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何许相伴长厮守，眸中映影便知足（7）
“没想到一年时间，璃月港的变化竟然这么大。你们继续潜伏在本地百姓当中，非必要情况不要暴露，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擅自行动。”
“是，首席。”
灾穿着愚人众债务处理人的服饰走在璃月港的街道上引起轰动，但由于他并没有攻击的倾向，千岩军也只能时刻保持警惕，而不能贸然出手，否则会引起复杂的国际争端，到那个时候就真的很难办了。
“现在璃月地区的负责人是谁？”
北国银行中，灾有些随意的把面具放在桌面上，翘着二郎腿，16岁的少年清秀的脸庞上露出不耐烦。北国银行的员工也很难相信，一个16岁的少年竟然会是债务处理人首席！
“哟，火气这么大啊？朋友，虽然我知道你很想念你的未婚妻，但作为愚人众的一员，对待工作也不能疏忽。这份名单算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吧，我可是精心准备了许久的。”
达达利亚将名单递给灾，他从玄仞那里听说了不少有关于灾的故事，对于强者，他还是很敬佩的，更何况是一年之内从七阶晋升到三阶的天才，想他一代天骄〔公子〕达达利亚虽然是愚人众执行官末席，但开启魔王武装也有一阶神拥者的实力，平日的他与灾的实力不相上下，以灾的天赋完完全全可以成为执行官的。
不过，成为执行官有很多束缚，想必玄仞也不想让灾来走这趟浑水。
“上面的人你都筛选过了？”
“那是自然，像你这样的强者，我可是很敬佩的，我们是朋友，〔公子〕不会做坑害朋友的事，而且这些人是罪有应得的，你不会有任何的负罪感，他们生活在这里，就是对这里的危害。”
听到这里，灾脸上的不耐才消散了几分，这愚人众也没有他想的那么讨厌。
“达达利亚，你知道刻晴如今在哪里吗？”
“这与我的计划无关，不过我可以让人去调查，你暂且等我的好消息吧。”
…………
璃月高层管理级别的官员被刺杀一事，震惊了整个璃月。一夜之间，人心惶惶，灾已经把名单上的大部分人从这个世界上抹去。虽然是高官，但他们也是社会的蛀虫。
“效率很高啊，你那未婚妻如今还住在刻家，那里的宅邸已经被修缮了，也几乎恢复了往日的荣光。如果不出所料的话，她将会成为璃月港下一个玉衡星。”
“璃月七星呐，想必她有很多竞争对手吧，再帮我一个忙，帮我调查一下，她的竞争对手都有谁？”
灾若无其事的抚摸着饮尽数十人血液的剑刃，冷冷的开口。达达利亚十分惊愕，灾这是想把他未婚妻直接推上玉衡星这个位置啊！
“如果你解决了她的一切对手，唯有她没有事，她将会成为最大的嫌疑人，这会影响她的名声，到那个时候，她该如何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呢。”
灾奇怪的看着达达利亚露出一副“你当我没脑子”的神情，他做事绝对严谨。
“同样把她纳入名单中就行了，然后我打不过逃跑，她没事，也展现了实力。”
达达利亚听完后震惊的将口中的茶水都喷了出来，灾有些嫌弃的远离达达利亚，达达利亚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打不过的，那不叫放水，叫放大海了吧？你一个三阶神拥者，打不过一个六阶神拥者，给达达利亚的震惊程度毫不逊于璃月地区的武神摩拉克斯是女性的那种情况。
“她是我的小祖宗，我打不过，也舍不得。”
“行吧，随你怎么玩，别捅出连玄仞都补不了的麻烦就好。”
“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大事，顶多……缺斤少两罢了。”
……
迅速解决掉刻晴其他的竞争对手，灾也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刻晴，她真的变了好多，就好像灾初次见到她的那个时候一样，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用冷漠掩饰自己，独自舔舐内心的创伤。
“你就是那个专门对玉衡星候选人下手的债务处理人吗？实力也不怎么样。”
“你话说太多了，战局变幻万千，无论何时，都不可放松警惕。”
灾瞬间隐去身影，锋利的剑刃，在刻晴的手臂上划了一刀，也仅仅如此，他就离开了。
刻晴捂着伤口咬了咬牙，那种被死亡气息包围的瞬间唤起了她不太美好的记忆。
……
“我说你呀，这么快就把所有任务处理了，接下来的几年，你呆在璃月地区干嘛？”
“吃喝玩乐，找她，看她，替她处理一些她无法在正面上或暗处处理的人。”
灾很享受的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休息，达达利亚可要被烦死了。原本的计划应该是制造意外，让璃月高官跟世界说再见的，谁知道灾这个人效率太高，而且又好像故意似的留下把柄，导致最近愚人众的行动都被限制了很多。虽然灾留下把柄，但也没有留下实际证据，千岩军也不好直接来抓人。
“我现在有点搞不懂你到底是愚人众的债务处理人，还是你未婚妻的？”
“客观上，我是你们的人；主观上，我是她的人。”
“我们还得给你发工资，她却可以免费享有一切服务，真是羡慕。”
“滚。”
……
也就是在那一年，灾遇到了玄仞所说的令人讨厌的人，他的师父——一个同刻晴一样，改变了他命运的人——灾。
“以身养剑这门剑法适合你，你的剑意我很喜欢，虽然剑意虚无缥缈，但黑暗之中却藏着的守护之心，我就叫你，雾。”
“多谢师父。”
说句实在话，如果不是早年间身躯被魔龙试剂所改造过，以身养剑所带来的痛苦，他可能撑不下去。
“我知道你想去干什么，想去见未婚妻就去吧，千万别给自己留下遗憾。”
“是。”
…………
后来，像师父这么强大的人也死了，但在那次，他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有的人一生，活着活着，最终把自己也活成了一把剑。
“师父，先疗伤好吗？”
“别浪费……你的剑意……我这一生，活成这样……就已经够了。灾……这还是，我第一次，叫你的真名。”
“别说话了，你不能死。大家……大家，都还等着你。你与魈之间的契约，还没履行……你还没给行秋的小说写评语……还没有……没有，见证我的婚礼……”
“抱歉……那个姑娘……很适合你……”
灾的手彻底垂下，已经没有了生息，灾紧紧的握着对方仍有余温的手，为什么，为什么每一个帮助他的人都……
…………
“有自我意识的剑，朋友，这玩意可是极为少见的，你从哪得来的？”
“这是……师父的……遗物。”
灾很温柔的抚着那把剑雪亮刻有紫色纹路的剑刃，他的剑柄末端用横绳系着一块紫金色的玉佩，正面刻着念晴，反面刻着思灾。
这不过是他开玩笑时随口说说的，可是师父还是千辛万苦的帮他找到了这样的一把剑，那块玉佩上的字也是他亲自镌刻的。
“我不希望，你也留下遗憾。”
这是师父把剑交给他时，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