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提灯讹人,自寻死路
“哎呦,我的德意志电视,我的阿美尼卡大理石地板,我的高卢鸡沙发,我的英吉利餐桌……”
“秦川,我们把房子租给你,就是让你这样,破坏它的吗?”
“赔钱!必须赔钱!”
郭扒皮、赖婆娘夫妇二人,一唱一和,对着秦川喋喋不休。
本就着急离去的秦川,伸手朝着餐桌上放着的那叠钞票一指,“清洁费给你们放那了,这房子我只住了一天,多余的钱也不用你们退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郭扒皮将那一万块钱往裤子口袋一揣,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这都还没开始便主动掏出了一万出来。
果然,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傻儿子。
这一次,铁定可以大赚一笔。
“就是,你知道这房子的装修有多贵吗?你这点钱够买什么?”赖婆娘紧跟着丈夫说道。
“哦,那你们想要多少?”
秦川表情逐渐变冷。
但很可惜,这对无赖夫妇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以往的那些租客,比秦川表情更难看的,比比皆是,最后,还不都是,一个个赔够了钱,才能走人。
“赔多少钱,那可得好好计算。”
“我跟我老婆都是读过书,讲道理的人,这钱我们绝不会多收你一分一厘。”
说着话的功夫,这对无赖夫妇便即展开了他们的“工作。”
郭扒皮拿着自制探照灯在前,对着屋内一处处有污垢,有划痕的地方一一照射查看,边上赖婆娘则配合无间的,贴上一张张带着红色箭头的小标签,并在她手里的一个小笔记本上,写上相应的赔偿金额。
这一整套动作,宛若行云流水,一看就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
本就着急离去的秦川,脸上的表情,已是一片阴沉。
眼看着这对无赖夫妇,一副还要继续很长时间的模样,他转身就朝屋外走去。
“站住!”一直关注着秦川的郭扒皮,果断拦住了他的去路,“事情还没解决完,就想跑,你是当我们好欺负吗?”
“我没时间跟你们在这磨叽。”秦川冷冷开口,“我更不认为那一万块钱,会不够这房子的清洁赔偿。”
“一万块?”郭扒皮眼露讥讽,“你那一万块,怕是连零头都不够。”
“就是,我们这房子的装修,可全都是从外国进口的,整个装修费加起来,都能再买一套房子了。”
“就我们刚刚统计过的这些,赔偿费便超过了十万。”
“一万块钱,你打发叫花子呢?”
“十万?”秦川笑了,“你确定?”
“当然不是,我说的是已经统计出来的赔偿,再加上那些还没统计到的,至少也得二十五万以上。”
赖婆娘趾高气昂。
郭扒皮那横在房门前的身子,更没有丝毫要退让开的迹象。
哪怕秦川此刻的表情,已经阴冷到让人遍体生寒。
那郭扒皮甚至还故意挺了挺胸,朝着秦川逼近了一步,一副秦川你要敢打我,我就敢直接躺地上,让你赔的更多的无赖表情。
“好,很好……”
“怎么,现在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年轻人,我劝你…呕……”
话还未能说完,郭扒皮便呕出了一大口血,瞳孔更是在一瞬间放大数倍,眼珠子更近乎瞪凸出眼眶。
这一切只因为,秦川的手里抓着一颗心脏,一颗还在跳动着的心脏。
那是他的心脏。
秦川竟然一抓,穿透了郭扒皮的胸膛,将他的心脏,整个掏了出来。
“砰!”
秦川捏碎了那颗跳动着的心脏。
“不!!!”
郭扒皮的身体,随着心脏的爆开,而如那烂泥一般,软瘫在地,已失去生机的脸上,布满无尽后悔,只可惜,这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
全程看着这一切的赖婆娘,裤裆部位,已经湿透。
整个身体的颤抖幅度,比那最严重的癫痫病患者,发病时的表现,还要严重。
此刻的她,其实很想大叫救命。
但就是发不出一丝声音来。
“别,别,别,杀……”
赖婆娘哆哆嗦嗦的求饶声还未说出,便被秦川一脚踢飞,最终如烂泥一般,吸附在了墙壁之上。
做完这一切的秦川,甚至还到淋浴间洗漱了一番,才离去。
由于这对夫妻一直以来的恶名昭著,屋内的情况,更是到了秦川离开后的第七天,才终于因为恶臭太浓,而有人报了警,这才揭开。
看到屋内那惨烈的状况,周边邻居,一部分却是在内心暗暗叫好,一些曾经被这对夫妇讹诈过的人,在得知这一情况后,更是纷纷表态,善恶到头终有报。
……
另一头,第一医院,重症监护室外。
秦雪孤零零的靠坐在墙壁角落,脸色苍白,双眼无神的看着前方。
这近一天的时间里,她除了喝过几次水以外,便再也没有吃过任何东西。
秦峰虽已从抢救室转移到这重症监护室内,但按照医师的说法,已基本不可能救活过来。
现在,他们就只是在按照那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疯子强者的话,强行给他续命而已。
“那个人真的能有办法吗?”
“别傻了,那就是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疯子,他就只是很能打而已,要真有办法治好大哥,他又何须离去?”
“或许他是去找灵丹妙药去了呢?”
“不可能,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灵丹妙药?”
“万一有呢?又或者,他其实是去请某位隐世神医去了呢?”
“别犯傻了,那就是个疯子而已。”
……
秦雪的脑海中,一直有两个声音在不停的辩驳,搅地她头痛欲裂。
本就没什么精力的她,便更显虚弱。
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下。
七八个个西装大汉,跟在一个白发老者身后,推着一个缠满绷带,瘫坐在轮椅上的男子,陆续从医院电梯迈步走出,并一路朝着墙角处的秦雪逼近。
直到这一群人走到自己近前,将她围住,秦雪这才终于回过神来。
“王,王越!”
秦雪瞳孔猛然一缩,双眼同时浮现一抹恐惧。
“臭娘们,你他妈的,让我找的好辛苦啊!”
“之前那个打我的垃圾呢?”
“赶紧让他滚出来!”
“今天有潘大师在场,我看他还敢不敢嚣张!”
“等会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轮椅上,王越费力的咆哮着。
哪怕每说一句话,都会让他气喘吁吁,甚至牵动到他的伤口,他仍强撑着开口。
不将这一番话说出来,他内心的憋屈根本无法发泄。
不发泄,他真怕自己会憋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