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选择
这副样子实在不能见人，那些男宠都是被调教过的，是有经验的。
钟离笙自己都能看出来，才不好意思见人。
赵承泽昨夜发泄一场，今夜体谅钟离笙，只是手上占占便宜。
一夜无眠。
一大早，钟离笙就带着准备好的东西去了小院。
“这里是一些金银细软，你们若是想要离开，自谋出路的，就可以拿着钱离开”
“什么？”，六人面面相觑，小声讨论起来。
钟离笙接着说道，“你们若是不想离开，也可以在这里待着，等王爷回京了，想必陈大人会给大家找个去处”
流月当即问道，“是王爷的意思吗？”
“不错”，钟离笙说道，“王爷不会带走任何人，你们可以自行选择”
有人开口问道，“那你呢，你就可以跟着王爷”，语气里带着不满。
旁边的人拽了一下他的袖子，那男子丝毫不惧，仍是不服的盯着钟离笙。
钟离笙本是好意，但看他的样子，显然想抱赵承泽这棵大树，“与你无关，反正话我是带到了，是走是留随你”
阿言率先走上前拿了银子，“多谢了”，收起了懒散，语气多了些感激。
流月看了看阿言离开的身影，又看了看旁边的人，赶紧上前拿了银子，鞠了一躬，“多谢”
转身追着快出院门的身影扬声喊道，“阿言，等我”
有一人上前拿了银子，“多谢”，仓皇跑了出去。
剩下的人都不打算离开。
钟离笙也不强求，听说有些人生来就被用来调教好送给达官贵人，他们或许懵懂不知，或许自甘堕落，又或许找不到更好的营生。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钟离笙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怎么选就不是钟离笙的事情了。
不过做了富贵人家的男宠，确实要比普通百姓的吃穿要好上许多。
拿着剩下的钱财返回，钟离笙心安理得的收下了这笔意外之财。
赵承泽已经知道了钟离笙这边的情况，对此并不意外。
中午，赵承泽回去的时候就看见钟离笙端坐在椅子上。
看见赵承泽回来，钟离笙立马跪下，“王爷”
赵承泽不明所以，“何事？”
钟离笙从身后拿出断成两节的戒尺。
钟离笙的心脏砰砰砰直跳，他真的不知道这个戒尺这么脆。
中午的时候，钟离笙拿着剩下的银子，准备找个地方装起来。
拉开一个抽屉，赫然是那柄戒尺。
钟离笙将戒尺拿出来，触手冰凉厚重。
想到那晚的惩罚，钟离笙鬼使神差的将戒尺捏在手中，微微用力。
“咔嚓”一声
钟离笙回神，看着手里断裂的戒尺，心里一凉。
他确定自己没太用力，怎么就断了呢。
怎么办呢？
刚被罚了一顿，不会这么快来第二次吧。
钟离笙觉得，坐不了凳子的日子太难过了，最让人难以忍受的，还是伺候的人的眼神。
虽然他们没有表现出什么，但钟离笙就是觉得如芒刺背。
钟离笙要面子，不能当着赵承泽的面喊疼，也不好意思哭。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钟离笙抬起手将戒尺狠狠地砸在地上。
“啪嗒”，戒尺碎成两半。
侍女听见声音，忙走进来，“公子，怎么了？”
钟离笙指着地上的戒尺，“没事，手滑了而已”
“你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吗？”
“听清风侍卫说，王爷晚上有个宴会，中午会回来用膳”
“知道了，下去吧”
钟离笙将戒尺捡起来，放在桌子上，等着人回来。
赵承泽下午有事，应该没时间罚他了。
赵承泽看着眼前跪着的人儿，“怎么，是对本王罚你不服？”
钟离笙咽了一下口水，语气真挚，“不敢，王爷，这是今日我找东西的时候看到了，想着擦拭一下，一不小心没拿稳，就摔在了地上，请王爷恕罪”
赵承泽坐下，将一半戒尺拿在手里看了看，笑道：“摔断的？”
“是”，钟离笙艰难点头
“清风，去拿一把跟之前一样的戒尺来”，赵承泽扬声说道
“是”
钟离笙看着地上的石板砖，恨不得打自己的手。
这一顿真是自己讨打。
没事的，不过就是疼一点。
钟离笙等的心慌，掌心冒出虚汗。
清风很快便回来了，将戒尺恭恭敬敬的送进来，就体贴的出去了。
“起来”
钟离笙悬着的心终于凉了，就等着赵承泽让他趴下了。
赵承泽将戒尺递给钟离笙。
“？”
赵承泽说道，“再扔一次，若是断了，这次就没有惩罚，若是没断，就算你事后不知悔改，还欺骗本王，罪加一等”
钟离笙：“……”
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找借口了。
“我…”
“扔”
接过戒尺，钟离笙狠狠往地上一摔。
钟离笙在心里默念，碎，碎，碎。
“咚”，戒尺落在地上，还被弹的飞起一截。
完好无损。
赵承泽看向钟离笙，眼里是明显的看好戏，“解释”
“王爷，他不一定每次的结果都一样，你知道的”
“嗯，接着说”
钟离笙一噎，乖巧的跪下，“请王爷责罚”
“上次疼吗？”
钟离笙脸一红，小声说道，“疼”
“那还不长记性？”
“我没想到它这么脆”
“所以你是拿它泄愤？”
“没有，只是把玩了一下……”，钟离笙越说声音越小，底气不足的样子。
“起来吧”
“王爷？”，钟离笙一愣。
“这次不打你了，换一个惩罚”
心里一直想着，钟离笙吃饭都不安心，频频看向赵承泽。
食不言寝不语。
钟离笙只能等着赵承泽慢条斯理的吃完。
赵承泽漱完口，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看向眼巴巴等着的钟离笙，“走吧”
钟离笙跟在赵承泽身后，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一路来到库房，赵承泽拉着钟离笙进来。
“打开看看”
钟离笙看了一眼赵承泽，缓步上前。
是一个半人高的红木大箱子，没有上锁。
钟离笙抿了抿唇，将箱子打开。
一眼，钟离笙脸色爆红。
里面是一些做工精美的玉势，缅铃，串珠……
这些东西都是钟离笙在柳轻言那里见过的。
赵承泽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