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章 年少轻狂咏叹调!(之六)
倘若老朽每天干它“市井散打小说”三千字,坚持个一年,逢年过节总共“补休”15天---那就有105万字的成稿。我敢拍胸脯肉,是不重复雷同且新鲜出炉的。写一章改一章,保证没有任何疏漏和纰漏。欲问:普天下万千华人作家可否敢来院、乡、会、殿试?!
何人胆子比我还肥肿?17岁我就敢给《争鸣》杂志、《解放军报》投稿。1986年,第一篇豆腐干在《西南铁道报》上刊登。一直干到2012年,“不幸罹难”被网络直接丢翻!30年中(应从1982年开始)退稿薄笺有一寸厚,但约稿信笺,刊用信笺(除皮)和汇款单有“七尺男儿高”,还用塑料带绑得紧紧的。所有这些“咴儿咴儿”的“萧萧斑马鸣”,你信就对了?憾我与你“勾连”不上,不能拿酥心糖给你吃,但我心头有啥都有哈!
“夫水性虚而沦漪结,木体实而花萼振”……这精辟的概述出自刘勰之《文心雕龙》。恕我斗胆考考你,这句首字“夫”的读音是……?你还读丈夫的“夫”么?那我笑得满地找牙,也要怪怨你,是你“勾引”的。丈夫、夫妇、夫人、农夫、船夫、鱼夫、田夫、贩夫、车夫、伙夫、老夫、士大夫之“夫”,统统读一声,读做二声含义迥变。原来从前的从前,“夫”是助词,在句首、句中和句尾,它都会“服从调遣”。它也是没任何意义的“死字儿”,在句中等于列车的“车钩”,仅起联接作用……
还记得1996年4月,在合肥“徽菜第一馆”,文士墨客荟萃一堂。百八十人列座其次,谈笑风生。桌上有一钵甲鱼炖全鸡,鸡头用竹签连缀特显“斗志昂扬”,唯独不见鸡翘翘。按说烹饪前先把毒瘤、毒囊、毒素弄干净,“全尸”之胴体应该完整保留。或许厨师也喜欢这人间美味,“反客为主偷吃了吧”……
看来有人有意为之,我则无意提及:爱吃这玩意容易长成酒糟鼻。你一定见过这种鼻形:红红的、圆圆的、厚厚的、肥肥的,鼻上毛囊较常人粗黑,孔洞深大些。出气鼻息重而急促,睡眠中鼾声如牛。哪晓得隔座有人当场就发杂音了,扭头一看,才知是那位吉林人,是某旬刊的编辑部副主任。我失态了、失常了、失礼了、失意了、失策了、失利了、失周了、失败了、失言了,真是抱歉!后来的后来。我两天寄一封的十多篇摘抄件,再也没被“笑纳”过。我很无奈,只好管宁割席啰……
这人于私下里“转”我是戏子,这“转”是杂说、乱说、踏屑、损伤人的意思。唉,我只干文化不涉文艺,是文化人士而非文艺青年。他这么说也显得文不对题,言不达意。以前的三教九流,建国后的三百六十行,都被我尊重。人家演戏,可以丰富你的文娱生活。即使艺德不良,也不能口出不逊啊。还是学识渊博的资深文化人哩,我严重怀疑资深?知深?看来他的知识、学识、认识、认知、博识、素质,也不过如此。
成都人自有独特之处,说:一根肠子通“尾门”,是指那种性情豁然、耿介大气不拐弯抹角的人。把“出口、出塞”比喻为“尾门”,实在是巧妙,还迈过了那个引人尴尬、惊讶、一激灵的敏感词。
我结婚后,过了十多年宁静和美的日子。出于收集市井百态素材的需要,我开始干“余则成”的蚀本买卖。贱内对万事放心不下,对我的人品、人格一万个首肯。我开始八面采风,一发现“敌情”先默记在心中,随后偷摸记在纸头上。傍晚“满载而归”,遂在写字台台灯下提纲挈领。若不然,你在哪能读到这部波谲云诡、波澜壮阔的市井散打小说哦……
曾经遐迩闻名的后子门洞洞舞厅,大概在九十年代中期生根发芽,再加上卡拉ok的加持,那些水吧、ok厅、“黑屋子”应运而生。“深挖洞,广集粮”、“备战备荒为人民”的人防工程,摇身一变沾上了商业活动的气息。本来就灯光昏暗,阴暗潮湿,却为“藏污纳垢”开了方便后门。我下地道三次,不为打“持久战、地道战”,只求打“麻雀战”速战速决……
我下了地道,那时还没远瞩过什么地铁不地铁的。花枝招展的舞女、陪坐、陪唱、陪聊女数不胜数,但她们一般只卖艺不卖s,这点值得无奈的肯定。ok厅内,中年男、老年男,城里的、乡坝的,也有少许青年各得其所。成百上千的“天涯歌女”们,大多来自穷乡僻壤,也包括下岗分流、减员提效的职工妹儿。职工妹儿只有基本生活补助,索性在这里开辟新的战场。无论俊的俏的,肥的瘦的,黑灯瞎火的,只要态度端正,挣钱补虚毫无问题……
起初我“到处流浪”,看稀奇、凑热闹不亦乐乎。“侦查”得差不多了,泡杯“素茶”、点支红河,二郎腿一跷当歇气嘛。厅内烟雾缭绕,音乐爆棚,总有伊人些来主动搭讪。她们虽有名有姓,但一般都以地名做代指。什么“青白江、二王庙、新二村、砂轮厂、溜溜(琉璃)场”,等等代称不一而足。你若喊“苏坡桥(苏发音梭)、洞子口”,弄不好有几个美女异口同声回应你“哎”……
在地面上,几十家舞厅竞相绽放。什么红红、天伦、东侨、卡秋莎、白天鹅、夜沙龙等等,名称一个比一个优雅、魅惑。什么“幺五一条街”也有几条:回龙幺五、五块石幺五、二仙桥幺五、八里庄幺五俱各具风姿。东南西北城乡结合部的花茶铺多如牛毛,无烟产业方兴未艾……
河边、农庄、鱼塘、竹林盘也没能幸免,简易窝棚、棚户、简易房里,讲述着“非常现实的故事”。能“吸引”我的,该去的穷地方都光顾了,留下了几多愚昧、抓狂、无助的太息……
我一般不做独行侠,去这种复杂、理乱的地踏,多几个人可以照应。“拜金女”从20岁至50岁,各行各业都有。一般都好脚好手的,但我在泡桐树见到一位妇女,动手术出院后胸部还插着胶管。在花龙门,见到一位手肘夹石膏板的老妖眼。老曾是资中的,也是退休老头,人称“高p部队”的“p校校长”。身高仅145,脸上皱眉洼眼的。他堪称“烟花柳巷”的活地图---无论何处的无边风月,都会消费他那点可怜的吊命钱……
我很同情这些“舍身取利”的姐妹,钱包头钱不多不少,就坦然地给对方五十、一百。钱虽不多,当天的伙食就有着落了。对我最好的报答、安慰就是“痛改前非”,迅速“从良”。我是不会移动脚步的,我也知道这属杯水车薪,她们还不会“顾此而失彼”……
但有些耍家并不这么看,他们看重的是水色和姿色。顾不上对方“身残志不坚”,从而“火上浇油”。这属于人性的弱点、扭曲和丑陋,兹不详述。
有天晚上安安出车了,白天限号没法跑优步,他想把损失夺回来。接到指派订单,他赶往二仙桥北二路等待,拟接客人到西河场。一浓妆艳抹的少妇从“地下黄窝子”出来,拉开车门一箩筐(臀部)就甩在副驾上。吔,这少妇净摆花花龙门阵,弄得他心头怪痒痒的。少妇上身穿的是宽松的右襟“反扫荡”,她“恩准”安安把右手伸进去,代价是抵车钱---在平台上帮她网付。安安也胆大妄为,圆了少妇的“愿望追求”……
天啦,概不顾及职业道德规范、红线底线么?这叫职业犯罪!等同于“监守自盗”!万一少妇起岔心,在平台上投诉耍流氓的猥亵行为,一来会被取消营运资格,何况还没网约车从业人员资质证书。二来可能会自嚼苦涩的“官司草”,还没端上手,就已”看到稀饭化成了水”……
庆幸这少妇并没“反应”过来:若记下车牌,叫几个“水手”来找人,几十块钱你想逃出生天么?唗!你这是在自找抽抽、抽打!宋小宝炒面换汤面的小品,你安安很可能像被爆炒死了的、抽抽了的海参炒面,被爆煸暴揍一场。是呀,对方既不投诉你,也不报公、报官(公与官均指警方)。简化了“作业流程”,开价多少你都得认,这由不得你讨价还价。
遇到这种事,难道还敢按快进键?按暂停键也不行,只能按返回键!广洪高速上靠近沱牌镇有个收费站,名称叫回马。你应该悬崖勒马,岂能年少轻狂般策马扬鞭?
同样的风月情场事,我教教那位mrxc,怎么才能阐述得清清楚楚?写得“四平八稳”?怎样才能有一种令人反思、警醒的无形力量。在育英路边一座已垮丝丝的蘑菇房,老鸨有一群干女儿。干女儿们运途欠周,没找到有钱有势的干爹。那位农妇面黄肌瘦,可怜兮兮的。我听见“干妈”喊她“大嘴巴”,叫她去提铜壶掺茶。慢腾腾的,的确没人理睬她。她走到我面前,叫了一声“帅哥”。嘿,我都51岁了,弹子盘脑壳已不再滑刷,跟季秋的蟋蟀有啥区别嘛?
我从皮夹里抽出一百递给她,她还以为“生意”终于来临,准备找补我60。我手掌向上斜着向外挥动,让她明白不该把我看瘪了。在这坐了90分钟,我离开时她站在不远处,喊了一声“帅哥,你慢走”。声音有些颤抖,我俨然读懂了她的情绪和现状……
毗河边深藏不露着好几家花茶铺,那位名叫“小黑”的芳龄18。她从“雪山走来”,和苗寨、彝堡姐妹一样,是我的同胞睦邻。她总是“应接不暇”,是个男人不喜欢年轻漂亮的?你就是在假打。还有个清纯的学生妹,不是职高生,就是大一生。据耍家鬼吹,她从清早七点“上课”,到下午三点“进账”已超千元……
没有燃眉之急,断不会这么低三下四。第二天上午,我在atm上取出两千,开起小车和老熊一道“故地重游”。未料到,“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问老板娘何因,她傻笑而不答。问她要电话号码,她不解地望着我,猜疑我的动因、动机。她不会给我号码的,除非我“奖励”她一张50的。50块就能让她成为“出卖告密”者,你信不?
我从没进过会所、酒店、酒吧、健身房、桑拿房、按摩店、洗脚房,夜总会、洗浴中心,ktv包间,想来情形也八九不离十,我没有憾失!我喜欢与好友到歌房去唱“素歌”,桌上好几个果盘,必有一盘豌葫豆。我从没嗑过瓜子,怕街娃说我“越吃越瓜”。我从不敢喝碳酸饮料,吃豌豆葫豆。我担忧其在胃肠里发酵后,“噗噜”一声“甩王炸”就难堪了。俗话说:响屁不臭,臭屁不响,但这句话存在误解,响屁真的不熏人么?他们都爱吃豌葫豆,要么有“异响”,异味遂“如约而至”。只是个个面面相觑,都不敢承认。正常人都会矢口否认,我则与众不同。我无一例外地把罪责揽过来,宁愿为“肇事者”化解尴尬。大伙捧腹大笑,都讥刺:老白的“尾气”臭不可闻……
我在白帝城ok厅待了一个下午,第二天待到晚上九点。和小王联手打双勾扑克,也叫双抠。技不如人,小王埋怨我“总是输,是根猪”。本来我就是打不得牌的,一打憋憋整成“默罕默德”---莫喊没得。即使给我改个女性化的名字“输光银子”,我也得“认罪伏法”呀!
小王说归说,输了钱也笑呵呵的。她问我去不去买炒花生,我跟她下楼。底楼楼梯边那个门,与其说是门,还不如说是狗洞。最多1米2高,勾腰驼背往外钻。一不小心,脑壳撞到镶板上,整出一个青头包。我哎哟连天,她反而笑得像大肚弥勒佛……
她买了一斤炒花生,那时还没袋装的,也没电子秤。秤是能打10斤的,秤盘、秤砣上动没动手脚,生意场的生意人耍没耍秤杆,我都不晓得嘛。她还买了包平嘴红梅,那时已有过滤嘴了。红塔山就有平嘴、84mm的,更有108mm的长支。撬起比天还高(撬发音奥),只有“少壮派”才如此、这样、这么、这般、那样、那么、那般“耀武扬威”。
你说小王舍不得,她又给我买烟;说她舍得,为啥不赠之以好烟塔山、玛玛儿?玛玛儿特指阿诗玛,飞马、天马牌已断代。索玛烟尽是边角余料,烟骨头多喝都喝(喝指吸)不动,它不能和阿诗玛比美。我一想到“神马”,气不打一处来。神马就是神马,咋个活生生、硬处处成了“什么”的谐音词?神马都是浮云,明摆摆就是错误语法。经不起逻辑推理,造成了浪费……
给我买了烟又请我杀馆子,酒美菜硬,举杯痛饮。她起身凑到我耳朵边,诡异地告诉我:等一会上楼,西王母要好好奖励你!我有哪一点招人喜欢了,我劝她:冲动是魔鬼!
我晓得她“小姑”只来耍了三天就走了,她随时以药水“一洗了之”,看起来她有洁癖。才不像那杨梦哩,咋都能嗅到那种水腥味。她大概整了二两春纱酒,我这边是八两。只要有酒喝:“宁愿眼睛夺爆,不愿酒打倒;要想身体好,全靠酒保到;酒是粮食精,越喝越年轻;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畅饮自有男儿风尚;归来再饮蒙山酒;神仙不如我,我就是神仙”这些口诀,即使我被岁月催缠、摧残得行尸走肉,我依然念念不忘。年轻时胡喝海饮,最多能灌三瓶几江牌江津老白干而不醉……
一想到小王的过场还多哩,我不敢得瑟。赶紧逋路吧,免生惹火烧身。这之后,bb机随时叽叽嗞嗞响叫不停?不用看,准是小王在抠呼我……
老游绰号老游子,他的绰号还有“夜游神、万金油、夜不收”。在樱花舞厅,老游就像一杆竖立的冲锋枪。有妹儿开玩笑:个子啷长啷长,冷面杀伤力强。他和老龙是齿轮加绞家的铁哥们,形影不离,开个包间去跳舞听歌。两个人同进同出,谁晓得在搞什么名名堂,米花糖?
老龙在这玩得近乎癫狂,意犹未尽。还约妹儿,第二天下午在沙湾会展中心街口子见面。妹儿如约前来,但不是昨晚那位,这种事也兴上演调包苦肉计么?不晓得老游子的日子咋过得那么滋润,“包保”了两个妹儿。只要他一到,她俩“力排众意”,一直陪他纵情消遣到夜半……
在这平台撰稿,偶尔也会碰到审核不通过的郁闷。给出的理由是孟浪浅薄,败了公知良俗。敢问你们这些“大边、大叫、大婶”:你们没看过那些文化圭臬的“巅峰描述”么?为什么他们可以“薄、露、轻、透”---“轻薄为文哂未休”,我一介小老百姓就不能肝胆相照?他们可以彪柄“金瓶、西厢”,是你们沿袭着“刑不上大夫”的理念么?他们只是无党派人士,能称得上“大夫”么?恐怕你们把我等草根视为宵小之徒,到底哪一方才是虚怀若谷的真君子?
不言大成都,在一绕内也有十来座庙宇、道观。被历史尘埃所湮没的,姑且不表。都晓得武候祠,但成都人把“祠”发音为“寺”。昭觉寺号称、自称川西第一禅林,我以为住持、方丈仍具有盆地意识。别说川西,昭觉寺在全国范围内依然具有影响力。年三十抢烧头炷头香的价格,已经可以买一辆豪车了。即便处于旅游淡季,香火尤为旺盛,善男信女仍络绎不绝。
昭觉寺之“昭”,成都土著发音为“雕”。也有发音为“跷”的,这属于二假二假的。娇子香烟系列牌子很硬,如白娇、蓝娇、红娇、黄娇、黑娇,然这个“娇”发音也为“雕”。去龙泉山半山腰赏花品果,半山腰被说成“半中不腰”。鞋垫之“鞋”发音为“孩”,若按普通话就无端产生了歧义,整成斜垫---斜着垫的鞋垫了……
昭觉寺做为佛家清修地,佛门弟子一直潜心修为。四大皆空,六根清净,人们广为传颂。然而在曾经,红墙外有一长溜花茶铺,有一条长长的污水沟。在这我只是走走停停看看,我不可能在这喝茶斗地主。乱七八糟的现象比比皆是,亵渎了神灵,败坏了世风,误导了众生。旧社会奶妈伺候大老爷们,那也为人所不耻!有钱就是爷,有钱就是哥,这不啻是不和谐音符。须知,钱比命还长,谁都有消受不了的那一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