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到抗日时期
我的身体状态越来越严重,甚至连自主呼吸都有点不自在。
我渐渐的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我陷入了更深的昏迷中。
白光隐藏在医院屋顶的瓦片缝隙往里偷看。
【蓝寻】她死不了
【白光】你就不能说点好的,她已经够倒霉了。
【蓝寻】倒霉的不止她一个,我们俩也是。
【白光】唉,她什么时候醒?
【蓝寻】你确定要一直守着她。
【白光】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
【蓝寻】好了,好了别生气
狭小的床上,我不停地抖动,头不停地晃,恍惚间看到一群白衣朝我走近,再走近。
他们伸出了苍白的双手,围着我,圈子越来越小…… “走开!”
我惊得从床上弹了起来,其中一个矮小年轻女子,她摸了摸我的头,没发烧啊,怎么会抖的这么厉害。
我这才发现自己早已一身冷汗。……这是哪里?”我颤抖着声音问道。
“这是晏城医院”
不,这不是晏城医院,我惊慌的看到眼前只有电视剧才看到的场景。
入目的是偌大的医院就像个大仓库,地上几乎没有下脚的地方,因为有空位的地方就有伤兵卧着或躺着。
床上的基本是重病伤兵,空气中萦绕在鼻间的是消毒药水和鲜血的气味,伤兵病痛呻吟的声音此起彼伏。
我只觉头痛欲裂。
看起来这里的医院环境恶劣,就在几米远一个简单的隔帘后,医生刚给一位伤员做完截肢手术。
几个士兵就按医生指示按住他,也许是麻药打得不够,伤员哀嚎大叫
这种艰苦的环境中,医生都是在巨大的压力下继续进行手术,他的手和胳膊上都沾满了鲜血。
一旁的护士正给他擦拭脸上的汗珠。
然而我对这里的一切一无所知。包括晏城医院为什么变成这样。
残破不堪,一排排简易的病床由粗糙的破木板组成,最奇怪的是这里为什么这么多国军伤兵
面对着床边那几个一脸关怀之色的白衣护士,我惶恐: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愣住了。
【白光】嘿,她醒了。
【白光】看起来没事了。
【蓝寻】既然她没事,我们走吧
【白光】你
还没等白衣护士回复她,突然炮声连天,一阵密集的枪声传来。
很快一个胸前全是鲜血的小战士跌跌跄跄的跑了进来,还没有发声就摔倒了在地下。
有护士立马上上前扶起并准备为他止血,然而小战士一把推开护士,大声说:
“别管我,大家快跑,城门破了。”
“日本人打了进来,班长叫我来报信,叫医院所有人赶紧撤离,快跑说完倒头昏死过去。”
【白光】什么声音
【蓝寻】侵略者日本人打过来了。
【白光】日本人
【蓝寻】对,可怕的入侵者
【白光】那她怎么办?
只有不到一个班的警卫战士在医院附近进行了仓促抵抗,估计也坚持不了多久。
你们快走,我们伤太重了,别管我们,一个声音出来,许多的声音也出来了。
医生拉开手术室的窗帘,催促几个士兵抬着伤员赶紧走,众人极力劝说医生跟着他们一起走。
宋医生,你也一起走吧,日本人很快就会打过来了。
宋医生摘下眼镜,用没有被鲜血浸染的衣角擦拭。认真的说着:
“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职责,哪里有病人,哪里就是我的战场,我必须留下。”
大家鼻子莫名有点酸,眼见宋医生心意已决,便不再说话了。
对我们来说,谁都不愿意当日本人的俘虏,部分伤势重的伤员和部分自愿留下的伤员纷纷拿起能用的武器,。
走的拿起枪挡在门口,不能起床的有手里握着手榴弹,枪支弹药不够,他们就拿着手术刀和镊子当武器。
到了这个地步,没有一个贪生怕死的战士,他们视死如归的神态,谁看了都打心里佩服。
大家都知道医院已经守不住了,此刻医院乱作一团,大家惊慌互相搀扶逃离。
我被吓的不轻,脑子顿时回想电视剧里抗日时期惨烈片段。
一个瘦弱的小战士开始在医院后院放置炸药,引线,然后颤抖的双手拉着线在后院大门背后。
此时一个头发发白的老兵一把抢过引线,小声的说着:
“我老了,我留下,你才18,要好好活着,”
说完一把推开催促小兵离开。小兵掩面而哭,痛苦的抱着老兵。
老兵一狠心,大力催促小兵赶紧跑。
小士兵一边慌张的跑着,一边回头大喊:“炸了就赶紧跑。”
在生与死面前,白发老兵选择了与死神较量,他从容的神态,似乎在说:
“来吧,日本鬼子,炸死你们。”
完蛋了,难道我穿越了。
【白光】蠢蠢欲动
【蓝寻】你确定她会跟你走
【白光】先救了在说
【蓝寻】咳麻烦又来了
【白光】无言
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全身发抖,我很想逃离,但是我感觉脚不听使唤,麻木到走不动。
幸好一个老兵看我哭得不成人样,又站住不动,大声叫唤了我几次后,他实在看不下去,一把把我扛着就朝医院后院外的树林逃去。
【蓝寻】嘿嘿,迟了一步
【白光】谁救都一样。
【蓝寻】咳跟上不
【白光】当然
我突然失去自身支撑和控制,完全依赖于老兵的力量。
这种感觉会让我感到无助、脆弱和不安,因为我失去了对自身行动和方向的掌控。
然而我惊讶于老兵的体力,他一口气就扛着我跑出好远。
不知道是不是被颠簸了一段,我那麻木的身体渐渐有了力量。
”放我下来,我能自己走” 老兵可能担心我耽误他逃跑速度,
并没有放我下来,反而安慰我“别怕,丫头,我跑的动。
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我和老兵不约而同看向后方。
我们亲眼目睹了晏城医院后院大门的围墙被炸出了一个大口子。
那个18岁的小兵一下瘫坐在了地下,掩面大哭,他大喊:爹啊。
我趁机挣脱老兵的手,从老兵后背跳了下来。
我知道掩护我们的那些伤兵应该是全部牺牲了,他们的血肉,永远的融入了晏城的大地。
我们不敢停顿太久,最重要是保命,要尽快逃离日军的追击,我示意老兵一起拉着18岁小兵赶紧逃走。
“当我们沿着崎岖的山路往深山老林跑去,一路有零星躺着的伤兵。
每个人都缠裹着肮脏,血污的绷带。有的静静的等待死亡,有的已经失去知觉,死在路途中。
老兵催促我赶紧走。他的神情似乎告诉我
战争就是这样残酷,这个时候只能自顾自己了,保命要紧。
幸运的是,一个常年在山林打猎的村民发现了我们,他带着大家躲到了山上的一个山洞里。
除了几个放哨的士兵,其他都在山洞里休整,有的伤口现已恶化的伤员,脸色发白,连喝水都吃力。
当我从这些痛苦的垂死的伤员中间走过的时候,都不忍心看着。
因为逃离太匆忙了,逃出来的医生和护士带的医疗设备和药品不多,只能简单的给伤者处理伤口。
有些伤员开始拒绝用药。
“医生别给我包扎了,药也留着吧,”
“我怕是好不了 ,留给其他伤伤员吧。”
这时有其他伤员也纷纷效仿,一个短发的,面容清秀的小护士在角落哭泣不停,她手里拿着一顶护士帽。
我记得好像是那个矮小的护士的帽子,她的帽子和其他人的不同,明显偏小尺寸,她的帽子肯定被修改过。
我从其他护士口里得知,那个矮小的护士是她的表姐。
在生死危难之际,她选择了和护士长一起留在了医院。
一想到凶神恶煞,杀气腾腾的日本人,我不敢想象那名护士会遭遇到那般恐怖。
虽然我与她只有短暂的相处,听闻后也伤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