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神可杀不可辱
医院护理房中,有个粗犷的男人不停的傻笑着。
他那比一般人要大出许多的手掌托着个婴儿,另一只手在小心翼翼的抚摸着那粉嫩的脸蛋,嘴里还发出啧啧的怪声,似乎是想要引起婴儿的注意。
“儿子,看看爸爸,我是你爸爸!”
躺在床上的女子,看着丈夫高兴的在屋里乱转,生怕他伤到宝宝。
“抱孩子就好好抱,不要乱晃,伤到儿子我饶不了你。”
那壮的能打死牛的男人,听到老婆的训斥后,身体一抖乖乖的站在原地不动了,但双手却没有停下,直接把婴儿托举到自己的脸前,开始了亲昵。
而陆尧从差点溺死逃生,再被一堆人摆弄,身体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只想要睡上一觉。
可还没等他安稳多久,就被这个可恶的男人抱起来,各种蹂躏。
亲亲脸蛋的倒也忍了,罪该万死的是这个逼着自己喊爸爸的人,竟然撑开自己的双腿一阵的猛看,而且边看嘴里还边吹哨,脸上居然一副老怀大慰的表情。
神可杀不可辱,他再也忍不了了,挥舞着如莲藕般的双臂就要去掐男人的脖子。
心中怒吼着,今天咱俩必须死一个!
“诶呦,老婆你看到没,宝宝想要抱我。”
男人看到儿子小手乱挥急迫的模样,很配合的将脑袋贴了过去。
陆尧心中大喜,暗叫来的正好!
紧接着双手发力对准来人的太阳穴,猛然拍了过去。
啪嚓!声音不大,却十分清脆。
只觉得双臂一阵剧痛袭来,陆尧疼的直吸凉气,空气流过他的咽喉,再次发出了婴啼般的响声。
“儿子怎么啦!快抱过来我看看。”
哭声响起的同时,母亲担心又愤怒的话语就出现了。
男人哆哆嗦嗦的将儿子交给老婆,满脸惊慌的解释着。
“老婆,我什么都没做,儿子想抱我可能太着急,扭到了手臂。”
说完还挠了挠有些发痒的太阳穴。
可无论丈夫怎么解释,抱着陆尧的母亲根本不听,小心翼翼的查看着孩子的身体,等她发现儿子已经红肿的手臂时,双目猛地瞪向男人。
就只是这一眼,让男人吓得差点跪地上,冥冥中脑海里似乎回响起阵阵猛虎的咆哮。
“愣着干什么,快找医生,这笔账老娘回头再跟你算!”
几分钟后,医生赶了过来,开始查看陆尧的伤势。
经过诊断,只是手臂脱臼了,而原因大夫则给出了很多解释,或许是婴儿用力过猛太想抓住什么东西,又或者是受到过大的外力导致的。
就在医生说完的下一刻,包括女人在内都把目光齐刷刷的转向了男人。
在他们看来,一个婴儿能有多大的力气?那么真相就只剩一个。
男人也是一脸的震惊,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刚想开口解释就被老婆打断了。
“陆抗,给老娘滚出去!今天我不想再看到你。”
名叫陆抗的男人,沮丧的垂着脑袋点点头,又看了看襁褓中的儿子,依依不舍的走出了房间。
而陆尧也很沮丧,他没想到自己现在弱到了这种地步,维护尊严不成反倒把手臂给弄脱臼了,这事要是传回神界自己还怎么混。
必须要尽快修炼,早日恢复神力。
万幸的是,从他出生那一刻,就已经感受到这个世界是存在灵气的,虽然无法和神界比较,但只要能够修炼就算时间长一些总是有希望的。
房间内重归平静,陆尧也可以闭目安心修行了,然而他刚刚合拢的双眼再次猛地睁开,目光中惊慌无比。
为什么?为什么我体内的经脉不见了!
护理房外,陆抗也是满脸的郁闷,努力的回想着刚才到底是怎么弄伤的儿子。
因为事实就摆在眼前,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目光中露出几分不爽。
“喂,是我,抓到了?”
陆抗眼中一亮,原本的郁闷也缓解的不少。
可是随着手机里传来的汇报声,他表情变得不善,不等对面将事情讲完就已经开口。
“面对罪犯手段要硬,人证物证俱全怎么狡辩都没用,先抽他一顿,不说实话再饿上三天。”
说完,他又想了想,声音压低了几分。
“用我抽屉里的胶皮管子,不会留痕迹。嗯嗯,其他事等过几天回治安所再说。”
挂断电话后,陆抗的心情变得好多了,随手掏出兜里的香烟准备出去来上一根,却听到老婆叫他。
不敢有任何迟疑,将烟揣回了兜里,拍了拍有些僵持的面部,推开房门想让妻子看到他无比真诚的笑脸。
“儿子尿了,拿个新尿片过来。”
陆抗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去柜子里取尿布,而这个时候的陆尧正在母亲怀中沉睡。
就在刚才,明白自己再也无法修炼成神以后,陆尧的精神受到了巨大冲击,再加上疲惫不堪的身体,早已无法支撑。
梦中,他回到了神界,还是那场寿辰宴上。
只见廖斯和戚拉在看到他出现的刹那惊慌失措,连滚带爬的就要逃跑。
而陆尧哪里会放过这两个老畜生,他瞬移到两位主神的身前,一手一个卡住他们的脖子,任凭对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们的面色开始发紫,双眼快速凸起,目光中流露出忏悔与哀求。
紧接着,两声脆响,他们剧烈挣扎的身体逐渐停止,抓住陆尧的双臂也无力的垂下。
狂霸的笑声回荡在整个至高域中。
将两具尸体甩到一边,再看向宴会中那些还在祝贺寿辰的众多神明,陆尧虚抬双手,围绕着至高域的圣河中泛起了滔天巨浪。
随着陆尧手臂再次一挥,巨浪越过千米高的围墙,将所有神明全部席卷。
看着在河水中挣扎乞求的众神,陆尧没有半点怜悯,反而涌起尿意。
他坏坏一笑,解开战袍,放肆的挥洒着,突然他又感觉到一阵潮湿,低头查看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解开的战袍又重新系上了,明黄的液体全都尿在了裤子上,气的他一阵晕眩。
紧接着陆尧从梦中惊醒,发现自己已经被剥的精光。
而那个让他手臂脱臼的蝼蚁,正一脸笑眯眯的盯着自己的鸟猛看,不时还摆弄一下。
陆尧羞恼至极,一股怒气直冲天灵,但弱小的身体无法承受这么大的情绪波动,脑袋一歪,又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