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你的眼睛是摆设吗
傀儡的脑子里其实很简单，他没有人类那样多弯弯绕绕的功夫，他只是平静的叙述出了一个现实和一个事实，他诞生就是因为柳故需要他，而柳故身边也确实只有这么唯一一个傀儡。
死物比活物总是要忠心一点，因为他们确实就是个木头脑袋，只相信主人告诉他们的事情，只会去做主人，要求他们去做的事情。这样简单而高效的甚至近似于机械一样的行为模式。其实是最有用的。
“她是我唯一的主人。”
傀儡可能没意识到自己说出的这句话会被多情善感的人类给曲解。他所想表达的就是他并不接受柳故身边出现和柳故身份相同的人，就像是那些养了宠物的人，宠物总是不希望多一个突如其来的主人。
尤其是对方并不被欢迎的情况下，傀儡很明确的接受到了柳故递给他的，她并不喜欢顾渊的这个信息，爱主人之所爱，恨主人之所恨，这是他们这些傀儡唯一需要做到的事情。
“你不过是一个傀儡，难道是在挑衅我吗？！”
人类最大的劣根性就是喜欢曲解别人的意思，这或许就是他们天生具备情感的副作用吧，因为他们总是会根据一句普通的话联想到许多，就比如眼下顾渊这样。
在他还是高高在上的仙尊的时候，他确实不在意任何事情，那个时候情爱对于他而言是最不需要的东西，毕竟他是所有人眼中不可侵犯的仙尊。
但一旦陷入情爱，他就会不可抑制的，陷入纠结的情况，因为想的太多，所以也会担心的太多，尤其是柳故的所作所为并不像当年那样子亲近以后，习惯了别人示好的仙尊，已经不太习惯这样子被人忽略的情况。
而眼前的傀儡说出的每一个字似乎都在挑动着顾渊本就紧绷的神经，他和柳故之间已经不是百年之前日夜相伴的师徒，横格在他们之间的除了时间还有数不尽的人和事。
就像是面前的傀儡，他是如何用那样的态度和顾渊说出那样暧昧的话语？或许这句话本身并没有什么暧昧的成分，但在顾渊这种人的耳朵里总是会变一个味道。
在他眼中就像是这个傀儡在和他炫耀一样。
“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这样张狂？不过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傀儡。”
他原本还好奇面前的傀儡和柳故之间是什么关系，可现在嫉妒焚烧了他的理智。他只想着该如何将他彻底毁去，这些剧情中的人物从一开始就是自私的。
他们希望柳故在他们爱的时候爱着他们，是无条件的那种爱，他们更希望留固的翅膀永远的折断，而不得不依附在他们身边，不得不说，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故事里，这种莫名其妙的自负和自大总是让人格外恶心。
“对于主人而言，我并不是可有可无的，主人她说过我是她最满意的作品。”
傀儡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可以让顾渊的理智彻底燃烧殆尽，或许傀儡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类总是喜欢因为一些小事情而变得如此聒噪。
但他潜意识里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输了这种气势，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现实，因为他确实是柳故所得到的最低投入而高回报的作品。
“你竟然还不知收敛!本尊就将你这个木头块给彻底打坏，到时候看你还能不能如此自大的说出那些话。”
顾渊毕竟是男主角，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他其实可以轻而易举的处理掉任何的配角，但非常不巧的是面前的傀儡是一个完全不存在的物体，它既不是生命，也并不出现在原本的故事剧情中。
他连名字和五官都没有，和这些故事剧情中的空气本质上也并没有特别大的区别。
虽然傀儡在顾渊的手下不一定能讨到好，但他也并不一定会落于下风。只不过他身上没有那些主角的buff，所以柳故才会告诉他，打不过的话就赶紧跑。
“反正你会活的比他们久很多的，把他们熬死，你也是能做到的。”
柳故这样说过，在她看来，这个傀儡至少有一个地方是这些主角都无法追上的。那就是漫长的寿命，毕竟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活过，自然也不会真正的死去。
但是柳故忘了一件事情，真正为主人好的忠犬也是会张开嘴去咬人的，尤其是对方让他的地位受到了威胁的情况下。
无论是什么犬类，都是嫉妒心很强的动物。
……
“那小东西估计一时半会儿还真回不来了。”
到了预计的时间，但柳故却没有看见傀儡的身影，也没有看见顾渊的身影，这是一件不好不坏的消息，至少她那相当忠诚的傀儡，暂时还没有被打个粉碎。
【宿主是格外喜欢那个傀儡吗？如果你愿意留下的话，我们也可以将那个傀儡一直保存。】
柳故脑袋里的系统依旧在诱惑着她做出不该做的选择，但流过的感觉始终是一样的，她觉得这些系统真他爹和人工智障是一样的。
“你是哪只眼睛觉得我很喜欢那个傀儡的？在你们捏造的这些世界里面，我没有多少喜欢的东西，就算是德安公主时期的家人，那我也明白他们并不是我真正的家人。”
柳故其实也可以选择清醒的沉沦，但偏偏她做不来那种事情，不是因为别的，只不过是因为她想了一下，如果她也待在这些故事里。说不定未来会有人在外面的世界看到这些故事，然后可能会感叹一句，她这种女配真的是个傻逼。
所谓的为了爱情抛弃一切留在古代，留在书里的那些故事桥段已经不太好用了，人类的意识总是在慢慢觉醒，慢慢注意到自我的过程中的，十多年前的狗血玛丽苏或许还能骗一波人的同情心，但你放到现在，人们只会心疼那些莫名其妙失去一切的反派。
【只要你接受我们，这些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别了，光是随便想一想，我就知道如果有人也看到我的故事，如果我真留下来她们肯定会回我一句傻逼的。”
柳故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而那一些士兵在惊讶的眼神中被她砍掉了脑袋，场景像是外国廉价的血浆电影。
在过多的动作中流过的兜帽也落了下去，前来支援的那些士兵发现了她是谁。
“皇后娘娘，您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被质问的柳故举了举手中还滴着血的长剑。
“不明显吗？我这么做，就是为了送你们去死啊。”
“你们这些人的眼睛到底是拿来干什么的？摆设吗？”
（梅雨季节，衣服是干不了的，门是出不去的，各种东西是发霉的，又活一天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