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宫山奇案
冯志强被任命钦差,这日和梁小雪,李冰冰,丫鬟几个人来到了宫山,到了当地就听闻有一个案件非常奇怪,案件大概是这样的:
某晚,附近有一大户人家失窃,天明去报官后,捕快四处寻迹搜捕。没想到,盗贼没找着,却意外在一处枯井中,发现了一个僧人和一具女尸。
捕快将其拉扯出来讯问时,僧人自言,是宫山寺庙里的出家人,并坚称自己没有偷窃,更没有杀人,至于这具女尸,他根本就不认识,也不知道为何在此。
当时围观百姓当中,有曾经上宫山烧香拜佛的,向捕快证实,此人的确是宫山上的和尚。
捕快听了只是一声冷笑,既然是出家人,那不好好念经打坐,却为何在此?
僧人就讲述了一段,昨晚他为何在此的离奇遭遇:
原来,二十年多前他游方四海时,结识了一个僧人,两人志同道合,结伴而行。后来到宫山时,为这边景色所折服,认为这里是难得的清修之所,于是就一同在此结庐而居。
时日一久,远近村民有闻说的,纷纷筹措善款,给他们盖了间不大不小的寺庙。
二人感念民众的虔敬与向佛之心,相约立下宏愿,为了早日得成正果,避免沾惹尘俗,从此再也不出寺院一步,以苦行砥砺佛法。
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两人也的确履践了自己的誓言,互相砥砺,从未踏出过寺门一步。
可就在昨夜,他实在被逼无奈,二十年的苦修,一夕破戒了!
当时,他在东厢房,另一个僧人在西厢房,两人正要开始每天的晚课。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男子的哭声,呜咽深长,似乎满腔悲痛,而且,这哭声越来越近,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寺院门前……
僧人正自狐疑之际,那哭声却戛然而止,随即,又听到嚓嚓两声,似乎有人翻墙而入,往僧房走来。
透过未关上的房门,借着幽暗的光线,他隐约看见,有一个身高远超常人,黑衣魁梧的壮汉,快步走到西厢房前,一闪而入,随即西厢房的门也砰然关上。
随即,只听得西厢房里的诵经声戛然而止,紧接着,一阵厮打声、惨叫声纷至沓来,似乎,对面的僧房里正发生着一场剧烈的搏斗!
他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浑身上下被吓得不停发抖,汗水直冒,想过去帮忙,无奈脚底下如同生了根一样,软塌塌地靠在墙上,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搏斗声终于停了下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津津有味的咀嚼声响起,仿佛,有人正对着丰美的食物大快朵颐……
他心里的恐怖终于到了极点,再也按捺不住,一头撞开房门,连滚带爬的逃出寺庙。
惊惧之下,慌不择路,总觉得背后凉风嗖嗖,好像有人跟在后面,他趁着喘息的功夫,偷眼向后望去,赫然见到那黑衣人,果然尾随追来,越来越近!
他拼尽全身力气,终于跑到一条河边,生死之际,不容犹豫,一头就扎进冰冷的河水中,不知道灌了多少口污水后,终于游到了对岸。
他瘫坐在岸边,回头看去,只见那黑衣人在对岸不停地来回走动,几次跃跃欲试,终归是无计可施。只是恨恨得跺了跺脚,目露凶光,即便隔着一条河,仍能感到那凛然的寒意。
看样子,那黑衣人不会游水呀?!他悬在嗓子眼的一颗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可即便那人暂时还过不来,此地也不宜久留,他稍微缓了缓,就挣扎着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继续向前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上飘起了雪花,他身上的僧袍,在水里泡过之后又冷又硬,冻得他直打哆嗦,浑身又累又困,只是凭着一股求生的欲望,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赶路。
恍惚之间,突觉脚下一空,身子猛地下坠,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终于晕倒了过去。
等他醒来,才看清,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口废弃的井底了。
借着天上的雪色,他竟然发现,在他身边,还躺着一具身首异处的女尸!
僧人差点哭出来,拼命想爬出去,可这枯井很深,单凭双手,却是无论如何也爬不出去了。到了后面,他已经万念俱灰,身体就靠在井壁上,冻得瑟瑟发抖,闭目待死了。
没想到,天一亮,自己就被捕快发现,这才得以逃出生天!
僧人将自己的遭遇讲完,捕快将信将疑,索性将他及女尸先都带回衙门。
到了县衙,僧人又将此前遭遇再讲述了一遍,边哭边道,恐怕自己那还在宫山寺庙里的同伴,早已被怪物啃噬殆尽,恐怕只剩下一副枯骨了。
人命关天,不管真假,县令听完后,立即派人上山查看。
结果,进到寺庙,如临大敌的捕快,突入其中,竟然发现,那名被捕僧人口中坚称已死的同伴,正好端端坐在西厢房中,打坐念经,浑身上下,完完整整,就连块擦破皮的地方也没有。屋子里的东西摆放得也甚为整洁,没有一丝惨烈搏斗后留下的痕迹。
捕快将那被捕僧人的话同他对质,只见眼前这位僧人徐徐道:
昨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我们正各自在厢房内,开着门对坐着念经。哪知二更天的时候,他忽然站起身来,走出房门,头也不回地朝院门走去。
我们曾立宏愿:终此一生,不出山门一步。二十年来,我们谁也没有违反过。他有如此举动,我心里也是吃惊,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门之外,想出声都来不及了。至于后面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了。
捕快一拍脑门,这么荒诞的事情,自己竟然也差点信了,回去如实禀报后,县令也勃然大怒!
盗窃兼杀人,两罪并罚,将僧人各种大刑伺候。那僧人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可无论如何,始终不肯认罪。
棘手的是,那女尸四处画像招贴,也无人认领,县内也没有类似女子失踪;而被盗的赃物也毫无所获,唯一的嫌疑人又死不认罪,一时竟然无计可施,只能把僧人一直关押着,竟然就此成了一桩悬案。
冯志强得知这个案件大概的经过,就和梁小雪,李冰冰,丫鬟几个人分析案件,李冰冰说道:一个和尚修行了二十年,为何现在去杀人,而且被杀的女人又不是当地人,和尚如何会认识这个女人,再说和尚偷了钱财会藏到哪里,他为何自己会在井里面,如果是和尚杀了人,他应该及早逃跑,为何在井里等捕快抓住啊,
一系列的事情都说不过去啊,冯志强也认为此案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随即说道,抓人要有证据,现在连赃物都没有,也没有被害人的家属来认领尸体,所以这个案子有很大的问题。梁小雪说道:既然赃物没找到,不妨就找找,也许找到赃物后会能破案
冯志强也觉得可以,遂让李冰冰和梁小雪带着衙役去街上问问有没有哪个店铺接触过被盗的赃物。
月余之后,一名男子在销赃时,被认出正是此前那失窃的赃物,当即顺藤摸瓜,把这名男子拿下。一经审问,此人如实招供:
此人名叫张松,是山西太原人,原来他跟他老婆,本是一对雌雄大盗,宫山那家大户失窃的案子,正是他们两口子干的。结果,在回去的路上起了争执,此人一怒之下,拔刀相向,竟让他老婆身首异处。
适逢旁边不远处有口枯井,张松就将他老婆尸首抛入井中。没想到,后面竟然有个倒霉僧人,误打误撞,也掉了下去……
原来如此,随即判处张松斩立决,同时释放被关押的僧人,人们听说了此事,都觉得冯志强办案水平高,在当地有了一段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