便行动，只得放弃了购买的念头。
李峰这时恢复过来，担忧三大爷被财迷心窍惹祸，连忙将他拉到一旁。
“三大爷，这鱼竿坏了，那就权当我们赔您的，那条大鱼就算送给食堂吧，这样也说得过去。”
李峰对于空间里那数十条鱼并不贪心，考虑到之前想要与阎埠贵建立良好关系，索性大方地赠予他，那条十斤的大鱼已经足以完成任务返回了。
对于阎解成兄妹来说，这注定无法共享这条大鱼了，命运仿佛始终眷顾那个小拇指大小的同类。
三大爷点头表示认同：“你做事周全，这条鱼就算是我今天的收获了，不必提赔鱼竿的事。
人多手杂，咱们两人先回去。”
两人挤开众人，虽然三大爷身体老迈，却活力不减，直接将那大鱼用捡来的绳子串起来背在背后。
“好了，散了散了，大鱼还会再有的，快接着钓鱼去，看看各位能不能也有所收获。”
三大爷催促道，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笑容。
李峰接过三大爷的坐凳和鱼竿，一手抓着空桶，两人悠然回到家中。
此刻的心情似乎被好运点燃，哪怕是数十斤的巨鱼，在他看来也是轻若鸿毛。
遇到的行人、骑自行车的人都纷纷停下，称赞三大爷的渔技，让他开心得像酒香般让人沉醉。
对这些一辈子以钓鱼为乐趣的人来说，钓得这么大一条鱼，比三大婶分娩更让人欢喜。
半个小时后，三大爷并没有立即前往钢铁厂贩卖，而是先漫步回了他位于南锣鼓巷的四合院，毕竟富贵难舍乡情，这座未来的传奇院落成了他心头的情结。
左邻右舍的大爷大娘们也放下手里的游戏或编织活计，簇拥过来。
“那是咱们大院子的三大爷呀，今天钓了条那么大的！”
熟悉的人已经出声赞叹。
三大爷春风满面地应着：“是啊，刚在鸡狮潭那儿钓上来的，差点让它溜掉。
哈哈，那劲道，跟二锅头没兑水一样醇厚。”
回到院中，三大妈看见围着的一大圈人和她丈夫身后的大鱼，误以为出了大事，赶紧慌张走出来查看。
看见那条大鱼，三大妈忍不住双膝一拍：“哎呀妈呀，老阎，你今天运气真好，钓上了这么大家伙！”
老阎淡定地摆了下手，仿佛在说这是最基本的技巧，请不要过于惊讶（此处使用拼音表示，如”
基本操作勿666”
代表”
不要太惊讶”
）。
而听到叫声，阎解成、阎解放、阎解旷和阎解娣四姐弟也匆匆走出屋来，四合院前庭的人终于齐全了。
棒梗以前从未见过如此硕大的鱼，拉过已恢复体力的贾张氏，激动地说：“奶奶，我要吃鱼！吃鱼！”
贾张氏心中暗笑，他要吃鱼，我还盼着呢。
谁不知道阎埠贵是吝啬的本性，怎么可能会白让人好处。
许大茂也感慨万分：“这就是咱们家三大爷呀，这么大的鱼可寻常人哪里捞得起来！”
何雨柱询问三大爷要不要他帮忙清理鱼，但同样被阎埠贵谢绝了：“这只打算送去钢铁厂的，不用清理。
鱼竿都绷断了，需要卖钱重新置竿。”
人群也就纷纷散去，原先期盼能沾点光的想法，如今看起来完全落空。
果不其然，老阎真是有名的铁公鸡。
在人群聚集之时，李峰提着装有钓获的大桶走了进来。
“三大爷，我把这条十斤的草鱼带走了，桶和鱼竿您就放回去吧。”
旁边几人见状，连忙看向桶里，期待着还有其他鱼出现，但只剩下一只手掌大小的鲫鱼让阎解成感到些许失落。
阎解娣则看到那只鱼小声哭泣着想吃刚才那个大些的，三大妈轻拍了一下她的臀部，将她赶回屋里。
拎着鱼，李峰直接回到了家中。
看到李峰竟然也能钓到相当不错的鱼，刘茵并未参与热闹，而是与他一同进了屋。
“你怎么能占三大爷这么便宜呢？”
刘茵一边开心地帮鱼去鳞，一边有些责怪道。
“那是条大鱼咬住了我的鱼竿上的钩，要不是我及时拉紧，它早就跑了。”
听到李峰的故事后，刘茵也不再多言。
经历了一场盛誉之后，阎解成背着满满当当的鱼走在路上，再次享受了一波众人的羡慕眼光，一直到达了轧钢厂。
保卫科和食堂仓库的守卫以及物资管理员通过内部联络后，两人进入了仓库区。
倒霉值周的张鹏飞负责过秤，他帮财务先行支付了十元四分的费用，以购买这条大鱼，而四分钱则是阎埠贵斤斤计较的成果，坚持每斤多加一分。
这让张鹏飞觉得好笑。
“哈，十块零四分啊，鱼竿才六块五，还修补后勉强能钓小鱼。”
阎埠贵一路走回家，内心雀跃，算计了这笔小账，不禁暗喜自己赚的，再加上鱼竿的价值，更是得意洋洋。
“以前都不让我买鱼竿，现在一条鱼就顶两条竿子的价格，相当于免费的鱼啊，我养活你们几个孩子，还不容易？”
三大爷心满意足，开始传授教训。
看到自己的辛苦劳动换来鱼和金钱都归入三大爷口袋，阎解成都感到一阵心疼，甚至决定回去时得多尝点那只有巴掌大的鱼肉。
三大爷今日满载而归，决定回家开怀畅饮一些淡化的二锅头。
另一边，在李峰明确表示要享用鱼肴后，刘茵便开始准备。
她炖了一个鱼头大白菜汤，并将鱼身用盐腌制挂起，等待李楠回来共同分享。
李峰默默地念叨：“那是我钓到的，那是我的。”
李家炖鱼的香气在整个四合院里弥漫开来，和三大爷红烧鱼的气息交织，挑逗着院子里每一个人的鼻尖。
中院的后方隐约传出训斥和打孩子的声音。
“我们家穷得揭不开锅，哪里会有钱买鱼？那只大鱼明明是阎家人与李家的财产，你竟然妄想？”
这显然是贾张氏的委婉指责。
“你们两个小子要是有老大那样的挣钱本领，鸡蛋、鱼肉还不是想买就买。”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响起打孩子的啪啪声，肯定是出自二大爷家中。
这种暗示让李峰无法容忍，他拿起筷子正打算为自己辩护，被刘茵制止了。
“自己想要就自己去钓鱼好了，嘿，我才懒得管你们，以后说不定每天都会抓一些回来让你们羡慕。”
李峰无可奈何地说。
“没关系，他们愿意说就说，他们大吃大喝时也没想着要分给我们，我们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
刘茵安慰李峰道。
可能是由于听过何雨柱因打架赔偿了不少钱的事，她害怕李峰也会出事，因此有这样的反应。
正当李峰享受着鱼头细腻的油汁时，何雨水再次过来，神色比昨晚更为惶恐，一进门便开始哭泣。
刘茵见到，还是过去领她进来，先安抚她的情绪。
“傻柱今晚又没给你做饭？日子要怎么过？我去找你大大爷开个会好好聊聊。”
愤怒的刘茵现在已经用”
傻柱”
代替了他的名字，因为她有女儿，深知不能忍受男女歧视的问题。
她将一双筷子塞进何雨水手中，又递给她一个窝头。
“别哭，吃完再去找你大大爷，你哥哥真是太不像话了。”
她瞪一眼李峰，似乎是因为他偏爱吃鱼。
李峰哑口无言，感觉自己莫名无辜地中了 。
他问道：“别哭了，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不管你不做了？”
“不是姨，李峰哥，是我的房间被人偷了，有同学带了一些牛肉糖给我，我放在抽屉里，一回来就不见了。”
何雨水可怜兮兮地说。
对于一个渴望零食的小姑娘来说，失去心爱的糖果可能比受到体罚更痛苦。
“你跟你哥沟通过吗？不会是他拿了？”
李峰虽从未哄小女孩，但这次他也无计可施。
他并不理解此刻需要扮演指责小偷角色，而是让案件朝着调查的方向展开。
何雨水摇头，泪水满目。
“我已经问他了，他说不是他，他今天出去办席，很晚才回家。
我刚吃过东西，并不饿，姨。”
说着，她退还刘茵刚才塞给她的窝头。
李峰的二大爷刘海中家里小孩没犯什么坏事，阎埠贵那几个孩子虽会精打细算，也不至于干这种事。
这样一来，最有可能的就是棒梗这家伙。
李峰万万没想到这个只有七八岁的孩子，已经开始觉醒出贼性的天赋。
他之前还在责怪何雨柱，但现在看来，可能只是间接推动了一点，毕竟这不洁的习惯似乎是与生俱来的。
“今天周日大家都休息，大部分人都在家，外面不太可能会有陌生人闯入院子。”
李峰分析着情况。
刘茵回想起来：“下午后院的老周家来了亲戚，但他们是从外院请进来的，老周本人还亲自送他们回去的。”
李峰摇摇头否决，”
妈，别想了，这肯定是院内的人干的。”
何雨水说：“怪不得我哥叫我不要声张，我说要找你大大爷评理，他不同意，说我这点东西值不了多少钱。
我跟他争论不下，只好来找你。”
“周日每个家庭都有人在，前面院我妈妈和隔壁大伯，后院的人就更多了。
而且大院你哥没在家里，你大大爷夫妇两人天天都在屋内。”
李峰分析，进一步确定犯罪来源不大可能。
何雨水吃惊地捂住嘴巴，”
不会吧，秦姐姐对我挺好的。”
“大人哪有人会因为你拿点东西就责怪你，只有小孩才会这样。”
李峰试图理解她，但他已明确地表达了想法，对方还是猜不出，难怪中学考试无法通过。
刘茵的声音里带着失落：“你说得没错，关键是没当场抓住他，估计早就消化掉了吧，我们连辩解的证据都没有。”
“妈妈，咱家以前是否也曾丢过东西？”
见状，李峰直接问道，不想再看她这般为难。
“记得小时候，父亲拉货回来，别人给的一些金鸡曲奇和大白兔糖藏在李楠房间也被偷走了。”
何雨珠附和道。
听闻此事，李峰对小偷的手法也失去了食欲。
这种偷窃天分简直是祖宗赐予的吃饭手段。
饭桌之上，李峰心中权衡，对那小子既可文斗又可武斗。
“文斗嘛，我们现在缺乏实质证据，除非直接抓到现行。
但如果硬来，随便伤人可能反而引起邻居们的同情，事情变得更糟。
哎，真是棘手。”
李峰暗想。
院子里锁好门，如果这样，自家这四合院的和平就保不住。
一旦风声泄露，其他邻居会对他指指点点，暗自戳他脊梁骨。
他头痛了起来：为什么何雨柱不让何雨水去找大爷爷？他们本来关系只有一般，但现在事态复杂，涉及家中私事，李峰又不能袖手旁观。
原本打算待棒棍长大些再送他去合适的地方，但现在事情进展超出了预期节奏，七、八岁的小孩子偶尔犯点小事，管教所往往不接受此类年龄段的孩子。
“妈妈，一味放任不是长久之计。
他年纪小偷拿些吃的还好，长大了明白钱的价值就会更糟了。”
思考后，李峰向刘茵阐明。
强调问题的严重性有助于提高他们对于后果的认识。
想象一下将来，万一贾东旭出了什么意外，还得他们家掏钱，这让他恶心至极。
即便暂时无法将棒棍送走，至少可以让邻居们明白贾家的真实品性，两家人彻底闹翻也行，到时候易中海再提资助，你会知道他是吝啬成何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