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出道”混迹五十载，我没什么还给“熟人”的！

    之所以我在标题中阐述、阐发、阐明、阐释“熟人”这个词：无论我与你，不可能光面对外姓朋友。家人等同熟人：你必定帮助过家人；或者亏欠过家人；或者损坏过家人漫长、短暂、局部、片面的利益……

    还记得发生在2015年的那件事：那位周开凤45岁，个高、板平，模样“超低档、超末流、超尾气”。除了有个能干的男人和标、帅、酷、潮的犬子，真乃堪“身”徒四壁。虽说一直没工作，嘿呀，运气来了止都止不住。她遭遘到了网商发萌、发端、发迹、发达、发展、（开张）发式的好时光：成为泸州“永贵坊”白酒的销售省代……

    我读书时当过语文、英语科代表，那时还有共青团，但没有学生会、大中小少先队队委、一到三大杠肩臂标志。我又想到，与工矿企事业单位-工会部门所“对立的”，劳务、劳资谈判小组、组长、组员。照实说工人阶级即是先锋队，那学校管理方则是播种机、领路人、育苗者。鉴于娃娃都太小，还说不起什么话……

    省代的效能甭须我解释，从乡代、县代、区代、市代至省代，我还没听说过什么“国代、洲代、联合国代”。开凤做到省代，“官衔、官阶”已出类拔萃。很可惜，没有“部门挂匾”；没有办公室、办公设备与用品；没有总助、秘书、幕僚、文秘、助手、助理、经手、经办、衙役、经管、差使、经纪人。缘于她是女性，由此我不想提什么“小秘、小秘”的……

    开凤把一套二中住家的东西，全“归口、海归、归化”到父母的一套二之中。房间变成不能保温除湿、防鼠防虫的仓储、仓库、仓廪，手里捏着进货单、出货单、提货票。一箱酒六瓶装，单瓶价599。6x599=3594元，一只干股只收取整三千，须须、须子算“北宋”。“须须”指尾数、零头、尾翼、尾巴、尾子、幺巴根，这是成都人的语言习惯。另外，须须也指筋筋袢袢，如须须钱（渣渣钱），没人说成“钱须须”。高粱须须、灯笼须须、红苕须须、萝卜须须、笛子须须、围巾须须、胡子须须、红缨枪须须、裤脚（毛边）须须，都是须须们的“正神牌坊”。高粱只是穗穗，“穗”发音“睡”，没高粱须须一说……

    不仅如此，入一手干股再加赠、加享、加持一箱酒，12份圆瓶够你喝一阵了。嗯，还有政策优厚、优待、优享、优越、优然、优秀、优异、优惠：每天返100块，平台仅抽5服务费，那“浪花和水花里飞出了欢乐的歌”---一直返，返利到45天，合同才会戛然终止。她号召内亲、外亲“激流勇进”，她的“斗争策略”是走险路“一致对外”，她把家眷、亲戚、亲友团，全当成“阶级敌人”来打整了……

    当时我准备巧取豪夺干五手，在atm上“偷窃”出一万五。但我觉得三千块能喝12瓶酒，且还有四千五的“超级福利”，“水费”不过区区225块，会不会有啥猫腻哟？这是我头一次与电商、网商面对面交流、“零距离接触”，幸喜理智战胜了贪婪。我牛刀小试，先投资三千再看。多的钱，又重新“反馈”进钱庄……

    见天95块的惊天利好，维持、维护、维系、恭维了两天，第三天上午平台发推、发文、发誓、发表、发动、煽动、煽情：说要进行系统维护和更新。到下午就断网了，姿式何其帅、动作何其快！恐怕只有开凤才会满嘴流油，余皆满面含愁矣……

    本是同根生的内盘、内务、团队、团伙、内伙子，不至于剥其皮抽其筋、茹其毛饮其血啊。外界被烧绢、烧红、烧化、焚烧、焚化、净化的人，牙关咬紧、咬死、咬响了，皮砣子捏得梆紧。当看到羊家兄弟姊妹那无奈、无定、无助、无解、无聊、无法、无话、无颜、无赖样，还不是只有自认“倒栽中”。成都人不会说倒栽葱，不信你去问。猛醒彻悟，细品这款酒，比“二锅头”稍好些，价值在30~50之间……

    当时羊哥是拍痛、拍肿、拍板、拍定、拍红了肋巴骨的：如果意外“遭了贼”，他承认、承载、承托、承担、担当、负责包赔。此时他只是满脸堆笑，比哪个门牙洁白、银白、皎洁、茭白、纯白、雪白、玉白、象牙白。开凤也“离线关网”了，手机号换了。什么拨号、语音、短信，已经到不了“太平洋彼岸”了……

    你也不能全怪女流之辈，她还被平台损害、损坏、损失、损伤了颜面、口碑哩。你想让她说道歉、致歉、歉意、歉然的什么话？她还羞于启齿呢！

    我和羊哥是结拜干兄弟，他的大姐不正是我的大姐么？反正我大姐已“远走高飞”，我也当二姐是行尸走肉的隐身人。前年三月羊哥大姐走了，我赶到苏坡桥打丧火。我见到开凤，还是那般“大板豁先”样。没指望她说句“对不起”，咦，正常的招呼应酬都没有么？看到她“曲项向天歌”的桀骜不驯样，我心头不禁打了个寒噤：她一定还在吃雪豹、血燕、鸡血、驴血、雪猪、血橙、血旺、雪糕、雪花（啤酒）之类，吃利滚利的雪球冰淇淋相当爽感哦……

    好想吐她一耙口水哦，我把她借喻为鸡冠蛇是十分贴切的，她咋可能是高贵的鸡冠花嘛！儿时总听大人说，只要一看到鸡冠蛇，很不吉利，准会有事。还说我大姨的幺闺女就是被其覆灭为水的。闺女先坐在门槛上，即嚷嚷“花脑袋向这边来了”！大姨左顾右盼并没见有异样，只见丫头进屋猫进空米缸里。鸡冠蛇一进屋，大姨就看见了，没来得及抄家伙什。她看见鸡冠蛇围着缸子绕了三圈，长虫遂消失不见。大姨揭开木盖吓傻了，当即嚎啕大哭：只能看到头发和薄衫，连尸骨也无存……

    狐狸、黄鼠狼成精了，它们的巢穴动弹不得。村北头那刘家壮汉欲拆柴垛变卖，准备用马车装载。忽听柴垛内传出近似人的声音，希望主人别拆掉它们的“风雪之家”，事后定有丰厚回报。这壮汉不信邪，众人拆掉柴垛，但见数十条大大小小的狐狸四散奔逃。活人岂会顾及小小狐狸的生死，几辆马车已拉出十里地。快马突来禀报：说家中草木屋被烈火熊熊燃烧，亲眷全死于非命……这类迷信非我亲自目睹，我是不会相信的……

    父母于1953年底入川，开始和川渝人打交道。为了支援大后方，改变落后凋敝的面貌，操着南腔北调的建设大军汇聚于斯。坦诚说外地人对四川人印象不算好，认为其人奸巧利滑：说了不算，算了不说……

    “川耗子”还是特别“奖赏、准奏、颁奖、颁布、颁发、恩准、恩赏、恩赐、赐予、奖励、犒劳、犒赏给成都人的。那场自卫反击战，川籍新兵挺身而出，在战场上冲锋陷阵。战后清点，川属新兵不乏伤亡，唯成都兵安然无恙。原因是：指挥员一声令下“向前冲啊”，川属兵丁“正面交火”，蓉兵则迂回前进，两翼包抄……这算是一则苦涩段子，却能印证成都人更睿智、理性、理智那么一丢丢……

    星期六早上李兄、徐哥就一个劲邀约舞两场牌局、牌面、麻协、麻坛风云际会，说中午四个人随便吃点啥子。可以由赢了钱的冲单，可以搞bb制。bb制是老夫创造、独创、原创、初创、草创、创始、大路椎轮的提法，和aa制同章、同理、同义、同解……

    中午准点拉铃结束、煞角、收工，“夏午盘点”，徐哥“举一穿三”凯旋而去。“束”发音“说”，一束花之“束”仍读古音、本音、原音哈。没午餐的事了，没下午的场合、场面、场景、阵地、阵势、阵仗、桥段了……

    想起“预言家”老王的直白：他两个赢了不会再有下文，若是闲家、杂家、小家们赢了，那他们就会行使盛情、美言、熊抱的柔情蜜意。唉呀，我只输了60，我这个“都统”开了就是！走啥子走？跑啥子跑？由我来张罗地主之谊没毛病！“传呼、传话、传达”出去，没人杀回马枪，总归是怕买单时陷入“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你如何面临这无人的场面”。这句话是韩大名嘴对姜大名师所说的，我不容易忘怀的……

    我大哥是1948年的，我6岁时他已22岁。我俩到职工澡堂洗完澡，我开始穿长裤。“先穿裤，后穿衣，长大不是好东西”！他幸灾乐祸地耍花腔。他还有一句逆反的辞令：“先穿衣，后穿裤，长大必当大干部”！受他的熏陶、陶冶，我从此开始先穿衣而不敢违拗。他真说对了，把我的人生轨迹，做了决策性、根本性之颠覆！

    大哥硬是能干忙了，我也不说他能干勤快。我偏要学那个低能儿，把勤快说成“勤干”。一报还一报，以毒攻毒。以牙还牙，只为“在澡堂中多看了他一眼”……

    我们以前把厕所叫成“茅私”，一个人如厕自然是个人行为，也可以写成“茅厶”。我有许多古线装书、刊刻本、水印本和近代的影印本，十分抱憾没有《康熙字典》。只有在该书上，才能查到失传、失踪、失形、失痕、失眠、失望、失忆、失态、失音、失声、失败、失悔的断代、断层、断弦、断欠的民俗用字了。如“屌”、“毬”这两个字，也是从内中翻身、翻牌、翻转、翻腾、翻覆、翻江倒海回来的……

    儿时最喜爱、钟爱、厚爱、偏爱、珍爱、挚爱坝坝电影了：放映员事先要拉扯、缠拴宽窄银幕，我们叫扯档子、扯档布。这像牌桌上的抓鸡、打旋、打长牌，随便拿个麻将做档子当成庄家的“精神图腾”。打“成麻”必须缺一门，以前三门都有，也允许“农转非”，是咋回事暂且不表。麻友把头一张扣的牌，翻转亮在桌子左边角落。一旦打缺了一门就不能产生“回头率”，免得成“花猪”：包赔三家叫钱和大小雨，即使理论教，有好多赔好多。大雨叫暴雨、直雨、直扑，小雨也叫“巴雨”、“绕雨”、“弯雨”。咋不叫更文雅、优雅、秀雅、雅致、雅闲、静雅、素雅、淡雅的和风“细雨”哩？！

    儿时看到狗刨坑，必须把它撵起走。半大狗就掌握了刨坑技艺、技术、工艺、流程，越刨越大，越刨越深。人们误认为这是在预示、影射、点射“挖坑埋人”。若是屁股腚对着家门，不把它打成“飞机场”、“草鞋虫”才怪。据老人说，只要听到大狗和狼狗在夜晚鬼哭狼嚎，必定有怪事发生。说不定第二天、过几天邻家的老人就走了。我在家属区就遇到过好几起，也不知是否属巧合？反正老人说的是：狗子们能发现、看到“脏东西”，它们那嚎叫就类似玛雅预言，提前通报、通知、通禀、通告、通晓、通达、通灵、传播、传奇、传神、传讯、传声、传达、知会老弱病残者……

    若公猫和母猫叫得撕心裂肺，声音怪怪的，老病者也应该防患于未然、谨慎提防矣。老人还说猫咪不能擅闯停柩之灵堂，以免招致、招引、招受、招使诡异、灵异事件……

    我这种夹叙夹议的谈访方式、方针、方略、方程，还是安逸嘛。无论白天，还是夜半，人们都会耳濡目染那种轰轰轰、呜呜呜、呼呼呼、嗡嗡嗡的轿跑或尖唳或消沉的啸叫声。车主私自加装、改装成f1赛车，不说乡镇，在城市中你能跑多快？即使在高速公路上，我不相信，你敢把路马表的“革命进行到底”？又没f1方程式赛道，疯跩、洋奢个啥呢？那种铁甲大摩托也非省油灯，风驰电掣马达轰鸣。不能说是招摇过市，一眨眼就飞锥的东西不上算。有人把“哈雷-波特”称为“机车”，老年人不停抠脑壳。还以为是宇宙飞船、天文望远镜，外空探测器，或者火车脑壳哩！

    各位、列位、客官是否发现，而今电话几乎成了“消声筒、消音器”了。曾经的传话筒、传声筒、大喇叭，而今羞羞答答、半遮全掩。即使微信里的人头界面，没说是“人头马面”---好多天没“电光火石”，人在江湖各自为政、各自安好、各忙各的何足为怪？我也成就了“包租婆”的自己，这一包月套餐的慢性汤药，一晃就已16年。说什么1千分钟的通话时间，几百条短信的当量？除了商业性骚扰电话和短信，我一个月的通话时长，用不了20分钟……

    你也别老将蚊子视为四害之社会、社团、社区、社群、社鼓、团伙、团体、团队、“伙食团”之一，它与老赖相比拟、比较、比试一番，它的行为比老赖更“江湖侠义”。谁料到，它偏生和人类结下了梁子。但它显然更“仗义执言”，它明明从天而降要叮你脸了，却习惯性地“嗡嗡嗡”通达你……

    据说人的血液有甜咸之别，我的血香甜赶口，正孚蚊子胃口，故它对我始终情有独钟。它也很会挑肥拣瘦，我又没遮挡脚部，它亦知道皮太糙、茧太厚、味太次！不过它又安知危险将临？一个大耳巴子下去，哥哥或得手、或失利，总之蚊子未被打得两眼冒金星。唔，重重地扇了自家一个大耳叶子，不急死我也要气死我也！

    你还记得否？儿时我们喜欢扳响指。这不同于抠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出火、喷火、生火、冒火、起火、点火、开火、走火出膛。大指有两个关节，其余四指为“三节豆”：我们小儿科的小儿郎都能把各个关节扳响。最初是疼痛难忍的，慢慢的就习以为常了。活动关节，舒筋活血，通经达络也。

    但你别说什么小秀、浅秀兰花指，这套路、路数、招式、招数，还蒙在鼙鼓里未见天日。还有更“惨无人道”的，用手肘去斫击二头肌，肌肉迅即横向暴鼓。这可不是好耍的美差，痛得我眼泪花包起滚。成都人爱洗美女的脑壳：你包起嘴巴给我笑一个来看！噗哧一声，美女的“目标任务”宣告失败！一百次体验和试验，你一百次完胜，对方一百次完败。这是我说的来着，信我必定屡试不爽！

    据传温江有个王鸡肉，我没吃过不能发扁言。从我宰二头肌这个烂动作，我不禁想到了饮食店里的白砍鸡。白斩鸡、白切鸡，不砍白不砍，斩了也白斩，切了没妨碍。我面对鸡骨头毫不留情，必须风卷残云全部嚼掉。很像把茶母子嚼来吃掉，把瓜子、花生连壳“呑并”。穷则思变，穷则低贱，不像而今谁还啃鸡架光骨头？别说拿来喂流浪狗，用卤肉去逗狗子们，狗狗们嗅嗅就回避、“肃静”了。不过你别忽视：它也会朝你比牙齿白净、白嫩、洁白……

    外地人说成都人的东西儿飞烫，把小毛驴的“驴”发音为“罗”，这无异于冒“杀着”。什么叫杀着？就是下象棋两卒子或两兵勇擒贼擒王的精彩场面。阿凡提倒骑小黑骡子，这“骡”的发音没有变化。梅花鹿之“鹿”发音“庐”，约定俗成，任成都人汪洋恣肆、自由发挥吧。

    一小帮、一小撮、一小婆、一小槽、一小群老男人吹死牛，总爱带些“阶级与时代烙印”。队伍中也有未婚小伙，人称“纯童子”。若称“白马王子”是夸大其词，他尚未“上房揭瓦、白马亮体”喔。有过来人提醒：不要说得太露骨反刍了，免得把别个教坏了、带坏了。难料对方反驳：哪个带坏哪个？现在的年轻人何用你调教？他不仅是你师傅，而且是你师傅的师傅！

    这人反诘得对么？依我对世风、世象的长期观察，也对也不对，得视具体情况和“点位”而定。但邱大爷不爽了，开玩笑斥责那位过来人为“栽舅子”。这和幺舅子、小舅子相比，只不过改了一个字成了贬义词。大爷见多识广，他“点化、弱化、淡化、驯化”那些操妹，更具有语言学家的艺术风范和技术精萃：使用“女六毛”这三个字，操妹觉得又稳拈了六毛钱，不会有动怒发火的心思。反而打心里轻歌曼舞：我要真心谢谢你！

    人群中有几位保安，口口声声说，每月需要帮助儿女做月供菩萨、菩提。儿女小辈正爬坡上坎，为人之父抽活抽活，不言天经地义，也属排忧解难。问题在于，你们这行当拿两三千的薄银，不吃不喝也不行呀！你这点钱，只能化解1/3的“矛盾纠纷”。想买商住，先解决“爷露撒忍”。仅能买到八面来风的半个蹲位！我说得没差池吧！

    曾经，成都三花风靡一时。无论王侯将相、公伯子男、市井百姓一律同“汤”，后来有个品牌叫“蟹目香珠”。这街坊香茗状若羊屎疙瘩，但其泽金黄，其味馥郁，深受时人追捧、追逐、追索、追击。最早袋装100克从65元起步，15年时间，在工资按兵不大动的情致下，涨到了333。如果允许收3厘3毫，那收银员定会当仁不让！这有点像乌龙茶和乌龙球，什么乌七八糟的玩意哟？

    兴许你没在铁道边打过游击战，你走不进“支前游击队”、“敌后武工队”，听不到攸关二炭的往事。蒸汽机车俗称煤水车、煤火车，它能云吞大量煤炭。吞了就要拉撒，不可能无视它肚大若牛的埋汰样嘛。把炉灰从地沟、道心中清运出来，倾倒在炭花（渣子）坝。不能叫渣滓，渣滓是垃圾的别称。母亲与姐姐或穿着蓝网鞋、或穿着蓝布鞋、或趿拉着塑料凉鞋，终日行走在二炭灰的“江湖”上……

    别以为炭灰表面干干燥燥，“燥”发音为“绍”，由于吸水性强，母亲和姐姐的脚底板必会被沤白、脱皮、起蜂窝。湿气较重，为风湿、类风湿找到了“登船靠岸”的有利时机。

    我们年幼无知，光脚板在炭灰坝奔跑趯跃，锋利的棱角会把皮扎破，简直是找不到耍的！活像斗鸡、打群架、扒飞车、捡鞭炮、耍火柴、栽密头、爬高树、掏鸟窝、打弹弓、石击列车、钻铁丝网、耍火药枪、摘马桑果吃、跳“业余单人鞍马”，这些都具有一定的危险性。麦穗金黄时节，我们伙伴到田坝去捉油蚱蜢，居然把麦穗须须倒着往嘴巴头送。这一来喉咙火辣发痒，上气不接下气。舍命拽出来，喉管扎出血，声音哑了，回家还挨了一顿鸡毛掸子……

    同为江湖中人，那些乱巴小广告的行为，令人烦不胜烦。说此举是头皮屑、牛皮癣没错，清理这些东西却非易事。有本事你可以在央视、央广、央网、央媒上一掷千金呀；你也可以雄踞客机、列车、游轮、地铁、围墙、计程车、电线桩、商贸城、步行街、公交站车、中长途客车，甚至可以把大广告打到月亮、火星与深海探测器那儿去。大可不必游走于小区、楼层、电梯井，干扰业主、住户的正常生活秩序。明代伊始，朱腊八的官兵问铁木真的后裔：你们欲从何而去？元末人悻悻然答曰：我们是你们的手下败将！路在何方？路不在脚下，我们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也许我的比喻似也不甚稳妥，真把你“牛皮癣”看大、看重、看刚健了哦！

    下面的人常向我朋友老唐反映，他是某某某物管经理。小区挺煌大，有12个门岗，业主把门卫室当成了物资转运站。在疫情期间岗亭外有储物架，随着疫情完胜，架子们也完成了历史使命。你说放些果菜，不一会就取走还行。外卖养活了懒鬼们，懒鬼不分昼夜下单点餐。点了餐你倒是及时取走呀，嘿，这些人就像忘却了，半天、一天甚至几天也不拿走。食物放久了会馊臭，打电话通知，说好“马上来处理”，等到“牛上了”依然未见芳踪。有的门卫把东西请进厨余桶，这下可好，人来了，又少不了扯皮过孽。哎呀，食物也有“蜜月光环期”，一般情况隔夜就有硝酸潴留。你不取走，人家帮你“打扫战场”，那文明礼貌十字用语，你不妨施舍几许嘛！

    每至麦收季节，乡镇委的广播车粉墨登场了。禁止焚烧秸杆，别说老小不住咳呛，我一介苦行僧照样“哥哥闷得泪花流”。这边三令五申，那边铤而走险，大好“江湖”乌烟瘴气。说这事，固然用不上重典，这本不属于穷凶极恶、谋财害命的行为。谚谓：此地屙屎不生蛆，穷山恶水出刁民，只憾法难治众啊。纵然批评他们再处以罚款，这该谁执法经手？谁经手，不累死几个摆起，单怕幺不到台噢……

    超市啥东西最热销，我说当数矿泉水。以前不就一两元的事么，而今洋货来袭，十多元买瓶水喝，我感到浪费就是犯罪。然而江湖上的帅哥美女才不会心疼钱哩，喝瓶装酒么我还可一解千愁一下下。这么昂贵的凉白开，可以提振、振兴、振作、振奋生活品质和情调么？这能换回远方的一笺诗页、一首余秀华的小诗么？

    参加了某平台举办的灯光晚会，但见舞台上一男一女主持人：男士着红衣，女士着紫衣，美其名云姹紫嫣红、大红大紫。我只听说过早上好、上午好、中午好、下午好、今天好、晚上好这些时间分类。当男女主齐呼：家人们，现在好！我的妈天，我现在肯定有美好、美妙的心情，那我“现代、当代、当朝、当年、本年、现年、时年、流年”都好么？我都那么好了，我没事找抽，非要莅临贵水公司、贵皮包公司、贵虚拟、虚无、虚设、虚度的公司？家人好？再说：你心心念念叫我家人，你却掂脚、惦念我的血汗钱。当你们“华丽转身”后，你还认我这位“乱世佳人”么？！

    有人说：大伙哄到哄到就把活路做了。我以为这并没彰显出领导才能、才华、艺术和水准，唯有精诚合作、精诚团结，按章办事，一视同仁才对唷。上欺下是懦弱不举，下瞒上是庸碌无为。说大些，别淡忘了党的优良传统和作风；往小里说，应该铭刻我们肩上的责任和义务！

    我最讨厌叫什么官方、官方的，叫公仆、勤务员、服务员不好么？官与仆，无疑拉开了上下距离，扩大了贫富差距。退休老头问：你是什么官？是舅老官？还是爪母官？你等何以对焉？

    我正坐在饭厅吃饭，我本可以进内部“雅阁”，我偏要与蓝领打成一片。一位下属端着餐盘过来，与我对座，我们相视点头。他眉宇紧蹙，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但说无妨”，他自我介绍姓秦，希望我加他微信。加了，他的微信名为“兔宝宝”。单位、部门人员济济，你让我全都认识并不现实。他先吃过，双手奉上一支真龙，9元一包那种。我还不知他哪年生辰、哪个部门，但抽这种低劣烟的，绝非贵为真命天龙。

    下午些，刚开完讨论会，他的微信过来了，他搭口要借五大百，只用一周（五天前后关饷），但没说任何理由。我未加思索，把钱转过去。帮他应了急，谁知这事已在下面沸沸扬扬。也许有人看到他让我加微信，就浮想联翩了。众说纷纭间，说此人是借钱不还的“惯犯”云云。今天就找过几个同事借钱，他没钱不消说，有钱就耍赖子……

    我学过心理学，看人还是稳准狠、短平快的。脑际浮现出他当时的面相，能品出他是嗜好烟酒的。从他瓦灰色的脸上，也能读出过得并不平顺，人品方面也不怎么样。我压根没叫秘书去查实他的个人情况，不必当无益的天眼查、诚信杀，相信是待人接物的前提。他姓秦，既然嬴政那么大功绩统一了六国，帮帮他的“远房亲戚”理所应当。

    过了四天那天下午，他的微信转账过来了，502红彤彤的长方格在界面上。这502有什么寓意么？我只知道1314、1816、1111这些偶合数字。我把2块钱用红包发给他，过了24小时他依旧未点。可见这种人也非逆流而上、一无是处：他还要在江湖上混，自然懂得起轻重缓急……

    这之后，关于他的传闻可谓“如雷贯耳”：烂赌，品行不端。爱凫上水，喜欢踩假水。他肯定懂狗刨、简泳，简泳即简水，学名为自由泳矣。他还爱打小报告，时时处处都凸显以身作则，像正人君子、正面人物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