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恶灵夺舍
“十八号楼202，姓方的。你联系一下吧，就说是早上他们去的正义之光那家人来回访了。”红蜡眼含笑意的看着那个小保安。
“你们等一下……”保安很认真的与李淑琴家进行了联系，并记录了我们的车牌、手机号、进入时间才放我们进去。
报案人李淑琴家的十八号楼，就在小区中央靠后的一座小楼里，楼有八层，就一个单元。每层两户，每户都是复式，共计八户，所以看上去是八层，其实楼梯只有四层而已。而李淑琴家就住在二层。
进了单元门我不由得感慨，“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这只有八户的小楼居然还有电梯？！”
“土包子！”红蜡白了我一眼，“人家这房子是复式，说是四层，爬到顶的话，也和七八层差不多一样费腿！”
到门口的时候，我发现方家人已经在门口等了。
“欢迎，辛苦你们为了我们的事儿还跑一趟。”说话的男子很客气，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中等身高，圆圆胖胖的身材，眼神中带着一丝局促不安。
“没事儿，不辛苦的。”红蜡笑着回答。这种对外联络的事儿，一向都是她来说话。红蜡虽说出身不好，但是身上却没有什么风尘气。长相姣好的一张脸总是带着笑，这样的她男女老少都很喜欢。
我是跟在后面进的门，看到开门的年轻男子在红蜡身后用很审视的目光从下往上打量了红蜡一遍，然后目光集中在了红蜡的那双黑丝长腿上。这种眼光我在很多男人身上都见过，但是他的眼神似乎过于热切了一些，甚至都有些不加掩饰。然后我发现他的右脚有点跛，走路有些不协调。这应该不是天生的残疾，也不是陈年的旧伤，因为那种跛脚虽然走路也不稳当，但是因为常年跛脚的缘故，所以在摇晃中会有着一种习惯养成出来的协调。但眼前这个男子，应该是刚伤了没几天。
在家的除了李淑琴老两口，就是那个开门的年轻男子，也就是被鬼上身女人的丈夫，方盛！也许是昨天的事情让他太受刺激了，叙述案情的时候他看上去有些惊魂未定。不过一个惊魂未定的人会盯着红蜡的丝袜看吗？
最有意思的是，家里接待我们的只有三个人，那个被鬼上身的儿媳易璐晓去哪里了？
“璐晓差不多是一个月前开始有些反常的。”方盛说的很慢，感觉似乎是一边回忆那些发生过的画面一边讲述。
“反常，什么意思？”
“以前璐晓是很开朗的一个人，但是一个月前的那天我们去参加了一场葬礼。在火葬场的时候，璐晓突然晕了过去，等到被弄醒后就开始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低头痴痴的笑，好像很开心，但是又没有声音。当时有懂行的人说，这是被脏东西上了身，就开始指着鼻子骂璐晓，骂的很难听。我当时很不理解，想去制止，但是因为璐晓笑得有点吓人，我没敢动。被人骂了一会，璐晓又晕了，醒了之后就正常了，只是不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骂人的阿姨说，这是把脏东西骂走了。”
“还有这种事儿？？”我觉得这事儿听上去有些不可思议。
“恩，这是真的，很多人都见到了。后来我们回家，在楼下璐晓又晕了，我把她摇醒，她又开始了那种痴痴的笑，很吓人。在家门口的时候璐晓开始大喊大叫，突然变得很失态，一个劲的往我身后躲，等到我爸一开门，璐晓就以从没有过的敏捷身手窜进了家门。”
“真的是窜进家的，”方盛的爸爸方伯驹插话说，方伯驹是个六十岁上下很有威严的人，在本市一所高校任教。一边给我们添茶，一边附和儿子。
“回家后的璐晓就更奇怪了，经常莫名晕倒，醒来后好一阵疯一阵的。她正常的时候会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过什么。我后来有几次半夜会发现璐晓没有睡在床上，等我起起来找她，发现有时她蹲在墙角，双手撑地，死盯着我或者某处，有那么两次我甚至在半夜见到她在厨房撕咬生肉。”方盛到现在说起来还心有余悸。
“这期间你们没有做过什么？就任由她发展？？”红蜡疑惑的问
“不，我们带她去过心理医生那里，医生说也许是人格分裂症，这种病没什么针对性药物，只能每周定期去做催眠治疗。”方盛苦笑。
“她还有什么反常表现吗？只是她自己不正常吗？我是说在昨晚之前有没有伤害你们？或者说她在反常时有没有说过什么？”我试图从方盛的描述中去找寻一些蛛丝马迹。
“她倒是没有伤害过我们，不过她的样子我们很怕，尤其是她反常后变得力气非常大！”
“力气大？？”
“恩，有一次她变得太吓人了，我们就把她锁在一个房间里了，但是等到几个小时后进去，发现衣橱和柜子的位置完全变了，都换到了别的位置，你要知道那衣橱和柜子，别说是璐晓，就是我平时都搬不动！而且我们在屋外没有听到任何拖动家具的声音。”方盛一直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还有这种事儿？也就是说你们‘囚禁’过她？”我问。
“不不不，不是囚禁，只是那天她太吓人了，把我妈都快吓出心脏病来了，所以才锁了她一会，我发誓，只有那一次，真的只有那一次。你要相信我，警官先生，哦，不！侦探先生。”方盛急忙撇清自己，甚至有些口不择言。
“你说那天她很吓人，把你妈吓出心脏病，是怎么回事儿？”红蜡接茬问。
“那天……璐晓又是那样痴痴的笑，但是眼神却一点笑意都没有，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妈，不停的说，‘妈妈，我是姗姗呀，你不要我了？嘿嘿’就这句，不停地重复，不停地重复，我妈当时就吓到了，浑身发抖，话都不会说了。”看上去至少这句方盛应该说的是实话，因为在他重复易璐晓那句话时，很明显李淑琴还是在不停地颤抖。
“易璐晓口中的‘姗姗’你们认识吗？”我对突然出现的角色很感兴趣。
“我不认识！”方盛回答的很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