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温文尔雅地交谈，别学犬吠声
“小蛮！？”
子辰聆听着耳畔的神秘低语，整个人宛如被古老魔法束缚，呆立于象牙塔前，指尖轻抚过那被岁月镌刻的纹理：“你……化身为塔之灵了？！”
早在踏入这片遗世独立的领域之前，小蛮曾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预示着她定将以某种奇异的方式，抢先与他对望。
由此不难揣测，小蛮亦已深入此地，只是她将以何种形态现身，尚无人知晓。
子辰曾在成人祭典之际，目光扫过所有海族之裔。
遗憾的是，那些精灵般的身影中，无一与小蛮相仿，然而此时……
化为人鱼，尽管匪夷所思，但至少仍在自然法则的框架内。
但从凡人之躯化作一座巍峨之塔，这究竟是何方神圣的手笔！彻底颠覆了生命的本质！
“塔之灵？”
小蛮微微怔忡，旋即领会子辰之意，她那如风般柔和的声音悠然响起：“子辰哥哥，你言何故如此。
此刻我身居象牙塔之心，你只需步入其中，便可觅得我的踪影。”
嘘……幸亏并未真身化塔。
否则当他踏入象牙塔时，只怕将迷失于未知的迷雾之中。
子辰倒退数步，正欲以先前之法，凭借意志力融入象牙塔。
然则未及闭目凝神，一只苍老的手已悄然搭上他的肩头……
子辰回眸一瞥，只见那位古稀之年的海族长者，双眸含泪，凝视着他。
“吾王！”
“请讲人言！勿效犬吠！”子辰脱口而出。
老人鱼：？？？
“……无妨。”
子辰察觉语有不妥，急忙更正：“适才我误撞塔壁，现脑中略显混沌，有何贵干，您直言无妨。”
“咳咳……是这样。”
老人鱼清了清喉咙，未对前言多加理会：“既然你已闯过试炼之堑，据我们推测，你定是亚特兰蒂斯期盼三千年之久的王者。
不过嘛……”
“不过何事？”
“这仅是猜测。”
老人鱼面容肃穆：“你需凭自身之力，寻得进入象牙塔的奥秘，在塔内取得圣冕与神剑，方能真正承王座！”
“悉闻命矣。”
子辰口中随意应答，心中却暗自欣喜：“所以……在此途中，您亦不能对我施以援手，对否？”
“确然……不仅我，任何海族成员皆不能以任何形式相助，唯有在象牙塔外守候。
唯有靠你一己之能获取圣冕与神剑，方可算完成试炼！”老人鱼郑重道。
“哦？”
子辰眉头微蹙，迅速从老人鱼话语中捕捉到一缕线索。
所有海族！象牙塔外！
依此意，象牙塔内应无任何海族之影，那么小蛮……
形势似乎并不乐观。
要么方才所闻之声乃虚幻之音，有高人刻意引导他深入，且洞察了他的记忆！
要么……小蛮已然蜕变为非碳基生命的另一种存在。
最佳的情况便是，她与自己截然不同，非灵魂投影于此界生灵，而是以本体穿越至此，然而……
在古老的埃斯里安大陆，三大奇迹之一的象牙之塔前，子辰立于其阴影下，决心一探究竟。“好，我已了然。”
子辰伸出手，触及那闪耀着神秘光芒的象牙之墙：“此行……是否受时间束缚？”
“并无！”
老人鱼立刻回应：“我们已铭记汝之生命韵律，除非汝魂归九霄，否则吾等绝不踏入象牙之塔！
顺便一提，汝或需稍作静心……”
语未毕，老人鱼眼前之人——卡斯曼，瞬息之间化作虚无！
本欲言让这未来王者稍解心中重负，以便更深切地感悟象牙之塔，进而步入其中。
未曾料想……
三息！
初次接触象牙之塔，仅用三息便融入其内，此成就连他自己亦未曾达到！
即便是被世人誉为天纵之才的他，初涉此塔，亦耗费了一时辰！
忆及彼时，皆为过往云烟矣~
……
象牙之塔，内室。
子辰再度莅临此地，环视四周，见布局装潢与未来无异，丝毫未变。
仍旧十二巨柱环绕圣殿，前方延伸至视野尽头的是无尽台阶，想必之后乃是一座祭台。
然此处再无清新空气充盈，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海渊，亦无自称为亚当之音响起。
难道其不存于此时空？抑或……亚特兰蒂斯覆灭前，其尚未觉醒？
四下无人，子辰索性高声呼喊：“小蛮！尔身处何方？”
“子辰兄长，吾在此上！”
“上方？”
子辰一怔，仰望苍穹，只见一片幽暗，尽头不可见。
他试探性喊道：“或许……尔先行降下？”
“吾无法降落……”
小蛮之声再次传来：“子辰兄长，汝请上行，沿阶而上。”
鉴于一种可能之存在，子辰并未立即应允，而是在心神中向天问质询。
“小问，此声源……确为小蛮无疑吧？”
“显然。”
天问略显不屑：“但以某层面而言，非纯粹汝之幼妹。
总之……汝自行上探罢，有惊喜等待~”
昔日凡人之时，他最喜意外之喜，然今成求生者……
惊喜？
除使吾再次明悟自身非欧皇之外，其有何功用哉？
“好，吾即刻登临。”
子辰答应一声，即刻向水底深处游去。
此刻身为鱼人，双足已失，自不能步步前行于阶梯之上，唯有游泳一途。
全程未遇任何异常。
然仅行至中途，子辰察觉一丝诡异……
阶梯！
此物……理应唯具生理定义双腿之生灵方能使用。
如今他身为人鱼之态，无论如何不应与此相联，为何……象牙之塔内尚存如此无用之物？
作座椅？
大祭司坐镇塔顶，新祭司坐于第一层？。
每当大祭司降临其位，难道不是要等待新任祭司先一步安坐，才能启程前往命运的殿堂？
即便阶层之森严，也不至于编织如此繁琐的礼仪吧？
子辰心中默念，抬首仰望那无尽的阶梯，视线所及之处，仿佛连接着另一个维度。再低首俯瞰脚下，他惊愕地发现自己已重返起点。
这阶梯，显然蕴藏着诡异之力！
“察觉到了么？”
天问之语悠然回荡，子辰本能地反问：“你知晓其中奥秘？”
“自是明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