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晏序礼再次上当
当徐管家的电话打来的时候,晏序礼正在给今越做小布丁。
电话接通后,就听见徐管家急切地说:“序礼少爷,快回来吧,晏老爷子出事了。”
晏序礼心惊,忙问:“出什么事了?”
他话还没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当他再打过去时,电话显示无法接听。
如今都到了倒模这一步骤了,晏序礼洗了洗手后,就给今越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我先回老宅一趟,零食我要人给你送过去。”
今越听他很急,也没多问什么,只说了好。
司机现在恰好有事去了,晏序礼也没等,直接去车库开了一辆黑色的宾利添越,驱车就往老宅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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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宅距离晏序礼的别墅有近百公里,晏序礼到地方时阳光正明媚。
但晏序礼的心却是沉得厉害。
他知道这可能又是老爷子耍他玩的把戏,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是否真的出事了。
等他将车停到老宅的停车库时,徐管家像是知道他此时到一样,马上就迎了上来。
晏序礼皱着眉问:“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五十多岁的徐管家躬身道:“序礼少爷,晏老先生要我带你去见他。”
抱着爷爷这次不会再骗他的决然,晏序礼跟着徐管家走了。
但见方向不对,晏序礼问:“不该是去医疗室吗?”
家里有家庭医生,爷爷要是出了事,都会先送去别墅里的医疗室。
但他去的地方,是接待外客的大堂。
晏序礼:……
好,又骗他。
这是多少回了。
像是印证他被多次欺骗的单纯,徐管家补刀说:“江家来人了,晏老先生正在堂中待客。”
他说这话的时候,晏序礼已经离大堂的门只差几步之遥了,此时也只逃不开了,于是又恢复了往日彬彬有礼的样子。
他一进来,就听见一道威严的声音有些惊讶的说:“序礼来了啊。”
“爷爷。”晏序礼又对着沙发上坐着的贵妇人喊道,“袁阿姨好。”
晏序礼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爷爷和袁淑,而是——
他的视线移到贵妇旁边坐着的卷发女人身上,“及雾姐姐好。”
卷发女人其实年纪看上去不大,但穿着很成熟,脸上画着浓妆,一头大波浪卷发长至腰际。
袁淑看到晏序礼,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这么多年不见,序礼还认识阿姨啊,不愧是晏老先生的孙子,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她拉了拉旁边女人的手,“及雾,这就是序礼,虽然比你小一岁,但可以认识认识,多聊聊。”
江及雾脸上很冷淡,但还是听话地喊了声“序礼弟弟”。
袁淑对她的称呼不满意,“叫什么弟弟,就叫序礼。”
江及雾瞥了晏序礼一眼,而后说:“晏序礼,你好。”
依旧冷淡没了边。
晏序礼却松了口气。
他的猜想果然没错,爷爷这次骗他回来肯定没好事。
这次是为了联姻的事。
晏序礼在沙发对面落座。
袁淑的眼睛全程都没离开过他,像是越看越满意似的,还拍了拍女儿的手背,小声说:“真帅啊。”
女儿不领她的情,眼睛低着,没再多看晏序礼一眼。
晏爷爷笑着说:“序礼啊,你也快二十二了,该考虑成家的事了。”
晏序礼正襟危坐,“爷爷,我不着急。”
像是料到晏序礼会这么说,晏爷爷回答:“结婚不急,可以先订婚,过几年再结婚也是可以的。”
江及雾此时突然开口:“订婚我也不急。”
袁淑欸了一声,“你别插话。”
江及雾又不说话了。
晏爷爷见两个孩子都没互相看对上眼,也就不准备再强当这个月老了。
他对着袁淑说:“两个孩子都到了,我们这些当家长的也不好在感情上说些什么,该让孩子自己去把握。”
“对,晏爷爷说得对,年轻人之间的事,”江及雾抽回被妈妈握住的手,“妈你就别操心了。”
面对这么不懂事的女儿,袁淑现在也不好教训,只好苦口婆心道:“妈妈这都是为你好,女人结婚了有家了才算有着落。”
江及雾原本懒散冷漠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我才不像你,只会靠男人。”
她起身就走,走得急了,穿着高跟鞋的脚还崴了一下,她干脆直接把两只鞋脱了拎在手里,赤着脚出去了。
袁淑看着这幕,真的是气不打一处来。
“这孩子真的是……”
她转头对晏爷爷说:“老先生太抱歉了,我这女儿从小被我管教少了,人这么无法无天的,让您见笑了。”
晏爷爷对她脸色冷淡:“年轻人有些性格是好事。”
袁淑被这话噎了一下,但还是附和:“是、是。”
她的视线又转移到对面晏序礼身上,但晏序礼预想到她会说什么,开口道:“及雾姐姐说得对,女人不靠男人也能过得好。”
袁淑又被噎了一下。
晏序礼站起了身,对晏爷爷说:“爷爷,我现在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序礼!”晏爷爷说,“再陪爷爷多坐会儿。”
他的视线移到贵妇人身上,“袁女士说了这么久的话也应该累了,去茶室喝些茶吧。”
这赶人的话袁淑还是听得出来的,她拎着包起身:“不用了,我去找及雾,就先不叨扰了。”
她走后,晏序礼才将视线放到爷爷身上。
晏爷爷今年六十八,岁月在他的眉眼处留下了无情的痕迹,他的头发并没有染黑,而依旧保持着寓意着变老的花白,双眼有神,光是坐着就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身上穿着的蓝色唐装,让他看上去多了些平民老头的气质,将身上的威严感给淡化了部分。
晏爷爷此时却是笑着,慈爱地说:“序礼不会怪爷爷骗你吧。”
晏序礼:“ 爷爷这招,屡试不爽。”
“这么多次了,我还以为你不会上当呢。”晏爷爷笑呵呵地说:“不过,我看到你担心我,我就心里高兴。”
晏序礼知道爷爷是什么德行,没吭声。
“人生百年,危及生命的意外也就那么几次,爷爷我就想看我的乖孙多担心担心我。”
晏序礼沉默了一瞬后,问:“这么说来,上次你钓鱼打窝时崴了脚,也是故意的?”
晏爷爷咳了两声,“这、这倒不是故意的。”
他怎么知道那块泥巴这么滑,要不是他及时反应过来,就栽湖里去了。
“你怎么还记得?”
晏序礼脸色平常:“因为你在电话里说的是,爷爷危在旦夕,速回。”
“回来后看到危在旦夕的爷爷悠闲地烤着鱼。”
“很难不让人记忆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