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没能打起来的战争
这一天还是到来了。
人类做好全部的准备工作，他们准备彻底灭绝自从几十年前以来，一直威胁他们生存的，潜伏于世界各地的怪兽。
和他们漫长的历史相比，近现代才显露身形的怪兽才是这个世界的异物，是理所应当被否定的存在。
“说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频率，才可以锁定怪兽的目的地呢？”雷内斯有些好奇。
“比起这个，就凭两个奥特曼，真的能打得赢怪兽们吗？”
“事到如今才想这个不太好吧，嘛，长达数十年的战斗，几个月前，被外星人和我们连番削弱，现在一定是最虚弱的时机，应该可以赢吧，那个武器的威力也还行，好像是转换成类似于奥特曼光线一样的激光，杀死怪兽完全没问题。”
“就跟狄格那个时候在太空向我们输送那种波长的能量的时候一样？”
“没错，现在只不过是用来攻击而已。”
外太空，位于地月轨道之间，由数十个核聚变战舰系统构建的人类历史上最大的空间站已经完毕，并和地球所有人造卫星保持了链接。
狄格默默的看着眼前蓝色的星球，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时候。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黑暗神光棒，并把一个头盔一样的物体带到了头上。
谁对怪兽最敏感？
当然是奥特曼了。
把奥特曼的感知放到最大，然后……
在核聚变所提供的源源不断的力量强化下，哪怕狄格以人间体的模样，其感知就足以覆盖到整个星球，而感知的怪兽则可以通过人造卫星精准的在地图上标出来，再通过计算获得三维上的具体位置，只要狄格在，就能实时的更新。
可是，他要变成奥特曼，而不可能一直在这个位置。
但同时，他不是一个人。
“路西尔，这里就交给你了。”
“当然，作为您的意志，我会一直完成命令等您回来为止。”
狄格点了点头，说道：“一直以来真是多谢你了。”
“您太客气了。”
路西尔是自己在接触迪迦的力量后，从自身人格当中分离诞生出的新的意志，他完全作为自己的附庸而存在。
由于是接触迪迦的力量而诞生的，所以他能更好的帮助自己接触和掌握迪迦的力量，他也被狄格认为，是迪迦给予他的机会，进化的机会，能让他真正有资格实现自己梦想的考验。
通过他的转化，在经历数十年不屈不饶的尝试，狄格终于能变身成为奥特曼，而不是和以前那样只是半人间体化半调子，只能使用一部分作为奥特曼的能力。
在这期间，路西尔形影相随，不停的鼓励自己，认同自己，给予全力支持，始终忠心耿耿，慢慢的，狄格也在内心把这另一个自己当做伙伴了吧。
他可以通过转变为蓝青色的灵魂形状在外，也能自由移动，还能使用念力，这里交给他继续监视和寻找怪兽完全没问题。
“我先走一步了。”
“一路顺风。”
黑暗神光棒两翼张开，里面喷涌而出的巨额的黑暗之力吞噬了狄格，黑光闪过，黑暗迪迦带着数道从身体中向外弥漫的黑暗闪电，再次显现于世。
这一边，雷内斯和林渊还在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各个怪兽的坐标。
“怎么，这么密集啊？”
看着这上面的显示，地面上所有怪兽基本上都集中在一个区位，让林渊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或者显示屏幕有什么问题。
“这些怪兽全部都跑到来一块诶…海里也一样…是因为知道我们要来吗？”
“就算知道我们要来，根据我的经验，以怪兽的性格，也不会如此规模聚在一起，这些怪兽很多种类和习性完全不一样啊。”
“那果然是在他们背后是有人在控制吗？”
“恐怕是吧，嘛，这样也好，聚在一起也方便一网打尽呢，变身吧，林渊。”
“知道了。”
林渊拿出四角星的变身器，放在胸前正中央。
四角星绽放出璀璨的光辉，一道光柱升起，他的身体在光中不断变大，最后完全变成雷内斯的模样，向天飞去。
在路上，他刚好碰到黑暗迪迦。
“我解决陆地，你解决海洋，可以吗？”
雷内斯率先开口，迪迦愣了一下，也点了点头，看样子他还是听得懂人话，之前只是单纯懒得理雷内斯。
“什么人啊真是的，开口说话会死一样。”林渊忍不住吐槽着。
“不管他，我们先做好我们的事吧。”
雷内斯只是看了眼黑暗迪迦飞去得方向，就转头飞去。
同时忍不住心里想着：奇怪，看这力量使用方式，他好像，没有上次使用力量熟练？
不过，还是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再继续探讨这方面吧。
来自东南西北的怪兽们基本上都汇集在偏向于西北，昆仑山脉附近的戈壁滩里，那里从古至今都是地广人稀，只是完全搞不清楚他们什么时候聚集在这一块地区的。
这么大的迁移活动，跨越了无数山川和大河，甚至跨过海洋，不被人发现，飞的怪兽还好说，地里挖的那恐怕就算是怪兽也不堪负重吧。
雷内斯稳稳的降落在地面上，改为步行。
而他刚刚一降落，一声怒吼就从地里钻了出来，几个龙首破土而出，龙眼瞪着大大的，张着满身利齿的嘴看了雷内斯。
“这里刚好是地球的地脉附近……原来是你吗？壬龙？”
“这是……我记得是之前大战出现的特殊怪兽，有人观察到他具有人一样的智慧和统御怪兽的能力。”
“是的，他就是壬龙，代表着大地的意志，引领着大地的秩序，货真价实的，地球的神明。”
“神明……”
“最重要的是，它是可以交流的，是少有的友善的怪兽，所以没必要立刻起冲突，而且，虽然有龙脉支持，但这里是戈壁滩，对属水的它来说，是我们占有优势，所以林渊，先谈谈吧。”
“我听你的。”
雷内斯手摆了摆，表示自己没有敌对的意思，壬龙似乎也没有立刻发动攻击的样子，而是紧接着把所有尾部的龙头和整个庞大的身躯，足足111米体重11万吨的体型从地里面爬了出来。
看着他有这么多头，林渊一时间不知道和哪个头交流，还是说都可以交流？那这龙是不是每天自己跟自己说话解闷？
那些小龙头都是尾巴，应该是和这个接在主体躯干上最大的头交流吗？
望着这气势磅礴的龙首，以及锐利高挺的龙角，他带着一种深邃的目光看着雷内斯，展现着独属于它的岿然不动的王者之气，给人一种极为大的压迫感。
“壬龙，这都是你做的吗？”
雷内斯感到地里面许许多多的怪兽，以及趴在那一块地区的一大堆鸟类怪兽，这让他无比警惕。
人类的军队也在不远处，他们看到奥特曼没有进攻，所以暂时也没有开火。
壬龙没有开口，只是听听点了点头。
“你的目的是什么？”
“……”
壬龙沉默了一下，接着，他额头上的龙玉开始发出蓝色的光芒。
雷内斯并没有攻击，他能感到这里面没有敌意。
蓝光褪去，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花园。
和戈壁滩完全相反，充满了生机和绿意，再往远处看，还有森林和湖泊，一个跟太阳一样的物体飘在高空中，温暖的光芒照耀着这片平和安祥的世界。
这里气候适宜，阵阵微风，既不是过于炎热，也不会寒冰万丈，仿佛永远处于春天一样。
在一些阴暗的地方，能看到无数生机勃勃的生命，那些为人所恐惧的，本该肆意妄为的巨物也不再如雷内斯印象中那样暴躁，而是变得亲切且温驯。
“这里是哪里？”
雷内斯大概意识到这是幻觉，但是，他不能理解这里是哪里，他从来没听说过地球有这样的地方，也不能理解壬龙为什么要给自己看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听说过阿瓦隆吗？”
仿佛有人在这么说话，但雷内斯却分不清楚这是幻听还是真的有人在说什么。
“传说中的极乐之地，世外的世界，无罪之人方可入，所以，以这个传说为蓝本，人类将无法触碰于这里。”
“所以……”
“我们不会和你开战，受母亲的意志，我们将会居住在世界的里侧，不再出去干涉人事，从现在开始，你们安全了。”
“因为知道打不赢，就算赢了，也会死党惨重，所以逃离了吗？”
“我曾经以为我们能和平共处，我曾经以为我们抵御外敌，共同保护我们所生存的世界，从而可以建立了‘友谊’，但这终究是空想。”
“可是，明明事后，你们还侵占了人类的土地！杀了那么多人。”
“这点是合理的，人类太多了，破坏了平衡，他们以一个种族的生存，危害到了所有其它共同存在于这个星球的生命的生存，生命在超出容纳极限时，会自动杀死自己产出的后代，但你们不会，所以也只能让更加强大的我们来控制。”
它继续说着，平静的如同机器人一样讲述着地球的想法，讲述着那完全与人类迥异的观念。
“你们已经到了要彻底灭绝我们地步，大自然有些残暴的生命确实有时候会做出无缘无故的滥杀的行为，但绝对不会去灭绝对面整个种群，更不会把所有对自己造成威胁的生命给杀光。”
“可即便如此，地球依然爱着你们，你们也始终是地球的一份子，我们曾经在并肩作战中看到共存的可能，我们对你们并无怨恨，我们只是想要能共同生存的土地，我们帮你们对抗了外敌，我们以为这是合理的要求，是互相节制，维持平衡的行为。”
“即便到最后，我们完全无法理解人类，虽然我们会为同伴而死感到悲伤，也有时候会产生出复仇的行为，但是，在更大层面上，为了平衡，为了更好的生存，我们觉得减少一定数量是理所当然的，不会过激的。”
“可你们不一样……这或许，是因为你们有智慧的缘故。”
“我们不恨你们，哪怕你们拒绝了我们，甚至要灭绝我们，但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指望人类保持和我们一样的判断本来就不现实，我们被驱逐了，也只能说明我们已经不适应这个世界，我们弱小而已，你们打赢，能变得如此强大，说明你们作为地球的孩子更适应这个世界，那这是合理的行为，也是合理的现象，我们能理解的也是这点而已。”
“既然如此，那我们自然没有存在并与你们敌对的必要，我们打不赢，就只能迁移，这也是为了继续生存下去，而这点，无论是人类和怪兽都一样。”
“恭喜你们，人类。”他的语气中完全没有恭喜的意思，“你们彻底战胜了怪兽，你们胜利了。”
雷内斯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那么，代价是什么……”
“你们依然是地球的孩子，但地球没那么爱你们了，你们破坏了平衡，自然理所应当的接受破坏的平衡的结果。”
他话音刚落，这个星球所有的天生的超能力者的超能力全部被剥夺和收回，从今往后，也不会再诞生超能力者了。
那是地球在几十年前为了让人类应付怪兽出现而赋予他们的，让他们也有抵抗的力量，现在，怪兽走了，外星人的入侵也被击退，还有奥特曼在，超能力已经没必要了。
同时，地球也不会再继续吸纳人类所产生的负能量了，他们自身产生的负能量，将会由他们自己处理。
原本，人类产生的巨额负能量都会被地球吸收，储存，用于产生怪兽，但现在，人类破坏了龙脉，使作为地球的触觉，根系深扎大地的森林和各种植物大片大片消失，地球本身也已经难以再承担吸收日益增长的负能量，人类自己也成长了起来，可以处理，借着这次机会，现在是时候放弃和放手了。
光芒褪去，雷内斯从幻觉中醒了过来，壬龙淡然的看着他，它已经把地球意志完全传达完毕。
“已经没打了必要的，我姑且问最后一个问题，壬龙。”
“………”
“那些超古代怪兽是你指示的吗？”
它摇了摇头，并用意念告诉了雷内斯。
“超古代怪兽是属于黑暗之王管，他们身上的黑孔是被黑暗侵蚀的证明，它们已经脱离了地球的管束。”
“我们，地球上所有人都一直以为是你们做的。”雷内斯带着一丝丝深思说道，而壬龙只用沉默来回答。
“果然，还有别的势力吗？”
所有的问题问完了。
战争已经没必要了，他们不会再给人类任何威胁，但如果人类真的要赶尽杀绝，他们不介意死磕到底。
但是。
壬龙摆好了战斗的架势。
准备走人的雷内斯迷惑不解，吃惊的看着他。
“为什么？”
望着那瞪着的龙眼，威严的龙首。
林渊突然意识到了。
“或许是，不甘心？虽然不怨恨，但是，它也可能觉得人类不过是仗着我们的帮助，作为一直守卫着大地，怪兽中的王者，过去人类所崇拜的神，对我们这个外来的存在帮助，为这样失去了自己的地位，而感到特别的不甘心吧。所以，这就是它最后的挣扎，为了自己时代过去的不舍得挣扎。”
“结果，这个世界的人类到最后，还是和怪兽无法共存啊，我们也好好回应他的期待吧，林渊。”
“嗯。”
雷内斯通过心灵感应，让人类都不要出手，他们单对单打斗，彻底决定最后的结局。
而壬龙也同样命令怪兽，让他们继续前往世界的里侧，不用管他们。
双方准备完毕，雷内斯上前一步，一拳头挥了过去。
壬龙一个脑袋直接伸出，顺着手臂缠住雷内斯的手，并把他的力量给卸掉，雷内斯另一只手巴住他，想把这整条尾巴扯下来，可龙嘴张开，从里面吐出蓝色的破坏光弹，糊了雷内斯一脸。
不过这个点攻击还不足以伤害他，他化手为掌，一手刀劈下，把这龙尾给挣脱开来，但很快，他就发现他的双脚被两个龙头咬住，强大的力量让他短时间挣脱不开来。
壬龙巨大的主龙首上前用力一撞，同时腿上的龙首松嘴，直接把雷内斯撞飞数百米远，才掉在地上。
天空开始变得阴暗起来，作为龙，他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自由控制气象，这一块区域瞬间黑云密布，遮天蔽日。
“切！”
雷内斯发出激昂的战吼，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合成十字，一发斯派修姆光线射了过去，但这光线毫无意义，壬龙身体无比坚固，这样的半吊子攻击连防御都不需要。
林渊有些难办的看着壬龙，他的每一个龙首发挥出的力量丝毫不下于一个普通奥特曼的一臂之力，而它足足有好几个，每一个都挥动如自己的手臂一样灵巧。
“雷内斯，你确认吗？管这叫优势？”
“我可没撒谎，对面为了和我们公平对决，甚至只用了一部分龙脉的力量，而且，只要龙脉在，他的生命就永远不会断绝。”
“这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怪兽吧。”
“你以为呢。”
八个龙首同时开口，从里面吐出电击光线和蓝色光弹，雷内斯连忙撑起一面护盾，挡住这些攻击，然后把光盾往手中一捏，在意念的控制下缩成一个和手掌差不多大小光轮，扔了出去，目标直指其头上巨大的两个龙角。
壬龙丝毫不在意这个攻击，带着祥云花纹的龙腿用全力奔跑，如同战场上在步兵群中一个横冲直闯的坦克一般朝雷内斯冲撞过去。
强力切割的光轮还没砸在壬龙身上，就被一个如同水流般的护盾给轻而易举的挡住，给吸收转化掉。
见攻击无效，雷内斯双手用力抓住冲锋过来的龙角，双腿弯曲，双脚下沉，稳住重心，硬是凭借着自身的力量挡住了壬龙的冲撞，然后他从身上释放出大量金色闪电，顺着手臂和龙角，蔓延到敌人全身。
电击让壬龙的水遁暂时无效，龙首的攻击也不足以破防雷内斯，感到身体上的麻痹，陷入危机中的壬龙调转力量，从额头上的龙玉中绽放出光芒，刺目的光芒和强大的念力将雷内斯直接推飞，再一次重重的砸入到地面。
“怎么，还有超能力啊？”林渊抱怨道。
感到身体被强制性无法动弹，他用力挣扎，但在敌人强大的念力下，只能微微动弹，勉强靠蛮力从地面上爬起来，这反而让壬龙对他的力气感到震惊了一下，这一击甚至可以让很多奥特曼直接不能动弹的，既然可以存靠肉体力量反制。
不过，被控制住这样，就算能动几下，恐怕是无法继续正常作战了。
“既然用超能力，那就反过来推翻他！我奥特念力可是第一名！”
能轻易平息海啸的念力从雷内斯身体里爆发而出，彩色计时器闪出耀眼的彩色光芒，和龙玉的光辉相对抗，挣脱了束缚甚至反过来压制住了壬龙。
感受到念力被对抗的它沉默了一下，放弃了抵抗。
雷内斯见状，也停止了战斗。
天空也很快伴随着龙的怒气平息而晴空万里，太阳再次高照。
壬龙点了点头，算是它承认它输了。
他转动身体，最后看了一眼这片大地，奥特曼，以及远处的人类，身体逐渐变化为蓝色的光芒和水，混合为一个光球，向地里飘去，带着所有怪兽消失在这个世界。
“结束了。”
雷内斯看着空荡荒芜的戈壁滩，心情一时间有些复杂。
“林渊，你说，我们真的对吗？我，奥特曼所作所为真的是正义吗，或许没有我们干涉，人类会慢慢发展起来，最后变得强大到容许怪兽的存在，真正的找到一条共存之路，就像人类和他们建立的动物保护区里的生命一样。”
“但是我们的出现，却让人类再弱小的时候就有了解决怪兽的危机的可能，他们自然会极为依赖和利用我们的力量，然后不惜一切代价去毁灭可能对他们造成极大威胁的怪兽，而这个结果，就是，怪兽要么死光光，要么只能像这样永远离开自己的家园，你是想这么说吧。”
“……是的。”
“我不知道答案，或许，这并非正义吧，但起码，这是人类和作为人类的我的正义，我只知道，如果，我们走你说的那条道路，一定会有无数无辜的人死去，成为那个未来的美好的梦想的牺牲品，而如果能像现在那样不走这条路，那我自然绝不会走。”
“但是，这却牺牲了怪兽，有很多无辜的怪兽不是吗？他们从来没想过主动侵犯人类，你也看到了吧，不是所有怪兽都是愚昧如野兽的！这样，和你口中的牺牲人类向前的道路又有什么区别？”
“但对于人类而言，他们就是野兽，哪怕只是可能会造成危害，哪怕有着高智商，那也有着互相无法理解的价值观和世界观，最终，还是只能兵戎相见，毕竟双方的利益有着直接的冲突，而这不是雷内斯你自己说得吗？”
“我知道，但可是……”
“我是人类。”
“………”
“有时候，为了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哪怕有时候不得不会伤害到不想伤害的东西，也是没办法的，伸手救人的长度终究是有限的……我们所能做的，只能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恪尽职守自身的正义，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林渊有些悲伤的笑了笑，继续说道：“说实话，我也很难受啊，我想要两全其美的办法，但是，我总是不得不接受我的极限啊，我只能不断去努力，尝试突破，去想办法做得更好，救下更多而已，就像我过去那样，作为一个人所能一直做的事一样。”
“我理解了………”
“你理解了？”
“但是，我虽然理解了，但是啊！这根本就不是正义吧！这充其量只能是正确而已！这样做，本质不过就是杀少救多一样吗？为此，而不得不去放弃弱势的少数的人的利益和性命！任何一个善良的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正义啊，把这种称之为正义，和那些仗着强大力量去侵犯别人的家伙，美化自身行为的家伙，弄弱肉强食的家伙，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借着自己的力量强制宣布，这是正义而已啊！”
“雷内斯？！”
“我所要的，不是这种东西啊！我所追求的，我想要的，我想帮助别人的！绝对绝对不是只有这个程度啊！”
“雷内斯，你魔怔了！你不是神明！你，也只是个人，你只能去做你所能做到的事情啊！你说的那样的正义，已经不属于人了！正义，是作为人类的概念啊！”
在林渊的安慰和提醒下，花了一段时间，雷内斯终于恢复冷静，他其实本来就是明白的，只是无法接受而已。
他并没有去阻止怪兽，也没有阻止人类，他依然保持着作为奥特曼的冷静和理性，就像他一直所做的那样。
很快，黑暗迪迦就用心灵感应传来一幅画面，他本人似乎在海里，和名叫科达拉的魔兽打了起来，那怪兽好像能吸收光线并数倍反弹，极为难缠。
但就在刚刚，雷内斯打赢壬龙后，他就带着所有海洋怪兽撤退了，好像前往了异空间，看来，他还没自信到对付两个奥特曼的地步。
这个地球，从此以后再也没有怪兽，人类也不会受再怪兽任何威胁。
人类像是被抛弃一样，孤零零的，但是平和幸福的生活在地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