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一切献给――琥珀王

    ……

    『 宇宙即使谜题』

    并非电子合成的机械音，而是类似于齿轮摩擦，纤缆摩擦发出的金属碰撞声，这些声音聚合形成的声音。

    『万物皆是迷疑』

    『一坨废铁，就算再怎么聪明也是一坨废铁，哈哈哈……』

    『该玩你问我答游戏啦，智识小宝贝~』

    阿哈高亢的大笑，仿佛为自己的话语感到骄傲与欢愉。

    【一切必有解题】

    话音一落，源岸感到周围的一切都在后退，『世界的尽头』酒馆似乎被拉成条，酒馆内的桌子、椅子、翻倒的酒杯……

    忽的，一片黑暗占了他大半视野，酒馆世界正在迅速的被同化，侵占。

    星光荡开宇宙，大片的陨石与碎石，在黑暗的正中，源岸终于看见了祂的全身——

    相比于此前窥探到的一小部分，源岸终于理解了大若神物的概念。

    像从地球看月亮，可以感觉到它很远、大，那么源岸就是在地球上看太阳。

    实际距离可能更远，几光年或者几十光年，或者根本不存在距离与大小，是由星神格位造成的折射。

    宠大的钢铁造物，齿轮与纤揽的完美机器，升格的解答神机。

    遍识天君，『博识尊』。

    『不！！！』

    『这是个游戏，智识，这只是个游戏』

    『你全知全能，但这是个游戏，你什么也做不到！！！』

    猩红色面具于酒馆中浮现，祂悲哀，祂愤怒，祂的眼角流下一滴泪——

    【你什么也做不到！！！】

    源岸的脑袋如同受到了重击，身体后仰，飘浮在宇宙中。

    ……

    源岸陷在柔软的被子里，双眼紧闭，眉心皱起，仿佛恶梦缠心。

    在他的右手手心，一块被刚缠好绳子的不起眼石头竟散发着琥珀色的光。

    千里之外……

    璃月，往生堂。

    看着自家堂主不省心的躺在棺材里睡觉，钟离忍不住摇了摇头。

    “晚安，客卿，你也早点睡。”沉闷的声音从一具四方平整的棺材里传出。

    钟离从书桌后站起，将手里的书反盖在书桌上，背着手去了侧房。

    “唉……”钟离有些不省心的叹了口气。

    他从房间书桌中的暗格里取出一块石珀，而这时，钟离前衣襟口袋里，一个玉扳指颤动了一下。

    “钟离，你确定为了一个后辈……罢了。你且看看我的结局再下定决心！”

    “不只是他，早晚要触碰……”钟离解开胸前衣襟，露出结实的肌肉。可在他左侧胸口有一块凹陷，凹陷内由沙土组成，与周围血肉之躯显得格格不入。

    “未知，高墙，希望……”钟离将石珀塞进胸口的凹陷，竟大小刚刚合适。

    “这是必须的一步，长辞，不只是他。”钟离重复了一通，眼睛深邃，竟化为金色竖瞳。

    龙眸。

    吞河噬雨真君不再说话。

    钟离开口，嘴巴张合间，奇异力量涌动：

    『我来眺望，我来庇护，我来杀戮』

    『我化杀伐以代守护，天地君王』

    『身为沙场血修罗』

    『一切献给――』

    『琥珀王！！！』

    ……

    我这是在哪儿？

    迷迷糊糊间源岸听见了好似如雷贯钟之声，惊醒之下，找回了意识。

    剧烈的风暴，这不是吹拂，而是撕裂――太阳是风暴的源头，那具庞大的身影在阳光的模糊下宛如静默的雕塑，在异常的压力下――源岸捕捉到了（何物落下）（何人呜咽）的声音，凡人无可辨认。

    巨锤高高挥起，砸在阿哈身上，卷席起的巨大风暴，破碎的猩红面具布料。

    源岸眯起眼睛，想看清那巨大身影――只有被太阳勾勒出的清晰轮廓――祂的手腕处的琥珀被怒气所聚集，它们震动，跳跃；它们控制着巨锤，可源岸看不见了。

    应当还有更多……不过他知道该停止了。

    祂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存护』星神，『克里珀』

    『补天司命』

    最古老的星神之一……星际合平公司的琥珀王……穷尽一切的宇宙边界围墙……

    祂……为什么会来？

    源岸百思不得其解。

    『哈哈哈……』

    阿哈肆意的大笑，源岸不知道祂在笑什么。

    『呆子！』

    阿哈大叫一声，破碎的猩红色面具勉强恢复到原状。

    『不就是拆了你一堵墙吗，你现在又没再筑墙了……』

    阿哈‘小声’嘀咕，换来了克里珀新的一锤。

    猩红色一瞬间扩散得很远，形成了一个猩红色的披风；一个圆形的皮球（骰子）不知何时骨碌碌的滚到了源岸面前――皮球（骰子）自动打开了，消失的博识尊――祂的一颗升格的齿轮被皮球（骰子）包裹，齿轮中放着一颗种子――阿哈疯狂的大笑，克里珀瞬间萎靡――披风试图包裹住克理珀，却不断被锤子击破，但不及原来的危厉……

    ……

    这是……什么？

    看见那个碧绿色的种子，源岸莫名感到亲近――就像这本是他的种子……

    理智告诉他不能靠近这个未知的种子，但本能告诉他自己很想得到这个种子。

    是『丰饶』吗？

    源岸勉强压制住了内心的渴望，不着痕迹的后退两步。

    如果是丰饶的神迹，自己可就得离远点……长生的诅咒，在仙舟如果为了长生而去感受『丰饶』的恩赐……

    先去大牢里关个600年吧。

    至于为什么……就与源岸以前的煞气一般――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只会吃人的野兽――在仙舟人长生种大限将至的时候，转变之前也会感受到强烈的痛苦和侵蚀感。

    此时谓『魔阴身』。

    长生种和夜叉在结局是如此的相像……

    也许是每一个仙舟人都逃不的宿命吧……源岸心中感叹。

    但我他妈是短生种啊……

    就在源岸思考的时候，那个属于『博识尊』的升格的齿轮诡异的闪光一抹的红光――与祂本体用来观测的红光是如此的相像――那个种子突然消失不见，源岸不禁一愣，而下一秒，他看见了他前世的信仰――举手投足都泄露了锋芒的神光，手中握着可以轻易毁灭一整个星系的长弓，半人半马的身躯代表了祂的极速――

    『巡猎』星神，『岚』。

    “『帝弓司命』大人……”源岸声音颤抖，对于一个仙舟人来说，帝弓司命宛如佛教的如来佛祖，基督教的上帝，而每一个没被丰饶蛊惑的仙舟人都是帝弓司命最为虔诚的信徒。

    独属于仙舟的星神――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