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前世种种
画面随着青儿脑海中的记忆回到三年前。
那时候珺儿15岁就已经出落得婷婷立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是懒得学习罢了整日偷偷与青儿厮混在一起骗的父王娘亲以为自己是个认真的好孩子可是放风筝下河抓鱼逮蜻蜓一点郡主范都没有。
"珺儿你以后会嫁与何人？″青儿发梢停住一只蝴蝶浅笑的看向珺儿。
"我话太多了希望以后的他话少沉稳一点最起码能劝阻我饮酒"珺儿一口一个桃花酥吃的津津有味。
"也对你自是要能管的住你的人"蝴蝶受到惊吓飞走了亲耳抬头看了一下天空。
"哈哈哈哈哈这桃花真好看可惜不及洛阳的牡丹”珺儿看着晚霞点点染红天空心中有些许欢乐。
或许他应该快来了吧相守一辈子的人。
一日午后珺儿跟着和亲的队伍的边塞这里的牛啊羊啊一切新鲜的事物都十分吸引眼球，
特别是一位身穿黑红色玄衣少年俊朗的不似凡人琼林玉树陌上红颜如玉来形容他这些词都暗淡失色。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白桅大家都叫我珺儿有美玉的意思你白白净净的好像玉哟你也可以叫珺儿！”珺儿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自己最爱的桃花糕小米红的通透。
"傅治川"他本想拒绝桃花糕但看着珺儿可爱的小眼神再低头看看手上被硬塞过来的桃花糕也就没有还回去。
"可好吃了我阿娘吩咐厨房特地做的桂花糕天底下挺好吃！厨房师师傅做东西可好吃了你快尝尝！"小姑娘笑得可甜蜜了。
"你芳龄几许”
"我16了"
"我18"
"那是要喊哥哥吗哥哥…你好好看你必须和我一起玩！”小姑娘说的霸道又自信。
“好”他答应的爽朗又利落让小姑娘意想不到。
“你怎么在这啊你是干嘛的我是都混进来的”
“随从一个侍卫罢了”他瞟了一眼小姑娘。
“竟然有如此好看的…”小姑娘心里暗喜果然今天没白来。
殊不知如果不来才是对的选择。
小姑娘和少年在草原扎地的帐篷中渐渐熟悉起来少年带着她摘果子骑马捕鱼喂小鸟逮萤火虫嬉水……
“你怎么什么都会呀好厉害哦我这些好玩的技能真的什么都不会我每日只是弹琴活的规规矩矩我也想放纵可是我害怕阿娘掉眼泪”
“这些都是我娘教我的她时常和我说大自然是最美好的地方”少年看着小姑娘不经意露出一丝笑了像冰山融化般温暖。
“好难得看你笑你以后要多笑因为好看”小姑娘吃着烤鱼。
“好为你”
小姑娘突然听这句话羞红了脸你是不是经常对小姑娘……
“之前从未”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义正言辞眼睛都不带眨的。
小姑娘被他逗笑了。
“我未来的夫君最起码要为我去着世上最高的雪山把天山雪莲摘下来我父王才会认可”小姑娘捂着脸不说话了。
“有机会一定”他说的风轻云淡
“你什么意思嘛喂刚刚还现在就hetui”小姑娘生气了
他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浅笑而细心的她也发现了他手上的小伤痕“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烧伤罢了无妨”“那怎么行”
小姑娘立马起身去拿上好的金疮药“这些都可以淡化伤疤但是吧我觉得以防万一”小姑娘从手上把自己值万金的银镯给他“这样注意点就不在了”
珺儿回京城立马求着父王把他调回自己身边做贴身侍卫。
次日傍晚夕阳格外的红像染了血一般。
“雪莲”他不说话了捂着胸膛止不住的血浅笑着把雪莲递给小姑娘“我说到做到了没有骗你”
“怎么会这么重的伤来人啊来人啊”小姑娘哭红了眼睛他在昏迷的前一刻心有些微动:她可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
次日清晨
“你醒啦啊啊啊来人来人”小姑娘一把抓住他的手又哭得和泪人一样眼睛通红红的十分惹人疼爱
梨花暴雨形容最为不过。
“我死不了放心”他突然语气冷漠因为好像感觉自己喜欢上了眼前这个傻傻的小姑娘。
“这个是桂花糕你尝尝还有牡丹花我让父王特地从洛阳带回来的娇艳欲滴的真美你快点好起来陪我赏花听见没有？”小姑娘说的蛮是蛮狠不讲理。
“听见了小丫头”他起身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我记得雪莲的意义是……”
“你！”小姑凉不说话了粉色染上了脸庞。
又过了几日。
“冶川你看这月亮怎么样是不是好明亮感觉能陪伴人好久”
“我会生生世世和你纠缠不纠”
“这话怎么奇奇怪怪不过我喜欢。”
一个小男孩穿的破破烂烂的向他们走来突然晕倒。
傅冶川心中有些许不好受的滋味。
“站着干什么快来救人”只见穿着翠玉坊最上乘的衣服的小姑娘是毫不犹豫的抱起脏兮兮的小男孩。
傅冶川回想自己幼时遇见一位姑娘笑起来如洛阳城牡丹般明媚的小妹妹那时候自己饿的实在不行又刚刚被饭馆老板毒打偷跑出来晕倒在地醒来时就看见一个可爱眼眸似神明的小妹妹陪在他身边小妹妹身边的仆人替他换药小妹妹一直陪着他旁边的仆人一直在说“小姐你快回去吧老爷快发疯了别管这小鬼了”而小妹妹则是生气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说“不行！不可以丢下他。”就这样小妹妹陪伴了他但是关于小妹妹的情况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总是把桂花糕和洛阳牡丹挂在嘴相处了数月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她那个笑起来如明月般明媚的小姑娘。
伤好了他边有自己的事便离开了可是之后他有寻过只是再也寻不到她了。
在他的心中那个小姑娘始终是她的最深处。
不会的她不会是她她不能是她……
带他从思绪中转回来小姑娘已经出现在他的面前“小弟弟得了风寒又饿了好几天所以才昏倒了可是啊可要强了我说替他付医疗费他偏说要记得我以后还我我还得知他有个妹妹那个小弟弟一个人照顾自己和妹妹我随便找个理由就说他中奖了便塞了他十两银子多了我怕他不要唉太要强了这倒让我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男孩真是一样要强”
“你说什么！”他突然情绪激动眼眸中含着泪水。
“你怎么了眼睛尽沙了吗我帮你吹吹”小姑凉踮起脚贴他吹。
那一刻记忆中的小姑娘就是现在的小姑凉啊重合了。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为什么是她是她。
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你有找过他嘛那个小男孩”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他想知道结果。
“啊你说十年前的小男孩嘛有一直都有他那么要强一定吃过不少亏了”小姑凉眼神微凉好看的狐狸眼上扬思绪万千。
次日清晨阳光明媚。
“父王娘亲他真的好好对我也真的好父王他也不说他以后你一定能成就大事嘛我17了娘亲17的时候已经嫁给父王了一点都不早好不好！”
“你说我家的小郡主如此美貌动人这可是妥妥的皇后命啊怎么就算了算了我和你娘亲什么都不求但愿你开心就好”
“真的吗哥哥你觉得呢我的护国大将军你觉得呢”白桅向哥哥瞟了个白眼。
白廷护国大将军美貌自然也是出了名的与傅治川的沉稳少年感不同满满的洋溢青春气息高马尾白袍与白桅摄人心魄的美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确实不错只是哥哥觉得他野心太大…”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栀打断
“那叫有上进心！”白栀小脸一昂很是傲娇。
“为娘只愿你开心”阿娘的皮肤虽然不及白栀但眉眼弯弯眼角的韵味情味十足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风华绝代国色天香。
某日傍晚。
“明日就是大婚了你有什么想法”小姑娘依偎在他的怀里。
“倘若…你会恨我嘛”他问的小心翼翼。
“不会永远不会”小姑凉傻傻的笑着星星点点缀满天空萤火虫漫飞。
“青儿这个发簪好看吗是不是太红了那我换个素雅一点的吧他喜欢素雅”小姑凉美滋滋的对襟梳头盘发梳妆。
“不会人生中只有一次珺儿如此美艳大红色自然是最好看的最为相配的颜色其他的都稍微逊色你的美貌”青儿其实替珺儿梳妆。
闺房中不断传来打趣的笑声。
“青儿姐姐此出尘绝艳白色最为相配不知以后会便宜了谁家的顾公子哟！”
“再这样取笑我我可生气了”
“好好好不会了”
满屋都是浓密的桃花香和美艳的牡丹花朵。
“这主殿到颇符合你们”青儿嬉笑着冷艳绝尘最为不过。
“这婚服盛是华丽今日比往日更令人魂牵梦绕了”青儿打趣道。
“大郡主小郡主轿子来了！”珺儿的贴身侍女匆忙跑进来。
理礼什么的最为繁重憋着白栀喘不过气来。
"白王府除小王妃外一个不留！”为首的士兵一蜂而进瞬间刀光血影尸体遍地血流成河桃花香中混杂着浓郁的血腥味牡丹花瓣上血迹欲滴。
轿子里的小王妃红盖披头掀开轿穿勾起红盖头贴身侍女梅儿的血溅到脸上。
“梅儿！不要！”掀起红盖头从轿子上猛地跌落下来划破了手腕鲜血直流却顾不上疼痛一把抱起梅儿。
“小郡主￣快￣跑！梅儿￣保护你”断断续续是梅儿最后能说出的话。
白栀顾不上伤痛立马冲到父王娘亲的住寝。
“快跑快跑——哥哥！不要啊”白栀上前立马抓住刺向哥哥的剑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手止不住的颤抖鲜血溅红了傅冶川白色的素衣。
“为什么！是你！你可是我哥哥我唯一的哥哥！你你——”白栀一口鲜血吐出跌落在地上。
“珺儿！”他立马上前抱住她“对不起可我必须。”
……
“这就是为什么你问我恨不恨你——我——我恨你——你”白栀的眼汨滴落在傅冶川手背上他心中一颤。
他一把抱起她往殿外走。
“动手”士兵听闻立马点燃火把洒满酒精扔进。
“不要不要啊——哥哥——”白栀极力挣脱可他力气大到惊人。
“珺儿别害怕”他笑着明媚轻声细语。
"你简直就是魔鬼！”白栀不愿相信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为什么是他……
“娘亲快跑！快——啊”白栀看到受到惊吓的母亲立马大声呼喊。
"追！"傅冶川一声令下百十个土兵向白桅的娘亲跑去。
可娘亲一个跌入莲花池士兵也就停下了脚步。
“娘亲不会水求求你快救娘亲我求求你傅治川！”白栀被放了下来却被士兵拦着。
因为白栀也不会水所以他命人栏了她。
他无动于衷静静的听着呼救声一点一点消失殆尽。
“娘亲————啊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白桅推开士兵跳进池中傅冶川也跳进池中拉她上来。
可她在池中拼命挣扎越沉越底"娘哥我来了等等珺儿。”
可傅冶川打晕了她硬生生将她救了回来。
“为什么”她神情冷淡不闹不哭眼神无光苍白的嘴唇和暗淡的眼光令人心疼。
“对不起”他静静地陪在旁边，只有一句对不起。
“放了父王怎样都行我就好好活着”她说这话时突然起床跪在傅冶川的身旁。
“不行”他转身就离开走的时候丢下一句“好好吃药听话乖不然我想他会死的早一点。”
她不哭不闹按照他的话行事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他才最为心痛这是她想要的。
“我想见我父王”
"不可以”
就这样她被他困了整整一年不哭不闹不笑只是偶尔问问父王状况其它句话也没有。
“听说了嘛好像有个什么之前的王爷在今日被车裂了”
坐在厅中喝茶的白栀茶杯不甚打翻烫的手红到脱皮血肉模糊。
“你说什么”白栀疯了一样抓住侍女的衣角“假的对不对？”
“姑娘是真的我亲眼所见临行前好像还和我们的王爷说什么照顾好珺儿″侍女一五一十的倒出。
“傅冶川我恨你我要杀了你！”
在府中这一年所有人都对珺儿对称姑娘傅冶川怕侍女喊他王妃因此伤感也不喊珺儿因为他们从未有过多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