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偷梁换柱
这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雷内斯好像看到了未来，他凌驾于时间长河之上，可以向前，也可以向后。
这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虽然是第一次来到这，但奥特曼的本质是作为高维生命，超脱于时间与和三维空间之上，在光之国，就有专门监控时间线稳定的事情。
都能超光速飞行了，有点特殊能力不意外，只是，这方面实在过于高深，连雷尔斯都触碰极少，据说，艾斯奥特曼倒是精通此项，甚至曾经施展技能回到过去。
哪怕是奥特曼也不愿意过多触碰时间当方面的事情，空间还好说，一旦和时间相关的，事情都会特别麻烦，更何况有直接管理着多元宇宙时间的时间守护者奥特之王，除非敌人跑到自己面前跳的太狠，一般不会过于关注。
不过，偶尔也会出现这种事情，看到自己的未来和过去的一些片段。
完全不用操心迷失在其中，永远处于现在的少女会为其指引回来的方向，她的光是如此耀眼。
所以，雷内斯放下警惕，想查看自己接触的是哪些片段，这些还没发生的事不会影响到位于现在的自己，而能触碰这些，也一定是奥特之王和命运的指引。
可这未来，只有一片生灵涂炭，自己什么都没救下来，只能灰溜溜的离开这个星球，泽华文明彻底覆灭，陷入永久的沉寂。
谁也没救下来。
哪怕一个人也好啊！
可是……
一片火光中，未来的自己站起身，飞向灰沉沉的天空，永远的离开了这里。
不知道是何原因，不知道那时候心里的情感，但雷内斯绝对不是为了这个未来而奋战至今的，他看着那个背影，绝对不能接受这个。
这种未来，怎么能允许！
对于雷内斯来说，这是嘲弄，是否定，是一个绝对的噩梦。
从梦中惊醒，又从床上爬起来，再用袖子擦了擦满头大汗的脸，长长的深呼吸一口气。
好在自己有机会改变。
到底要怎么寻找突破口，解决这一切呢？
奥特之王………
神……
雷内斯突然灵光一闪，他也是死马当活马医，准备赌一把了。
紧接着，他手一挥，手镯的虚影屏幕出现在手指前，雷尔斯点了几下，然后在交流软件中发了个帖子上去。
很快，得到了回复。
“理论上是可以的，神失去信仰之力之后虽然会特别虚弱，但是不会死的，毕竟，尽管是在被信仰后才逐渐诞生出名为神的知性生命，但其的灵魂本质依托的并不是信仰，而是被信仰的概念或者物品，只要其不消亡，那它基本上就不死，不过，容我好奇，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雷内斯又按了几下，回复了几句。
“换信仰？……虽然不会死，但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在我接触的绝大多数神明中，神会对信仰异常看重，这种看重除了是把它当做强大的根源，更是把其看作生命的意义，他们会以此认为自己天生就是为了作为自己所属文明的神而降生的，失去了它，他们会连自己是谁都会感到质疑，那种情况下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去做什么，具体可以看我这片论文。”
看到这个，又阅读了下那篇论文，雷内斯沉默了许久，信仰还真是一种双方向的枷锁，他又按了几下，把自己的情况向对方全盘托出。
“真让人意外，你这个……该说你是异想天开呢，还是说……唉，算了，也是被逼无奈，宗教就是这么麻烦的事，你这个计划其实可行，反正奥特之王也应该不会怪罪与你，也罢，只要你按我说的那样最后操作几下就行，你那个神好在本身就是没什么固定形象，那说服其‘伪装’成他们的‘奥特之王’又有何不可呢？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你真的能救出神明。”
“能否通过信仰之力反向追踪到神明？是有这个方法，我教你，这样这样那样，你就应该能感到和看到信仰的流动了，不过，说不准你的敌人会不会掩盖痕迹，防止你来干扰，之前你不就想通过安东拉挖的地道反向追踪但失败，这说明其是有相关意识的。”
“我最后不得不提醒你一句，有些计划看起来很完美，但是其实有自己没注意到的缺口，人算不如天算，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么做是否正确，一点错误的选择，可能让自己后悔一辈子是时常有的，作为前辈，我警告你一定要万分小心，懂吗？”
到这里，谈话就结束了。
最后一段话，雷内斯并没有注意到，不过就算注意到了，当他采取这个计划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已经悄然运转，无法阻拦。
雷内斯当天就去皇宫找到正在教堂祈祷的特蕾莎教皇，开始述说自己的目的。
以雷内斯奥特曼的代表的身份。
“啊？他有什么要求？我们会尽力去满足的！”
得知了雷内斯有要求，特蕾莎很是惊讶，但提着心也随之放下去了，毕竟，自从这位神的使者到来后，一直不辞辛劳，不怨苦难，坚定的和各种恶魔对战，没有接受任何财务，纯纯的义务劳动，资本家看着能落泪的那种。
可是这么搞，就显得泽华很不够意思。
这次能在这里面帮助他，也算是尽泽华的一份微薄之力，也更能向神展现他们的信仰的真挚。
“不，准确来说不是他自己的要求，而是神的要求。”德拉姆装作一脸激动的样子，充满激情的说道。
“神的要求，可是……”
“虽然没见到其面，但确实听到了声音，他是这么说的。”
一听到这，特蕾莎也跟着激动起来，浑身都止不住颤抖：“神的要求是什么？我们万死不辞，一定会满足。”
德拉姆赶紧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这次战斗，是神为了考验我们的虔诚与否，不只是巨人的，也是泽华人的，这也是为什么神也会同样在雷内斯奥特曼面前一同消失，可是，神对此心有怜悯，毕竟泽华人几千年来并无大错，所以神得知很多人为此考验而不安万分，以至于同归于自己的怀抱，所以，决定公布自己一个准确的形象，来供人祭祀，以安民心，见其形象，如见本神。”
说完这句话后，他看了一眼特蕾莎，果然，见到她一脸震惊。
“一个，具体的形象，是什么意思？神明的形象不是从来不固定，如漂浮于空中的鸟儿般自由的吗？怎么会突然……”
“这个我也问了，雷内斯也回答了。”
“答案是？”
“教皇陛下，您还记得吧，在文明最开始，我们所有人，都可以听得见神的声音，但越往后，却只剩下皇家可听得见，到后来，更是只有继承皇位的人，才听得见。”
“没错…我从小已经阅读这内容已经可以倒背如流…可这有何问题？”
“在最开始，神明甚至会具体的告诉我们，哪个地方可以躲避洪水，哪个地方土壤肥沃，在战争中，我们每进一步，都要问神，此举是否可行，每弄出一个新东西，都要问神是否正确。”
“嗯……”
“可随着我们文明不断成长，我们现在会把一切问题都过问于神明吗？对于除您以外的泽华人来说，神明还会对每一个人的提问给予准确回答吗？”
“不会……可是，德拉姆，你应该知道，这并不是神的不能，而是无非以此麻烦神，神也不用对信徒的每一个问题都给予准确的回答。”
“可这一切，不都是由于我们的成长吗？正是因为如此，神才会疑虑，这样下去，泽华人还真的会如此遵循自己吗？”
“当然，神感知一切，神又怎么会不知我们心，只要他想，我们随时愿意付出代价，重新变回那个婴儿，供其玩耍。”
“神知道，但更想看到，同时，神也爱着我们，其不愿意我们付出如此之代价，以至于受苦，所以才设此磨难啊，比起看我们倒退变小，神更愿意看我们不断前进，不断幸福的成长，哪怕是神自己付出代价。”
“原来如此……确实是神会想的……神，果然爱着我们，我们万死不足以报神的慈悲心怀啊！”
说完这句话，特蕾莎就开始在胸口处划圈，表示自己对神的虔诚。
“同时，神还告诉我们这次试炼通过后，其也不一定会在像以往的方式那样任由他人感应，有什么事，可以通过拜神像来解决。”
“啊，为什么？那……”
“这也是另一项考验，毕竟文明始终是向前的，我们也不再像摇篮的孩子，而是可以已经走路的少年了，神也不想再过多的决定事情，而是让你们自己去决定，这并非不能，而是不愿意，神觉得你们有这个能力，不能过多依赖其，不过，如果真有犹豫不决，那就可以拜神像来通知其解决，当然，作为成长的奖励，等你们哪天能肆意傲游于星海里的时候，神允许你们去其那儿亲面拜见神。”
“这是……真的吗？神知道过去未来的各种事情，其明明可以看到未来的我们会如何的……”
“作为教皇，我觉得你不应该怀疑神……未来有许许多多的可能，神虽然全知，但比起无限的可能，神更想看到其所爱的泽华人把这份未来落实到切实的现在。”
“抱歉，我只是过于激动了，你说的实在很对啊……”
还好，泽华里的传说中，这个神是居住在天上的一颗星星上，而不是居无定所，所以自己这么说，反而增加了信服度。
“当然啦，神还说，这只是可能的计划，看这次试炼表现的如何，所以，也有可能，会回到原本的神和人的状态。”
“这……这样啊！”
无论怎么选，对泽华人都不亏，不愧是神，这是特蕾莎此时的想法。
“那个，那个怎么办？我们怎么知道神的位置呢？”
“通过试炼，神决定后，雷内斯奥特曼自然会告诉我们的，他是这么说的，明天庆典，他就会把神像公布于众，希望你去准备迎接，这是他唯一的要求。”
“尽然如此，我们定会全力完成，我会负责把这个消息通报给所有人，请巨人奥特曼放心，并告诉他，我们实在感激他啊！”
“自然会转述。”
第二天，庆典，庆祝前天雷尔斯连续打败两个强的可怕的敌人的专门的大庆典。
最主要是，来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雷内斯宣告的消息，这已经通过报纸 ，有线电话，无线电报，乃至刚出现不久的无线电话，一起以最快的速度通报了全球。
雷内斯又一次从天而降，这次，他决定速战速决，毕竟，受了伤的自己撑不了多久时间，还需多加恢复。
他打开手掌，手镯上的宝石蓝光一闪，一个充满高科技感的屏幕凭空出现，还是一战的人哪见过这种高科技，纷纷张大嘴巴，瞪大眼睛。
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录像，这上面是不知道哪个人剪辑的光之国数据库里各种奥王出场的震撼画面，不过雷尔斯在上面p了个根本看不出也检测不出的光圈，犹如泽华的传说中一样。
包括不限于，在一堆看上去明显和雷尔斯奥特曼同族的奥特曼中从天而降，光是出场的气势震飞了贝利亚，然后抬手地爆天星将其关进了监狱。
亦或是宇宙陷入将死之际，奥特之王出现，展现出凌驾于世界，拯救了全宇宙的震撼人心的实力，其让星球由破碎原样，让死去的万物重新复活，让世界恢复如初的画面。
还有随手一击降下神罚，让一堆星球破灭，在宇宙间，形成一个大的突兀的，用数十上百光年计算不能的巨大空洞的画面。
也有让宇宙时间停止，只为悉心培养和雷尔斯同族的的奥特曼的画面。
至于弹指间天气变化，人类复活之类的，只能算是其中的小事了。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神看上去也像是雷内斯的同族，虽然看上去不同，比如眼睛是红色的，胸口没那个灯以外，但还是能意识到他们是同一类的。
但很快泽华人就释然了，神在里面不是还变成过和自己一样的老头子模样吗？这说明在雷内斯同族巨人面前，神是这个模样，在自己人形面前，又为了照顾自己显现出另外一份模样，这完美符合传说，倒不如说神每天这么忙，居然还能几千年以来如此照料自己，实在是……太伟大啦！
这不是神是什么，拯救宇宙啊，停止时间啊！复活啊！这都不算神，那神又是何物？这神迹简直可以说数不胜数好不好。
这绝对是神，还是自己崇拜的全知全能的神。
当看到那威严的一幕，那一幅幅充满神性的一幕，尤其是在无数像雷内斯那样扎堆的巨人面前，高高在上的演讲的时候，泽华人看着雷尔斯的眼神都忍不住羡慕了起来，毕竟，他们一族好像经常见到神明。
说实话，看到奥特之王老爷子头顶个光环，怎么说呢，有点好笑，但不能笑出来。
等雷内斯播放完，地面上所有人还沉浸于其间，并紧接着开始了震耳欲聋的欢呼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成功了，偷梁换柱成功了。
就这样，在泽华人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的神就这么被换了一个。
现在，泽格里可能进行的突破口已经消失，而且，他还不知道，毕竟，他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所以不再关注泽华内部发生什么，而是开始悠哉悠哉的按计划安排前进。
他总是有这个轻敌的毛病，在他眼中，泽华人就是自己手上的玩物，是工具，作为生命来说，连蝼蚁都算不上，所以根本不算什么。
此时的国王星，确实知晓一切的奥特之王，哪怕看这么久，也一瞬间忍不住陷入了沉思，当然，还感到了几分有趣，不过，这就不是雷内斯可以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