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章 灵光乍现
天台！
寒风！
脖子青筋暴露，却又没有声音发出的劫匪！
清脆的枪声！
眉心流血的花妙！
如同气球一样的膨胀起来的脑袋！
砰！
那个脑袋爆炸了！
我醒了！
什么都没改变！
还是一样的梦境！
昨晚喝的酒没用，我去哪儿喝的酒来着？我怎么回来的？
酒精成瘾之后，我多少有点逢喝必断片，所以每天起床都会不自觉地回想昨晚发的事儿。
那个讨厌鬼说的对，我也许确实得少喝点了。
那个讨厌鬼昨晚怎么又出现了……
搁到我还是警察那会，敢跟踪我？早就一个过肩摔让他重新认识一下脸贴到水泥地上是多么的痛了。
等等……
不对！
我昨天看录像就觉得tmd的不对，怎么这会才反应过来。
我胡乱穿上衣服，推门冲了出去！
“你说哪儿有问题？”雷德一脸吃惊地看着气喘吁吁的我。
“这儿！”我用手指着高架路录像上对他说。“晚上在空旷的高架路上开车，没有人会选择跟着别人的车后面！你看，第二起案子和第三起案子的被害人所驾驶的车辆在其他车道没有车辆的情况下，却选择跟在另外一辆车的后面，这不奇怪吗？”
画面上显示第二起案件的被害人辻正信所驾驶的斯柯达跟在一辆面包车的后面，两车大概相距十几米。
张明远的大众也是跟在一辆小货车后面，间隔十几米，周围车道上空旷的就像是非洲大草原，整个画面里孤零零的就这两辆车。
“这能证明什么？”雷德承认这确实反常，但是却找不出这所代表的意义。
“证明什么？证明这俩车有问题。查一下这两辆车的车牌号码！”我对这个榆木疙瘩脑袋的警长真是无语。
技术部门的警官一脸无辜的看着我，手上却完全没有动作。
“查啊！”我看着那张呆滞的脸，真的想骂脏话。
“查吧……”看到我瞪着眼要吃人的样子，雷德无奈的命令道。
“顺道查查那俩车在哪个路口驶出高架路的！”我追加了一句。
“嗯……”雷德警长无奈的点了点头，他显然认为那两辆车只是偶发现象，没什么可疑的。
得到了警长的首肯，负责技术的警官终于肯动了。
只是几秒钟的功夫……
“警长，查到了，这两辆车的车牌都是过期的！”技术警官喊道。
雷德探长的眼睛一下亮了起来，然后瞟了我一眼，看到的是我得意而又丑陋的嘴脸。
“把这两辆车的正面照给我调出来放大！”雷德高喊。
“已经投到大屏幕上了！”这次技术部门的警官反应倒是挺快。
“这小子把脸都遮住了呀……”雷德探长咕哝着。
画面中的司机确实用棒球帽和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摄像头根本就拍不到脸。
“看不到脸，也能看到别的……”我盯着画面看了许久之后说。
“看到什么？”听到我的话，雷德警长扭头看向我。
“警长查到了！”技术部门的警官又站起来喊，“这两辆可疑车辆都是从太平湾出口驶出高架路的。”
“果然如此……”这再一次印证了我观察到的线索。
“故弄玄虚！”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苏瑾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说。
“小苏！”雷德警长低声训斥了一声，毕竟现在是警队有求于我，这样明目张胆的讽刺确实不太合适。
“本来就是！”雷德的训斥反而激起了苏瑾的怒火，“嫌疑车辆从太平湾出口驶出，要是歹徒够聪明，他们就直接把车开到太平湾码头，然后把车推下海！”
“你的想法没有错，但是根本不可能！”我没有理会苏瑾杀人的目光，继续说道：“太平湾码头是货运码头，这个码头上除了港口区的装卸口那里，其余所有的海岸都有护栏，而且为了防止有走私或者破坏港口，海岸边全都有监控摄像头，昼夜有人盯着监控，既然没有接到报案，那就证明嫌疑车辆没有被推入海中。”
“那你又发现了什么重大线索？”苏瑾反唇相讥。
“你们看这两辆车的前风挡有什么和其他日常车辆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地方……”会议里的警员们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大屏幕上。
“你们难道没有发现这辆车风挡顶部的车辆查验标识贴的过于多了吗？都快排成一整行了。”我对于他们的观察力感到无比的失望。
“这……能证明什么？”一个警官低声问。
“是的，这单一的情况证明不了什么，但你们看车辆挡风玻璃后面，仪表台上这是什么？”我指着画面问。
“这是……什么？”众人伸长脖子，眯起眼睛看……
“好像是一块布……看不清，要不是衣服？”大家交头接耳的说。
“没错，我们看不清是什么，也许是衣服，也许只是一块抹布。但不管是什么，大家也是有车的人，你会在自己的车仪表台上放这个吗？”我反问众人。
“好像不会……”
“我也没这个习惯……”
“我媳妇偶尔会把帽子扔仪表台上……”
“顶多扔盒纸巾或者墨镜吧……”
……
“没错！”我高声打断了大家的交头接耳，“我们很少有人会习惯在这里放东西，那么嫌疑人在这里放东西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能有什么目的？”苏瑾还是对于我的论调不认可。
“嫌疑人肯定是想遮住什么不被我们看到！那他为什么选择用东西遮住而不是把仪表台上的东西收起来呢？只能是因为仪表台上东西很多，杂乱，如果收起来很容易丢，丢了又会给他自己造成麻烦，所以他干脆用东西遮住！”我抛出我的观点。
“怕丢了麻烦？你究竟想说什么？”雷德警长沉不住气了。
“面包车，小型货车，风挡上贴一排车辆查验标志，仪表台上扔很多重要而怕丢的东西，又是太平港出口驶出高架路，这还不明显吗？这是一个经常在港口干些零活的人所驾驶的车辆！他想遮住的就是进入港口各个仓库区工作的车辆通行证！”我说的斩钉截铁。“他把车辆从太平港出口驶出，根本就不是想把车辆推下海，是因为他对这个区域很熟悉，他知道在哪里摆脱监控！”
“好像有点道理呢……”警方众人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