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何许相伴长厮守，眸中映影便知足（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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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啊，家主，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你如此看重那个外来的人，丝毫没有想过刻家本家的子弟，作为刻家元老，我可不想看到刻家落入他人手中。”
“这便是你们造反的理由吗？真是讽刺啊。”
刻逍轻轻的笑了笑，腰间的冰属性神之眼再次发出光亮，极致的严寒瞬间将所有人包围，他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全力了，但丝毫不影响他实力的发挥。
“有趣，太有趣了，除了这些人被你除掉之外，其他的刻家子弟，也全都死于无妄之灾呢。”
刻逍看向来人，瞳孔猛地一缩：
“是你！”
…………
刻晴的神之眼失控了，是人为的。那个限制装置本来就有问题，它现在已经控制了刻晴的思想与身躯，随之而来的还有早就对刻家虎视眈眈的愚人众。
这只一直躲在暗处埋伏许久的花豹，终于对羚羊张开了血盆大口，将它残忍的吞入腹中……
“刻晴，醒醒……”
尽管刻晴失去了思想，但是灾还是不敢对她下太重的手，这个在平时一向压制刻晴的剑术天才，此时却被刻晴压着打。刻晴不要命一样的进攻，让灾有所忌惮，他害怕……自己会失手。
“你们两个还真是感人。”
身后传来阵阵掌声，有好几个愚人众来到这里，其中有一个人的手上握着一枚已经暗淡的神之眼，据上面若隐若现的图案显示，是冰元素的……
在对方的命令下，刻晴竟然乖乖退后，把空间让给了灾和愚人众的领头人，灾抹去嘴角的血液，浑身是伤，被自己的血染成了血人。
“刻家主……可恶！你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灾在之前的战斗中就已经消耗了很多体力，而在与刻晴的战斗中更是受到了比较严重的伤，此时的他已经很虚弱了。面具之下传出笑声，似乎是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紫色的雷电波动一闪，无数隐匿的青丝就如同碎雪一般飘落在地上消散。
灾不甘心的咬着牙，他果然不是对手，难道，现在的局面真的就无法打破了吗？
“我们，不对，是我的目的很简单，只不过是建立一支令整片提瓦特大陆都闻风丧胆的神之眼部队，只听从我的，天才。”
“你想带走刻晴，痴心妄想！”
“古人有言：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算不上这样的人。”
对方轻而易举的化解了灾的攻势，手掌中凝聚的雷电猛地拍在了灾的胸膛上，灾的后背狠狠地砸入墙中，好几根肋骨破碎，骨片刺入肺中的痛楚让他感到窒息。而被控制的刻晴从始至终，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现在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有多大了吗？其实我还挺欣赏你的，但是一个不受控制的天才成长起来后，会是一个很可怕的敌人，所以我也不得不多收集一枚灰暗的神之眼了。”
“能不能……换个……人选，让刻晴……留在这里……活下去……”
灾有气无力的说着，那个人的手上有许多伤疤，绝对不是正常在战斗中所受的伤，他不敢想象刻晴被带走之后会遭受什么非人的待遇。
那个人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有节律的敲打着手臂，似乎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在灾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种让他很久都没有感受过的东西——剑意。这个剑意并不锐利，甚至十分的钝，但这份守护的剑意让他想起了以前，想起了那个，令他十分讨厌的人。
“这可不太好交差，不过如果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立下这个契约，以契约之神摩拉克斯之名起誓，至于是什么事呢？我现在还没有想好，不用担心他们会趁机动手，只些人你也见过类似的，而且我也不是坏的彻底的坏人。这个计划本就不是我提出的，说的不好听一点，我就是那个背锅的。”
只见他一挥手，除他以外的其他人都齐刷刷的倒在地上，刻晴的控制也被解除，神之眼上的限制装置闪过火花，彻底破碎，因为装置的强行访问，刻晴也晕了过去。
“我会给你一些时间与她道别，无论你是想和她说真相，还是编造一个虚假的事实，都随你，希望你可以做出正确的选择。还有，刻逍不是我杀的，是刻家自己的人。”
那个人的语气似乎有了些变化，当然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受了伤的缘故，听错了。刻逍的神之眼被他随意的扔了过来，掉在了灾的不远处，直到那个人的身影消失，灾才稍微活动一下。
“果然，好痛。”
灾把神之眼握在手心，以普遍理性而论，此时的神之眼没有了冰元素，温度应该会归于常温，但是现在的它，冷如临下的极冰。
“抱歉……抱歉……刻晴……”
灾闭上眼睛，休息了好一会儿。努力让自己的表现与往常一样，虽说声音会因为疼痛而颤抖，但并不是很明显，足够了。
是的，他做了第二个选择。
“果然……还是有些勉强啊。”
灾又跌回了原来的位置，苦笑一声，这么重的伤，对方还答应了自己的乞求，就真的不怕自己突然在半路上暴毙吗？
又睡了一会儿，灾才勉强有了力气站起来，他摇摇摆摆的走到刻晴面前，每一步都要忍受巨大的痛楚，单膝跪在地上，伸出被血染红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对方的脸庞，眼眸中的一丝温柔逐渐收敛，变成了冷漠与无情。
冷漠，无情，这是刻晴醒来后灾给她的第一印象。刻家宅邸早已变成了烽火连天的废墟，灾捏着她的脖颈不留情面，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灾转为扯着她的头发，让她直视着对方那如同深渊般的墨瞳。
她，实在是不敢相信，灾，会背叛他们……毁灭了刻家……
“绝望吗？很不可置信，对吧？我知道你很想报仇，你的眼中全都是仇恨的怒火。不过可惜，现在的你，没有向我挥剑的能力。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灾，灾难的灾。希望你不会忘，我就是导致这一切的人，恨我，怨我，随你。”
灾依旧那副冷漠的表情，粗鲁的将刻晴扔在地上，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这场灾难，是他一手策划的。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是骗我的……对不对？”
眼见刻晴处于崩溃的边缘，灾将剑贴着她的脸刺出，刻晴第一次觉得，那双黑的彻底的眼瞳，真的很可怕。
“你自己的心中不是早就已经有答案了吗？看在你我之间的感情上，在我离去之前，我送你最后一件礼物。不用感谢，我还给你留了一个，可以用于纪念你父亲的，遗物。”
灾站起身，将那枚暗淡的神之眼甩在六神无主的刻晴怀里，然后转身离开。
在离去之前，灾冷冷的说了一句话：
“我果然，还是厌恶你们这些，大户人家。”
刚到转角，灾的身体就已经到达了极限，眼前一片昏暗，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或许，等他醒来之后，就真的变成了愚人众的工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