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祸水男女都祸害
“师姐，你和那个人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她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你一样。”
在柳故和尹舟逢沟通的时候，程柔一直狗狗祟祟的躲在角落里看着她们，说实在的，她觉得自己师姐这种直接上来就确认谋反的行为实在是有一些草率了。她也确实是担心对方反咬一口的情况，所以才一直跟着。
结果没想到对方还真的同意了，这一点着实是让人真的没想到。
程柔觉得柳故身上的很多事情似乎都不能让人理解，如果一定要辣评的话，就有点像是说什么别人就信什么的那种。
“不算认识，就是我倒霉撞见了而已。”
柳故也没有承认他们之间是否认识，只是这样说，那确实是她挺倒霉的。倒霉的进了这个世界，倒霉的和女主角做了短暂的朋友，倒霉的到最后还是要把女主角从牢里捞出来。
“那为什么她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你？这件事好像不是可以随便答应的吧？”
程柔谨慎的人类思维让她明白人类社会中的三六九等似乎是不容易被逆转的，等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柳故也回过头来看着她。
“连你都能同意，她为什么不能？”
“……呃，因为我是动物，蠢一点？”
在和柳故相处的这些日子里，程柔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她故作矜持是没有什么用的，无论她装的自己多么深奥，多么有文化，最终都会被柳故评价为蠢货。
当她的师姐彻底放弃了素质这个东西的时候，这个世界就没有人可以抵御。
“人本身也就是一种动物而已，况且她和你也挺像的。”
柳故这样说着，毕竟这两个人都是女主角，放在之前还在进行任务的时候柳故是退避三舍的，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现在？现在柳故连男主角都想创死，我还管你是不是女主角。
“可是师姐你不担心她会中途反水吗？毕竟她本身也是东临人，对吧？”
“那你现在会站到顾元身边去和我作对吗？”
“这不太一样吧？顾渊是想杀了我诶，可是她现在还活着，而且看起来东临的王好像也并没有想杀她的意图。”
“你怎么知道她不会被杀？”
“……动物的直觉？”程柔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实没有多少底气。
下一秒柳故就来到了他面前，伸手掐了一下她的鼻子，那一块皮肤很快就泛起了红，再用劲一点的话，说不定会被捏青了，程柔摸了好几下才确定自己没有被捏出鼻血来。
“你的狗鼻子只有在找人的时候才有点用，别的时候，和没有是一样的。”
柳故已经习惯了女主角这种若有若无的智商，她也搞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角色被塑造出来的时候人设这么波澜起伏。
“到时候你跟在尹舟逢的人后面，她们会带着你去皇宫的。”
“那师姐你呢？你要去哪里？”
“你这么好奇我要去做什么？”
“因为我也没有别的人可以信了呀，师姐，你既然告诉了我这个世界的真相，你就应该对我负一点责任吧。”
“负责？那我负责给你收尸。”
柳故穿上斗篷，拉低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说出的这句话可以说是毫不留情。
她们之间或许比任务时期，多了那么一点点微乎其微的情分，那情分或许比灰尘还要没有存在感，但除掉给她收尸的还是有的剩的。
“我是不是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程柔问出了这个问题。
“如果你觉得你现在活的很有意义的话，你要是想跑也可以呀，只不过后来你的人生一眼望得到头而已。”
柳故举了几个例子，“凌霄派的人该追杀的还是会追杀你，顾渊也不会放过你。你没有办法东山再起，也没有办法好好的肆意的活着。”
那样的未来似乎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我还以为师姐会有办法把我拖出苦海。”
“我就是在带你脱离苦海呀，只不过也没人告诉我不能再把你丢进去一次。”
柳故走到她的面前来，看着面前心境有了改变的程柔，认真的告诉她。
“我这个人心眼子很小，记仇的很，对于你们这些曾经让我不好过的人，我就没有想过让你们快乐的活下去。”
“就算你现在跑了，以后也只会多我一个继续追杀你的人而已。”
一辈子躲躲藏藏，就像是过街老鼠一样可怜，那样的人生原本不该出现在主角的人生轨迹中，但主角高高在上的日子过久了，也该亲自下凡来感受感受民间的疾苦了。
“师姐根本就没有给过我选择吧。”
“你才发现吗？既然你不敢跑，也跑不掉，那就按照我告诉你的去做，至少这次死了能多拉上几个垫背的，不至于自己孤孤单单的。”
柳故拍了拍她的肩膀。
“一个人喂老鼠和一群人喂老鼠，还是有些不一样的。”
……
“你就是公主让我带着一起去的人吗？”
尹舟逢看见程柔的时候，觉得柳故或许是弄错了什么，面前的少女看上去是柔柔弱弱的样子。一看就是上去送死的，又或许是她们之间有什么仇吧。
“公主也告诉过我，要是你想跑现在也可以，否则真到了那上面去。可没人会护着你。”
“你觉得我是需要人保护的？”
程柔诧异的问出这句话，笑出声来。
“难道不是吗？你看看你的样子和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有什么区别？”
可能这句话刚被尹舟逢说出来，程柔就走到她面前，当着她的面变成了那一只巨大的豹子。
“没什么区别吗？”
几乎吃光了一个皇宫的人，程柔看上去已经不像多日之前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至少能够被人称呼一句，皮毛漂亮的花豹了。
“你是妖!”
尹舟逢没想到柳故会和妖兽相识，下意识的提剑挡在身前。
“公主怎么会和你这种妖魔相识，你准备对公主做什么？!”
“……我算是知道师姐为什么说你这个人蠢了。”
花豹抬起前爪指了指自己。
“你觉得是我准备对她做什么？还是她准备对我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