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 章 戏外于渊，戏中情（1）
——编号：戏外之人——混沌〔秩序〕
在很久很久以前，毁灭的火种在稻妻扎根，她曾是稻妻的神，最后却化作稻妻的恨。那个时候稻妻还不是现在这副模样，它与大陆相连，没有海洋的阻挡，民族之间的交流也是极为频繁的。
那枚火种将稻妻的大片国土染红了，生灵的身上无故出现炙热的灰烬，化作漆黑的燃着名为仇恨的火焰的枯骨。在那时有一位戴着斗篷的浪客挺身而出，他拔出最强的一剑，将被火焰所覆盖的地方沉于海下，他自己也因此丧失了所有，牺牲了。那一剑至今无人超越，哪怕是雷神的无想，也只是小巫见大巫。
传说有人问过这个浪客的名字，并记载了这样一句话：
“世间无我名，我便是无名。”
但沉没之后的国土并不是所有土地都随之崩坏，有这样一个特殊的地方，阴差阳错之下进入了海内的深渊，那里的居民称这个地方为——渊下宫。
渊下宫之下是完全的黑暗地带，那里那个地方没有任何一个生灵可以生存，哪怕连神明也不行。那里就如同星空一般，是离开了提瓦特的世界，渊下宫的通道是魔神奥罗巴斯开辟的，他败给了雷电，失去了争夺雷神之位的资格。在海中无意发现这样的空间波动，并将其扩大进入其中，他在当地居民眼中就是护佑他们的神明。奥罗巴斯本就不是恶神，他很善良，当地居民的情况让他于心不忍，他帮助这里的人类斩杀了无数的深海龙蜥，为他们寻得一片安宁的土地得以生存。
这片提瓦特大陆的生灵几乎都要遵从王座的旨意，就仿佛身上连着无形的线条，成为那个人的傀儡一般。可是在黑暗地带却生出了一缕微弱的灰白色光团，它虚虚实实的身躯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凝实，它是一团完全灰白的生灵，完全不属于提瓦特的这场大戏之中，说白了，它的诞生就是一个意外，它就是一个变量。
一个男人用手托起他，查看了他的灵魂，笑了一声：
“戏外之人，灾。同我者五，三二分支，代价有无。小家伙，你觉得我是哪一者？”
见灾没有回应，他又笑了，刚刚形成的生灵无法与外界联系，应该也是正常的，反正他也没指望灾能回答。
“这个地方就是深渊，它无法为你保驾护航，却可以成为你最后的避风港。小家伙，离开这里吧，离开这一片完完全全的黑暗，前往有光的地方，我期待与你的下一次见面，不会太久的。”
灾疑惑的摆了摆自己的身子，或许是听懂了男人所传达的意思，向上飞了一段距离之后，扭过头，看着原本的地方，那里已经重归黑暗了，什么也看不清。他甚至都怀疑，刚刚那个男人从未出现过。
“那个人，是谁？”
灾所说的第一句话便是疑惑那个在黑暗地带中出现过的人的身份，那个人的强大是不用质疑的，看着他就仿佛是在凝视整个深渊，一个人……代表了一整个世界。
继续向上，他终于发现了光亮，这个结果让他无比的兴奋，在刹那间跳跃了一段空间后，来到渊下宫之外。这漂浮在深渊之上的岛屿，真的令他太震撼了，他所见到的光，就是从中间那个岛屿上的高塔所发出来的。
“你的气息着实奇怪，我从未感觉到过如此迷离的气息，你的身份难以猜透。”
因为探查到不明气息而急忙赶来的奥罗巴斯此时正疑惑的看着灾这团渺小如雾气一样的生灵。说真的，他作为魔神这么多年感受过善的，恶的，贪的，怒的，欲的，还有很多不一样的气息，可从未见过像灾这样……似有似无的………
“好大的一条长条生物，你身上那些五颜六色的东西是什么？香吗？可不可以吃呢？这里的居民都同你一样庞大吗？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吧！”
小小的灾竟口出狂言，奥罗巴斯对这个没有一点常识的生灵是越发好奇了，不过对方惦记着吃这一点确实也算得上是生灵之常情，生以食为天嘛。
话说长在自己身上的珊瑚能吃吗？他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不过应该不能吧，不对！自己的想法怎么就被这个小小的东西带偏了呢？
“我是海祇大御神奥罗巴斯，是渊下宫的神明，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从什么地方来？为什么到这里？”
奥罗巴斯的一连串提问，让灾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整个灰白色的身躯变成一个问号在表达疑问。
“讲慢点，我听不清。”
然后奥罗巴斯还真的把问题重复了一遍，灰白色的雾气又组成了一串省略号，还是跳动的那种。灾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条长条生物，不对，是奥罗巴斯的问题。
“首先我是灾，然后我叫灾，接着我从下面的黑暗飞上来，最后就只飞到这里，后来我看到了一条长条生物，长着五颜六色的东西，我问他……”
“好了好了，我听明白了，答题可真规范啊，你是在深渊不知为何诞生的生灵，叫做灾，你脱离了那片完全黑暗的地区，来到了这里，恰巧碰到了我询问你这些问题。”
灾在空中完全静止了一会，就像是待机的一样，然后点头附和。
“就像长条生物奥罗巴斯所说的，我从……”
“停，打住！你可以不用重复之前的话语，还有我不是长条生物，我是蛇，你可以叫我蛇神奥罗巴斯。”
“蛇？难道……蛇不是长条生物吗？”
灾小小的脑袋此时陷入了思考风暴中。
好家伙，这问题也让奥罗巴斯思考了好一会，才支支吾吾的开口：
“是……”
“这不就是了嘛，我叫你长条生物是没有完全问题的好吧，要不我叫你大蛇也行。”
“是完全没有问题。”
天啊，这是谁家的智力障碍儿童啊？奥罗巴斯顿时感到心累，他自从诞生以来就没有试过这么疲惫。
“大蛇大蛇，让我跟着你吧，在这里我除了大蛇一个生灵，其他的都不认识。你总不会这么狠心的抛下我这只刚刚诞生不久的宝宝吧？”
“闭上你的嘴巴，保持安静，要跟着就跟着。”
奥罗巴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那一眼对灾没有任何伤害，他还理所当然的趴在奥罗巴斯的珊瑚之间，因为飞累了要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