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约会（下）
附近也没有咖啡厅，两人找了家超梦馆，开了个包厢。
再次通过黑墙链接上v的relic，一个恍惚，李由的本体出现在房间里。
此时李由和v坐在沙发一边，强尼正坐在桌子上，李由的意识体坐到了强尼面前。
“操！本以为你是个有点意思的，没想到你他妈连荒坂的狗说的话都信？”强尼上来就开始输出。
“强尼，荒坂狗说的话我可以不信，但是重锤亲口说给你下半身都炸没了，难不成他还得靠吹嘘跟你的战绩来凸显他的强大？”
“那他妈可说不准，利奥！”
“强尼！你知道我说的可能是真的，你懂不懂这意味着什么！”
“我懂什么！你他妈倒是说说，少在这打哑谜！”
“你俩别他妈吵了，坐下好好说！”v也听不下去了。
李由拿起桌子上的酒，狠狠灌了一大口，然后点上烟，深深吸了一口，心里想着跟这件事有关的所有线索。
“你他妈倒是说啊！”强尼这急脾气看着李由折腾来折腾去也不说话，又忍不住了。
“强尼，我问你，你去炸荒坂塔的时候，那个传说中的蜘蛛墨菲去了吗？”
“去了，怎么了？”
“那就对上了……”李由站起身，踱着步，边想边说：
“我现在大概有了一个推断，但是还缺了一块最重要的拼图，我回头得找荒坂赖宣聊聊，在最后一块拼图拼上之前，我还不能确定我的推断是否成立，所以，强尼，我会尽快给你一个答复。”
“你他妈是娘们吗？克里的脚指头都比你爷们！”强尼格外地暴躁。
v也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利奥。
李由见状，摇了摇头，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地说道：
“我发觉，强尼的情况，和relic产生了一个最致命的冲突……”
李由盯着强尼，继续道：
“无论是守护你的灵魂的官方资料，还是荒坂赖宣本人，都明确说明过，被上传的人格印迹，是不能被编辑的，只能输出，不能录入。”
v听到这里，心中也开始泛起嘀咕。
而强尼这时却是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李由看着强尼继续说：
“但强尼的记忆，明显出现了很多与实际不符的情况，根据v的描述，和你自己确认的一件事就是，你当时救完奥特后，暴打了一顿记者汤普森，还记得吗？”
“有这么回事，这些记者没一个好鸟。”强尼点点头。
“根据你自己所说，之后你也在没跟这个人有过交集，对吧？”
“那当然。”
“可是v在你突袭荒坂塔的记忆里，分明听到你还在无线电里和汤普森在交流战术。你自己的记忆之间就已经出现了冲突，不是吗？”
强尼已经低下了头，似乎还不死心，在寻找着李由逻辑里的漏洞。但李由还在继续辩证：
“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强尼，你记忆里，武侍最后一场演唱会是在什么时候？”
“演唱会？2023年那场……应该是最后一场。操，那次我喝了个烂醉……”强尼扶着脑袋回忆着。
听到这里，v也终于确信，强尼出了问题。
因为武侍在2008年就已经解散了。
看到v确定的神情，李由继续推理：
“我有一个猜想，很可能当时是蜘蛛墨菲把强尼仅剩的意识上传到了relic里面，至于她哪来的芯片，我猜测只有可能是奥特给她的初代原型机。”
“这个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认为，你脑袋里的这一枚芯片之所以能够链接黑墙，能够让荒坂三郎不远万里开着航母来也要拿回去，就是因为它是荒坂的新产品。”
“这芯片里面，很有可能是强尼原本的记忆和人格印迹，所转化成的一个全新的ai！”
“我猜测，因为蜘蛛墨菲上传强尼的记忆时，强尼已经濒死甚至死亡，记忆难免不完整，但是转化成ai之后，它为了记忆的完整性又强行给它们在编辑重组之后串联在一起，变成一连串看起来没什么大问题的连贯记忆，但实际上漏洞百出。”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荒坂三郎会亲自来拿回这枚原型芯片，我猜测……因为这张芯片是三郎想要永生的媒介！”
v皱着眉：
“永生？”
“对，目前这只是一个概念……我也还不是特别了解，总之，人类和ai在一定条件下融合或者转化，就能获得成为【永生者】的资格。”
“所以……现在的强尼，其实是个ai？”
“这也是我的猜测，我说了，我还得找赖宣在确认一些事情。但是逻辑上是这样，只有他变成ai，才能够编辑他自己的记忆，芯片是死的，是不能编辑的，但如果他是活着的ai，那么编辑自己的信息自然说得通了。”
“可为什么偏偏要用强尼的人格印迹……”
“这很可能跟奥特有关，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理由了，还记得巫毒帮找你的原因吗？因为强尼能引出奥特，我想……荒坂三郎说不定也想找到奥特。”
强尼此时皱着眉头，面色痛苦，坐在桌子上一言不发。
李由伸手，拍了拍强尼的手臂：
“嘿，强尼，你还好吗？”
强尼的身影一阵闪烁，然后唰地消失了。
“我草？”李由转头看向v。
v也茫然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