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是你先招惹我的,别怪我
姜熙泽知道花间居新收了两个丫鬟,心思一动,过去瞧了瞧,果然,都年轻有几分姿色。
之前他打了之桃一巴掌,姜清瑶就踹了他一脚,姜熙泽耿耿于怀。
“大姐姐这么护着自己的人,不是说不能动她的人吗?本少爷偏要动。”
凝被人从身后抱住,吓了一跳,回头看是府里的大少爷,听之桃说避着点大少爷,就知晓这位不是好惹的祖宗。
“大少爷你要干什么?”凝心慌,想要挣脱。
姜熙泽嘴含着笑意,恶劣命令道:“不许动,不然我就告诉祖母,把你发卖到馆子里。”
大少爷不过十四岁,居然如此恐怖。
凝又怕又急,生怕真被卖了。
“大少爷求求你放开凝。”初露瞧见这一幕心尖发颤,哀求道。
看到她脸色煞白,姜熙泽心里的作恶欲更重,就爱看她们这种又怕又惧却又反抗不了的模样。
他一手拽过初露,“你也过来,你们两个跟我回院子!”
凝眼泪都快出来了,是她连累了初露。
“弟弟真是不长记性啊,这么快就忘了那一脚的痛?”清亮婉转的声音传来。
姜熙泽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产生一丝畏惧。
只见姜清瑶姿态娉婷而来,秋水般的眼眸满是冷意。
她不过是去花园溜达了一转,回来就看到姜熙泽调戏她的丫鬟,真是作死。
见到姜清瑶,凝初露立马有了主心骨,挣脱了姜熙泽,回到姜清瑶身边。
只是她们也不知道小姐能不能护住她们,还是任由大少爷为所欲为?
在两人忐忑不安之际,却听姜清瑶淡淡道:“如此登徒浪子也配来我花间居?来人,打出去!”
言下之意,她们可以动手了。
姜熙泽气得面容扭曲,错愕地瞪着她,“你,你敢叫人打我?!”
“我,我要告诉祖母!”
“告诉父亲,母亲!”
姜清瑶却忽然上前,一巴掌打在姜熙泽脑袋上,冷声道:“这么大年纪还学人告状?你要不要脸?再说,你擅闯花间居还调戏丫鬟,就算告了也白告,打你也是你活该。”
一旁的凝初露看得目瞪口呆,只有之桃逐渐习惯了小姐的作风,见怪不怪了。
“来人,动手。”
这回丫鬟们再无顾忌,拿起扫把啪啪打在姜熙泽身上,将他打跑。
打完才发现姜清瑶蹙了蹙眉,凝小心翼翼问:“小姐怎么了?”
姜清瑶指着旁边的木棍道:“有木棍干嘛要挑扫把?下次打人换木棍,既然要揍就狠狠的揍,伤了有我担着。”
不就祖母的心头肉吗?不就宁远伯府的接班人吗?
上辈子宁远伯府在姜熙泽手里没两年就完全破败了,宁远伯府屁都不是。
凝初露傻了眼,不是说宁远伯府大小姐生性软弱,脾气极好,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好像哪里不对劲?
之桃有点担忧:“大少爷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姜清瑶当然知道,而且她还知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这个弟弟最大的特点就是好色。
姜熙泽又蠢又坏又好色,他自己院子里的丫鬟都被他调戏了遍,无处诉苦。
偏偏许氏觉得没问题,一味纵容,还觉得是丫鬟勾引自己的儿子,隔三差五就惩罚丫鬟。让她们罚站罚跪捡瓷片泡水缸,惩罚手段层出不穷。
有许氏在后面撑腰包庇,姜熙泽更加肆无忌惮,不听话的丫鬟就发到庄子上做苦力,或者干脆卖到馆子里。
这个人算是废了。
姜清瑶暗暗地想,不知道他会不会做出跟上辈子同样的事情。
“你们打醒精神,暗中盯紧小柴房,不要被人发现。”
丫鬟面面相觑,虽然困惑,还是遵从。
回到院子,姜熙泽气恼地砸东西,眸底猩红一片,他想杀人,想杀了姜清瑶。
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被宠着长大,祖母父亲母亲都没打过他,凭什么姜清瑶那个该死的灾星能揍他?
就连花间居最低贱的丫鬟也能揍他。
姜熙泽咽不下这口气,一个疯狂的念头忽然占据脑海。
“大姐姐,是你先招惹我的,别怪我。”
……
晚上,火光照亮夜空。
“不好不好了失火了!”
整个宁远伯府的下人活动起来,管家带着婆子小厮丫鬟们救火。
姜老夫人被惊动了,听到失火,心慌意乱,“哪里着火了?!”
“回老夫人,是花间居。”
提到嗓子眼的一颗心又重重落回去。
姜老夫人不咸不淡:“噢。”
伺候的丫鬟嘴角抽了抽,老夫人对大小姐太不待见,居然没一点紧张。
姜老夫人走得很慢,心想兴许是天意要收了姜清瑶这个孽障,也算是为宁远伯府积德。
姜屹松比姜老夫人清醒的多,记挂着跟安国侯府的婚约,不能让姜清瑶出事。
“可千万不能死了,养了她这么多年不能白养!”
许氏恨不得姜清瑶就烧死在里面,姜韵雪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郁闷的心终于有了十分欢喜。
不多时,大家都到了花间居。
姜君茹走到姜清瑶跟前,松了口气,“大姐姐你没事就好。”
姜清瑶清冷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这叫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该有事的是别的妖魔鬼怪。”
姜君茹是府里最小的孩子,十二岁,姜清瑶对她的观感不错。
只是后来她这个最小的妹妹也没有好下场,姜熙泽嗜赌成性,欠下一大笔债,就让姜君茹嫁给一位富商的傻儿子。
傻儿子暴力天天打她,婆婆又整天给她立规矩,姜君茹怀了三次孩子,全都流掉了,最后人也疯了。
姜清瑶眼神一凛,这辈子还是替她把把关,别让悲剧重演。
见姜清瑶好端端的,姜老夫人难掩失望,忽然注意到了什么,“噫,熙泽呢?怎么不见他?”
所有人都来齐了,唯独缺了姜熙泽。
姜韵雪看着火光冲天的小柴房,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瞬间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