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把女主变成刀的可能性
在药效的最后一分钟，柳故把本就没恢复过来的程柔彻底打回了原型，这一系列操作比她设想的还要顺利不少，当然程柔现在虚弱的也有点超乎想象，柳故发誓自己只是单纯的打了一拳。
然后系统就在她脑袋里不断提醒她别把女主打死了。
当然，本质上是死不掉的，系统只是希望她别打的太过分就是了，但一下就把程柔打回原型确实是出乎了柳故的预计，她虽然看得出来程柔的状态不太行，但确实没想到这么不行。
你别说，豹子毕竟也是猫科动物，变回兽态嘤嘤嘤的时候确实让人不太好意思继续下手，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柳故所使用的药差不多没了效果，于是她也就顺着台阶下，默默盘腿坐在地上看着面前把自己缩成一大团的，皮毛乱糟糟的花豹。
“所以，想好怎么赔我的马了吗？”
柳故摊开手，她作为一个现代年轻人，从来不觉得讨债的人要当孙子，所以干起讨债这件事的时候相当的顺手。
“赔不起，没骗你，我身上真的一个子都没有！”
程柔回想自己开挂的前半生，再想到自己后半生的下坡路，突然悲从中来，一两百年前还能算得上是挥金如土，现在她喝凉水都塞牙，别说是赔柳故的马了，她连填饱自己的肚子都挺难的。
说着就顶着自己那副皮毛难看的花豹子模样哭了起来。
目睹一切的柳故：
“我以为你是装穷，没想到你是真的穷，妖族不都是很有钱的吗？”
柳故搞不明白，妖族大多是百年才能化形，一般活到百年的东西都很值钱，不管那东西有没有用，就比如狐狸精，百年的狐狸精换季脱毛落下的皮毛做成的狐裘都能被一无所知的凡人炒到千金。
“以前是有钱，但现在是真没有，你要是实在想要那你把我的皮毛拿去卖了。”
程柔忍痛让步，但柳故表示拒绝。
“丑的要死，谁会要，豹子的话，凡人好像会用内脏来泡酒，说不定能值点钱。”
柳故边说边试图起身靠过去，结果吓得程柔毛都炸飞了起来，明明是只体型不小的豹子，但现在弱小无助的样子看上去还怪喜感的。
“不可以！师姐！”程柔都被吓成飞机耳了，慌不择路口不择言地喊出来一句：
“不就是匹马吗！师姐你骑我这个豹子不是更拉风吗？！”
听见这句话的柳故表情复杂，在柳故脑中一同听见这句话的系统也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柳故是没想到原来主角也会ooc这么严重，系统是在怀疑女主的智商是不是出了点问题。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柳故给出的回答是：
“不要，好丑。”
感觉轻飘飘的几个字给了最在意皮毛的妖兽致以会心一击，程柔像是魂飞出去一样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有时候精神上的打击比肉体上的还要凶猛。
柳故捡起一边的枯树枝戳了戳：
“死了？”
这应该不怪她，她只是比较诚实而已。
【宿主，要不你将就一下吧？】
那匹马因为是系统提供给柳故的，在主角离得太近的时候就没法出现，如果柳故急着赶路的话，那大约是指望不上的，在知道这个事实之后柳故照旧评价系统是个人工智障。
【否则感觉女主快碎了】
“这不是挺敦实的吗？”柳故手上依旧拿着枯树枝，冬季本来就是动物贴膘的时候，加上程柔一直躲在这里不动弹，虽然食物不多但是消耗也不多，所以柳故实在没法把面前这个大体格的花豹和破碎感联系在一起。
【求你了宿主，哀莫大于心死啊】
“你个没学过语文的人工智障别乱讲话。”
柳故最终只能无奈的白了一眼，抬手真的捏住程柔命运般的后脖颈，把那只大花豹的头对着自己，面无表情地研究了一会，拍了两下程柔的脑袋。
“不过将就将就也不是不行。”
然后柳故就看见程柔的耳朵竖了起来，连带着背后的尾巴也摇了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修为受损的缘故，总感觉原本还算是有点小滑头和小聪明的程柔变得像个憨批。
柳故第一次具象化地知道开心到摇尾巴是个什么状态。
“不过我可不会给你喂肉吃。”柳故的手摩挲着面前这头豹子的下巴，猫科动物的本能让程柔不自觉地发出一些呼噜声。
“但我可以带你去一个地方，那里会让你吃饱的。”
“什么地方？”
“和我有仇的地方，刚刚才想起来，离这也不算远了。”
“可是师姐，我真的害怕被凌霄派的人逮到，到时候我要是死了，你不是连坐骑都没有了吗？”
“他们杀你是为了什么？”
“一部分是因为我是妖族卧底，另一部分是为了给你报仇。”
“我现在不是在你边上吗？”
柳故掐了一下豹子下巴的皮肉，看着豹子脸上出现的一瞬间的抽搐，不由得感觉自己心情还算不错。
“放心，在你的利用价值用干净之前，我不会让你被他们扒皮抽筋的。”
“那你会吗？”
程柔看着面前站起身的柳故，有些发怵，感觉这次再会之后，柳故身上完全看不见曾经温柔的模样了，或许这正是柳故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代价，作为妖兽，程柔的鼻子是很灵光的，她一开始害怕柳故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缘故。
她闻得出来柳故身上带着不止一个人的血腥气。
说不准比程柔这一百多年吃掉的人的数量还要多。
在柳故无知无觉的时候，她在女主的眼里已经成为了手握无数条人命的魔头了，而现在的柳故还只是在想自己带着这只丑豹子一起上路的画面会不会不太美观。
“你。”
“在！”
柳故刚说出口，程柔就猛地打了个激灵端坐着。
“要是别人发现你是妖，就说自己是长的有点大过头的狗。”
“凭什么？！”
“太丑了，毛都秃一块短一块的，说是豹子丢人。”
“可是——”
“话再多我就把你的皮扒下来。”
伴随着这句话落下，程柔彻底熄火了不说话，而柳故和奖赏听话的狗一样拍了拍她的脑袋。
“知道北厉在哪边吧？我们现在就过去。”
柳故笑了起来：
“到时候能不能填饱肚子就看你自己了。”
北厉，是第一个任务中柳故被送去和亲的地方。
既然都到这了，那不如顺路去看看老仇家过的怎么样。
“吃不完的话，到时候给你晒成肉干。”
她想作为妖兽的程柔应该没什么挑食的坏毛病，人肉干应该也是吃的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