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我从没粗制滥造过!
我从没粗制滥造过!本章节一开头就“思龙点题”了。龙身框架尚无着落,先把一左一右的龙目画好再说。每每熬更守夜写出复查后上传,一做“复读机”又会发现小毛病。改了再上传,一经校审怎么还有瑕疵啊?还不敢松劲,文不厌改,文似看山不喜平噢……
到了30岁,自以为在诗文上小有成就。小有名气的人,极易被日晕、月华、磁场、光环、气场、菲林、香氛、七彩肥皂泡弄得神晕目眩。尽管它们不可能济济一堂,只要有其中那么一个,就会弄得我神魂颠倒。我开始生发“熊心蛇胆”了,这也算升华后的狼子野心么?我向父母提出改名字,家严问:“小赑屃想改啥名呀”?爸妈都是私塾先生的得意门生,“赑屃”这两字都认不得,这应属辱没斯文。
我早就设计好了“书中自有‘白如玉’”,所以张口就答:“我想改为‘如玉’”。父母都噗哧一笑,“你又不姓颜,和颜回、颜良、颜真卿都没关系。再说你是‘俊’字辈,就别麻烦你李叔了”。“李叔”指某局能宰指的人物,“宰指”指掌管全面,可以“一手遮天”的人……
在成绵立交桥下左右侧,店铺、菜市、驾校、茶铺、停车场佾列两厢。在桥底下买菜时,一位粘着假睫毛的美女对我说:“哥老官,我出门忘了带钱,你可不可以帮我付菜钱?我先把菜提回去,你等我一会,我马上就回去拿钱补给你”?她左右开弓,两手都拎着塑料袋。我与她虽不相识,但无论任何人,只要提出“合理合情、合规合法”的要求,我都会襄助!你可千万别说,“不就看到人家姑娘漂亮嘛,你才伸出援手的”这种话……
你说这种话,伤心忧郁的肯定是我。有句话说的是“香水有毒”,男人具备防美女、妇人之心,也没错!从没遭美女、妇人“烧绢”过的(“烧”指哄骗),你不妨给我站出来“现身说法、举例说明”!这一点我必须坦白从宽,我的确挨过不少夹(夹指夹磨、被骗),但从没痛苦、郁闷、失悔过。钱嘛纸嘛,我用她用都是用。很像我给哥们敬烟、掺酒,闭声闭气把别个“残害”了,对方反而连连道谢……
替陌生人应不时之需,是行侠仗义、手留余香的善举。今天会不会重蹈覆辙?我心头真没底。等了20分钟没见“动静”,心想又变了一回不怕烫、烫不怕、怕不烫的瘟猪子!想起父母的“逆风”教育:只需要过程,不要去计较什么结果,心中也就释然了……
呀,我竟把买菜这事忘了!老婆孩子“安排”过我,“今天的午餐在排骨炖红花藕那里”。还得买点白花藕,炒藕片、藕丝、藕丁,任选一种那就由我了。
忽听身后传来银铃般的招呼声:“哎,哥老官,我把菜钱补给你”。我回头打量她:长发是盘起的,但不是我盘的哦;圆眼隆鼻、厚唇玉齿;双耳悬挂一对银耳环,像药酒罐中盘成圆圈的小银环蛇;外套是一件及踝风衣,内穿一件紧身“架架”。成都人习惯叫的“架架”,就是背心。男女老少通用,也有叫“专专”的。脚下是一双高跟鞋,跟跟(发音“等等”)有两寸高……
在这有必要大书特书她颈项上的金链子:吊坠是心型图案,左手环珮着两枚金戒指。虽说她没拎坤包,感觉她的富庶程度可以与我等量齐观……
过了许久,我已把其人其事淡忘。那天去桥下茶铺准备打麻将,不巧差一员“得力战将”,她一来就顶漏补缺。牌局切磋中难免碰到纤纤玉指,是白净,够细嫩。我不是故意、有意、刻意为之,也不是你想象中的什么“花麻将”喔……
一下午搏击、搏斗、搏杀下来,我输了“本人”(本人指二百五),她“磨了瓢”(磨瓢指不输不赢)。她提出加微信也就加了,她姓蒋,网名“顺其自然”,这样的网名早已“烂市”。一来二往熟悉了,我掌握了她的一些基本情况。她家五世同堂,除祖母不在,可谓“高朋满座”,堪称“惊世骇俗”。
未料她都29岁了,依然是单身“吉娃娃”。家中五姊妹,小名分别为“金、银、铜、铁、锡”,她最小自然是“锡箔纸”啰。真的太泡亮了,若我属孤家寡人,保不准会舍命追求,发起“猛烈进攻”,就算“犯错误”也值!别看很多女娃娃,在大庭广众下乖乖态态,主要是你看不到---她回家洗脸后的原始面目。她请我在“坡坡饭店”喝酒,坡坡饭店并非虚构哦。
她旁敲侧击打探“军情”:你娃娃多大了?实际上她这是虚晃一枪,她想知道我有没有“座子”。座子、“低保”、劳保,都是成都男人对配偶的代称。“喏,我们喝一口哈”。她喝得二麻二麻的,相信她是兴之所至。我扶着她送她回去,此地不宜久留:即使她和衣而睡下,哪怕她呕吐一床,我也不敢“送佛送到西”。我回屋后把她微信删了,那都可以买菜、打牌,我尽量避嫌才对!
到后来,只听说她迷上了药,其他情况一无所知。至而今,她还在不在人世?确乎难以预料。你可以说白狼没一项优点,就凭我对毒品深恶痛绝的态度,你不妨满足我的虚荣心嘛。
茶铺中的男男女女并非千人一面,而是”各具地方特色”。我认识许许多多姑娘、少妇、半百妇人,是为创作之需求。有人把尤文图斯称为老妇人,这属于逻辑混乱。足球运动员在30岁前,属当打之年。最多熬到40岁,已不再是常青藤、常青树。即便如此,也不能把牛高马大、身强脚硬的球员称为“老妇人”啊……
有位胖妹叫小刘,特别爱好,她是要挑“耍家”品相、板相、成色的。她不像舞厅内吃青春饭的,无论对方长得多抖耸、多么老残,只要有钱挣,就会做“飞蛾扑火”的扑灯蛾。老残不等同于脑残,所以脑残片没有用武之地。
还有一位姓纪的,有人叫“小鸡”;有人叫鸡娃子;还有人叫她幺鸡、鸡崽、小鸡崽。这么年轻,没人叫“鸡婆”。谁敢这么不尊重人,我必定要为她鸣不平。21岁属窈窕花季,在这种地方瞎混个啥?又没喊她当女兵,贪生怕死之流成不了大器!到劳务市场应聘,找份工作把双保买起走,晚年得以保障不可以么?也可以做做小生意,自食其力,“五谷丰登”矣。
另外一方面,休言什么贞洁牌坊。但小纪你总归有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叁;独生女没兄弟姊妹,总有亲戚、熟人、邻里、朋友叁。就这么浪迹下去,以后不想成家么?是个正常的男人,他不会接受你苟延残喘的曾经。侥幸过关后,还将面对公爹公婆、对方亲友团与自己的儿女。亲友团道听途说,很可能成为“陪审团”……
既然我认识许多“红花”,也少不了“绿叶”陪衬。那个吴飞y名叫“飞机”,是安岳姚市人,高高的有点蒿,有人说像秤杆。他与矮得像秤砣的老邓形成绝配。不能说“异彩纷呈”,只能说“循规蹈矩”。吴飞长得虽不得罪观众,就是不招姑娘喜欢。哪怕是村里的剩女与寡妇,想帮其做农活,也会遭到“克己复礼”这包打药与泻药……
吴飞流落到成都,先跑两轮,后来找到个超市送货员的差事。他租房在服装加工区,只晓得挣钱攒钱。他不抽烟,对酒精过敏,沾一筷子头就会成关公脸。下班买菜落屋慢工出细活,日子过得充满油珠珠。常言:孤枕难眠,他身边缺个伴侣……
也太巧合了,那个来租房的姑娘也姓吴,是个打工妹。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俩真“走到了一起”,却一直未扯“发票”。一年多以后,吴幺妹生了个黄疸儿,一岁多说不来话,两岁多只晓得“咿呀呜哇”。到了2011年,吴飞撞红灯与另一辆卡车“对车”(对车之“车”发音“居”),不慎胫腓骨骨折落下残疾。
一家人要生活,娃娃该上学了。正因为多年的积蓄溃于蚁穴,幺妹无奈到茶铺去“上班”了。人们说:但凡男女都要稳得起桩子,你说得巧只能当半截灯草。何人又不愿“巍然屹立”?你可以不买天老爷、老天爷、皇天在上的账,但你必须为“五斗米而折腰”!幺妹以前总是白哥、白哥喊,而今老是低垂着脑壳,看都不看我一眼……哎,生活、生活,为什么从不过问苦命人的死活哟?
我非常喜欢k歌,每天都有新的发现。歌手雷震那首《流逝的时光》,具有温故而知新的感染力。他是有版权的音乐人,一定不会为基本生活而忧心忡忡。我有个朋友也叫雷震,命运多舛大相径庭。雷震比我身段还“苗条”,虽不喝酒,烟瘾却大得“白色恐怖”---见天五包小红娇。
雷震这种“叫花子烟瘾”,在邓总面前就是小巫。老邓有十余套房子在五块石,吃租金都够喝一“桶”的了,他还开了两个机械加工厂。邓总都是一次性购进十条耙五牛,25元一包那种。烟一撬起不离口,一天要整七八包。这是我见过最大的“烟枪”,我半开玩笑半当真,劝他少抽些,抽好些。你料不到他咋说:我一天抽一条中华也抽得起,不过你邓哥就喜欢软盒五牛。说起中华牌香烟,我们成都人历来都称其为中华。不晓得哪个大圣、大神、大仙、大“酱”、大帅易名为“华子”,我一听到这个一头雾水的新名词,只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雷震不太爱好,不修边幅,一身脏巴巴的。他28岁结婚生了个千金,不久两口子离异。女儿随母也不认他,他仿佛穷途末路,再也没女人看上他。他左手幺拇指中部断裂,是用粗铜丝曰的勾勾连接的,“曰”指做成的(东西)。不幸有此小残,政府每月“奖励”八大百。他以拉火三轮为生,前者有版权,他只有捏刹车把的“板拳”……到去年春节,他兄弟打电话来说他已死了,病因是脏病艾滋病。嗯啦,这只六七年的羊,毕竟与“喜羊羊”没有因果善缘……
小杨子离异六年,一个人过得灰头土脸的。老江是他师傅,体谅他造孽兮兮的窘况。老江有个侄女叫国英,44岁比杨子小6岁。师娘撮合在新华公园见面喝茶,杨子一见眼睛都发绿了,舌头也捋不直了。国英小鸟依人、小乖小乖的,让他情不自禁愿为卿狂。
杨子随国英上了筒子楼,先到厨房“考察”,除冷锅冷灶啥都莫得。客厅里还挂着她前夫的照片:又高又帅。娃娃体到他老头,也是长得高高长长的阿青。国英每天晚上六点上班,到翌日早晨六点下班。没休息天,而且是长期上夜班的“蓝精灵”,在九眼桥某某酒吧夜场卖酒水。杨子对我说:怪不得她眼圈乌黑乌黑的,用石灰砂浆也“纠正”不过来!咦,你娃头形容得还歹毒呢?你咋不说是用腻子膏、白油彩、白涂料、白油漆掩盖的呢?
国英不让杨子晓得她在哪间酒吧上班,神神秘秘的。杨子上长白班,这等于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相处时间虽不长,哪来花前月下,只有“花钱跃下”。这里的“跃”,成都人发音为“要”。人们说这种情况是有缘无分,依我看断然不会有金玉良缘!
杨子随后又认识了小郭,她是新津人。人不算漂亮,有那种成家立业、相夫教子的旺夫相。杨子也怕女儿“检阅”手机,万一不成事又会拿给女儿当笑料。他在通讯录里,把小郭自定义为“机车长”。这避嫌让女儿“叹为观止”,抠烂头皮,也不会想到竟是个“隐身‘女’人”。看来他有先见之明,这桩美事终究“一江春水向西流”了。那“外不强中干”的词句,用在杨子身上最贴切不过。
汪红英住三砖厂附近,我也当一盘月下老人嘛。我给沈硕牵红线,他真的是“未婚青年”,他们约定在万年场见面。晚上红英打电话来,一顿劈头盖脸责备:“哼!工程师有啥子了不得?一个月关五千多,老娘也不稀罕”!不对呀,我兄弟配你还是绰绰有余的。现在唱拉郎配,以后就唱天天配岂不妙哉!成都人是贼眉豁眼的,明明是《天仙配》,干嘛非要整成“天天配”?!
红英在电话里滔滔不绝数落了半钟头,这么长时间稀饭都熬糊了。她不住冷笑,大体上还有怪我的意思。沈硕确实有气质,但不能说他具备人格魅力。相亲这种事,没人能帮你。他身板五大三粗,45岁还算毛头小伙,咋整成了“少白头”?多半是家族遗传基因:他父亲和几姊妹,全是一派“雾里茉莉花海”,我看到比他们还垂头丧气。
沈硕戴副近视镜,还凸显出风流儒雅。但红英说他胡子拉碴,这就让人不可理喻。在我孩提时,我最怕老爸粗硬的胡子,美女可不喜欢脸蛋被扎成蜂巢。不能说成尼龙网眼,更不能说成“蜂窝煤”,这些都会损伤兄弟的尊严。红英还说他一身制服,这让我气不打一处来!难道你没衣服换么?那些时尚的、流行的、光鲜的夹克衫、t恤衫,宁愿挂在衣柜里摆展览么?在我们年轻时,眼前那种爱厂如家的,上班穿制服、下班穿制服,休息同样穿制服的老先进、老黄牛、老革命并不鲜见。都啥年代了?劳逸结合,活出生活质量和品味,才是应有之义!
他俩见面,基本上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天色已晚,沈硕提出请红英去吃中餐。看来老大不小的人,还是不懂女孩的心思:吃火锅、串串香,那沸沸扬扬的红油锅头,恰好能印证火红、沸腾的青春和恋情。红英最接受不了的,他问她月收入有多少?红英说不到三千,他居然说“这有点少哦”。没几十岁有几十斤嘛,没去过“居然之家”、“海澜之家”么?对他这句话,红英并没往心里去。就是临分别时那个“烂动作”把红英彻底夯退,他拿出一万块,“喜欢啥子个人去买”!嘿呀,你就笨得屙牛屎哇?你不可以充当“护花使者”,陪她逛街充当“采购员”,莫非还要让我教你做“大力神”?!
有福这名字取得很绝妙,万事都有福份、福气、福禄、福报,这是老人的夙愿与寄寓。娃娃满6岁,两口子就离婚了。有福过了十年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日子,而今农转非了,红砖房被推土机掀了。房子分了,补偿款拿了,饱暖思淫欲话丑理端唷。
曾经的有福,哪去找什么福缘哩?始终没正式工作,亏得村上统一帮办了两年失业金,统办了医保、社保。还是打临天分(临时工)的命,近乎挖一锄头下去才有红苕吃。经朋友引荐,他认识了小艳。见第一面他就不想将就,这女人连金玉其外的一点朦胧感都没得!但她嘴巴抿甜,给他买了一件价值三千的皮衣,就把他哄得团团转。当时我有两间铺面,我每晚要守铺子。
这小艳像喂不饱的g,只好这口不及其余。两个人都不检点,呼哧呼哧的,鬼哭狼嚎叫得比挨刀的z还惨。我只好把电视声音调大,这两个还是不闪板、不醒眼。把我惹毛了,拿起铁榔头在墙上猛敲,异响怪声才停顿下来。第二天中午,他两个请我两个去吃火锅,像是以此谢罪。我俩当场回绝,半点面子也不给。
两个人赖了一年,小艳见异思迁了。她要有福补偿她两万块,不给钱就寻死觅活。我都想送他厢豆腐,碰死幺台;或者送她根灯草,吊死作罢!有福像蔫巴小老头,整成了潘驼背。有些成都人把“潘”读成“龛”,看来他两个百年归西后,注定上不了神龛!
有点疲乏了,明天接着摆有福的新相好秀秀的故事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