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人偶无情，尚有心（10）
不过休眠状态也不是万能的，到了时间，国崩依旧是要恢复清醒的。哪怕是人偶之躯的国崩，也无法忍受混沌本源从体内强行抽出来的疼痛。这就好比扯着一个人心脏的大动脉，一点一点的从狭小的刀口拔出，不打麻药的那种。哪怕逞强如国崩，他的惨叫声也是在实验室中久久不散，而且实验也有成功与失败之分，等到多托雷真的完整抽取出在外独立存在的混沌本源的时候，早就已经过去三个昼夜了。
“不错，这股力量的确很是不错，这几天还真的是辛苦你了，斯卡拉姆齐。”
多托雷满意的看着透明的小瓶子中那一缕灰白色的雾气，而国崩早就已经无法忍受再次陷入沉眠。由于那缕混沌本源已经是独立的个体，作为一开始的源头，灾也是立刻联系上了那一缕的混沌，借此观察国崩是否有生命危险。
“多托雷，你安排的剧本和演员已经准备就绪了，再过不久稻妻的雷电五传就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很好，做的非常不错，动手时记得留一份记忆模板，好让我将这份宝贵的经历刻进斯卡拉姆齐的记忆模板中，不得不说人偶之躯就是好啊，掌控起来远远比人类来的更加简单。”
听到这些话，尽管灾很愤怒，但凭借这一缕微弱的混沌本源，他什么也做不了。这缕混沌的力量还是太弱了，别说攻击了，就连控制它自由移动都做不到，他无法阻止这场悲剧，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阴谋实现。那么，稻妻……乃至整个提瓦特大陆都容不下他这个漠视生命的人渣……国崩只是一枚棋子，总有一天会被多托雷和至冬女王抛弃，最终依旧无法逃开注定的命运成为那堆遗骸中的其中一个。
“在你面前的，可是愚人众第六席斯卡拉姆齐，你一个外人怂恿我去破坏多托雷的计划，真的好吗？”
“我不是外人，我是你的父亲，于公于私，我觉得你都必须出手干预这件事，毕竟不是你做的事，但你也是推动者之一，你应该尽你的能力弥补，哪怕你将这个计划看做是报复多托雷对你的实验也好。”
“行吧，反正多托雷那家伙我也看的很不爽，虽然我不在乎名声，但我雷电国崩也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帮人背锅的人，多托雷，你会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的的。”
……
“怎么回事？这么精致的剧本，为什么会出现的疏漏，罢了。反正结果都差不多，记忆模板呢？给我拿来。”
果不其然，灾刚刚联系上那一缕混沌，就听到了多托雷有些气急败坏的发言，看来对方还不知道这件事有雷电国崩的参与，多托雷，你对混沌的力量一无所知，这样的力量，不管你研究多久，你都不会发现的……
后来多托雷还是将这份亲手抹除雷电五传的记忆刻进了国崩的记忆模板中，而且还是第一人称的记忆，所以没有任何的瑕疵。
虽然还是出了意外，多托雷果然是一个很难缠的对手，人偶之躯的第三个意识十分强势的压制了另外两个，如果说这件事没有多托雷的参与，灾是万万不信的，而灾也不再出现。这个意识完完全全就是属于愚人众的〔散兵〕，漠视生命，狂妄自大，实在令人厌恶。
这就是后来的〔散兵〕，掌管人偶之躯的真正的愚人众第六席，而他真正的自我早就在多托雷的一层又一层阴谋下埋没在了他内心黑暗的最深处，等待着未来某一天曙光的再次降临。
……
“没想到我的任务地点是在稻妻啊，空气中弥漫的是多么熟悉的压抑的雷电气息啊，真是让人怀念啊，邪眼工厂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
在愚人众的带领下，国崩走入一间十分隐秘的邪眼工厂，魔神残余的力量真的很吸引他，等到周围空无一人之后，那条久违的灰白色锁链时隔几百年又重新出现在这个世界上。
“话说回来，那个意识的怨念还真是强大，真的特别难缠，哪怕是现在的我也不能保证自己究竟还能保持多久的清醒。这间工厂这么邪恶，在你眼里应该是一定要摧毁的存在吧，既然有摧毁的必要，那你可以不用管我的，直接把他毁了就行。”
“如果我毁了的话，那你能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吗？”
“切，生命安全？毁了就毁了吧，反正我还没到死的时候。灾。”
“果然是这样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真名的，你难道是善厄？！”
“听我这语气就知道我不是善厄那个乖巧的孩子吧。”
国崩找了张椅子，十分随意的坐在上面，有些不满的看着这条摇摆不定的锁链，他和善厄的区别这么大，灾是怎么认错人的？
“那国崩，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被那个叫做散兵的意识压制的那段时间里，我和善厄有过交集，从他那里得知了那段时光经历了一切。”
“你的性格好像比之前更加恶劣了。”
“切，和那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有过太多的纠缠，沾染了太多有关于他的气息，所以被同化了一部分不是很正常吗？放心吧，我不会让善厄接近他，性格恶劣的有我就够了，他还是当他那个乖巧的乖宝宝吧。”
国崩脸上的表情一阵扭曲，显然是压制不住那个名为散兵的意识了，锁链立刻遁入虚空，国崩的表情变得十分愤怒，他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木桌，眼眸中的雷电更甚一分。
“可恶又狡猾的蝼蚁，幸亏我技高一筹。”
散兵冷哼一声，随后吩咐好各愚人众人员开始邪眼的制作。最近稻妻的局面可不太平，反抗军和眼狩令，这些都是对那个女人复仇的好帮手啊！他可要好好利用起来，最好能一举推翻她的统治。
“巴尔泽布，你就等死吧，这样的稻妻将会在你的眼下分崩离析，哈哈哈哈哈哈！咳咳！”
灾不由得一阵无语，这个散兵果然是个傻子吧，就凭他手中的那些所谓的帮手，就这么天真的以为可以轻易推翻一位神明的统治吗？看来你对影的无想一无所知。
……
“普通人使用邪眼获得那所谓与神之眼一样力量所需要的代价是什么？”
“具体的太多我不清楚，不过好像是普通人的寿命吧，透支他们的生命力量来为邪眼的运作提供燃料。”
“那使用了邪眼的那些人，还有的救吗？”
“看程度，不过放心吧，我事先对这些制造机械进行了一点点的改造，这间工厂所制造的邪眼都会因此有着极大的缺陷，只能吸收一定年份的寿命，然后就会报废。”
国崩仰着头一脸自豪的样子让灾看不下去了，虽然知道是因为和散兵纠缠太多所导致的，但他还是忍不住在他的屁股上抽了一锁链。
“那普通人使用它的代价还不是寿命吗？”
“喂喂喂，我这好歹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吧，我起码给他弄了一个上限，不会直接死人的好吧，只要那些人晚年保持饮食健康和运动，还可以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