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章 重要物证,哈哈
朱凯希皱着眉问:“那全程是你给法国人进行介绍的?”
“也不是,后来是销售公司的徐总主动帮忙介绍的。”
“哪个徐总?”
“好像是销售的老大。”
朱凯希脸色都变了:“什么?是销售公司的老大brian xu亲自来的?”
苏芮故意傻不愣登地说道:“嗯,好像是的。”
朱凯希急了:“销售公司虽然不是终端客户,好歹也是我们的客户啊。brian的级别不比我们工厂总经理低啊!让jack相陪已是欠妥了,他们运营喊毛言屏去不是瞎搞吗?”
苏芮心里哼哼。
你不也是让我去凑数的吗。
还好意思说jack
你俩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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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凯希又问:“怎么不把这种突发情况及时通知我?我们做hr的这点眼力见也没有吗?”
苏芮立马委屈巴巴地说:“我打您电话的,凯希姐,您没接啊。”
朱凯希懊悔之色浮于言表:“那会我去听印度人培训新的hr系统操作了,手机开的静音的。你们——没闹出什么笑话吧?”
“应该没有,后来好像气氛还不错。”
朱凯希:“那还好,这种事可大可小!还有——以后记得遇到这样的情况打不通电话,可以打别人的电话来通知我。别傻乎乎地不晓得判断。”
苏芮虽然挨了批,但心里却还在想jack这回要惨了。
朱凯希一定会出招的。
按照以往的经验,朱凯希从来都是“小人报仇十年不晚的”。
苏芮自己反而放下心来了。
果然。
朱凯希略一思索,便吩咐苏芮:“去拟一封邮件,把这次参观的情况写一下,抄送给jack、市场部的相关人员、还有我们苏总。邮件内容重点列出陪同人员,记得要把毛彦屏的名字放在第一个。但先不要发出去,拟好后拿来给我看一下。”
苏芮点头。
她把手里的七八个访客门禁卡拎着,问朱凯希:“这些卡要今天去还给安保部吗?”
朱凯希揉了揉太阳穴:“等明天苏菲来之后,让她去还吧,谁借谁去还,这些暂时都先放你那。”
“哦!”苏芮一边答,一边开溜,“那凯希姐,我先去发邮件啦。”
朱凯希懒得回答,只朝她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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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凯希回到办公室,立马给总秘tracy打了一通电话。
了解到徐桢一行和工厂总经理宁国峰他们确实去吃晚饭了。
暂时没人来为这事找她,朱凯希决定暂按兵不动。
只是回办公室后,她关上门,把之前jack寄快递时以公夹私,偷带寄私件的底单找到了。
另外还去电脑把jack每次多报销的供应商餐费清单拉了出来。
如此,朱凯希的心才安定了。
这是朱凯希屹立不倒的第二样法宝——暗中收集别人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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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芮对朱凯希的招数十分清楚。
也多次亲耳听到朱凯希要整人的计划。
所以她一直怀疑朱凯希上辈子是混东厂和锦衣卫的。
原本胆子不小的苏芮,跟在朱凯希身边,渐渐胆子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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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逸凌酒店的某包厢内,觥杯交错,酒香四溢。
一群衣冠楚楚的外企人士在酒桌上“联系感情”。
a公司的总经理宁国峰比徐桢大十多岁,驰骋职场二十多年的他,此刻在话里话外对徐桢却还有些巴结之意。
主要是徐桢这样的空降兵身后代表的是美国股东。
而宁国峰本人是靠本土派提拔上来的。
这两派相当于中央和地方的关系。
徐桢和宁国峰不是第一次见面,半年前在美国开会的时候,两人也有过接触。
所以大家言语之间并不陌生。
且这次是为了大家共同的利益——订单。
所以外人看来,这场酒比平日里的商务应酬倒多了几分随意和酣畅。
宁国峰做东,今天特地拿了私藏的当地酿造的特色酒。
酒瓶子开启,香气扑鼻。
“徐总,这是我们当地的特产,入口甘甜,但容易醉,俗称‘迎风倒’。不知道您喝不喝得惯?”宁国峰笑道。
徐桢笑道:“既然是这样,我少尝几口就行。”
身旁的大客户经理岑爱玲袅袅婷婷地站起来,接过酒瓶帮徐桢倒了半杯。
岑爱玲是徐桢的手下,三十出头,水蛇腰,削肩膀。
别看她骨架小,但身材凹凸有致,皮肤细腻。
岑爱玲常年是一头精致的卷发,是花样年华里张曼玉的那种烫发发式。
她对目标客户很有自己的一套,业绩一直不错,较受徐桢器重。
中午,岑爱玲独自陪另外几个客户在杭城应酬,没来得及到a公司陪同。
徐桢又听说她中午胃不舒服,便索性交代其在酒店休息了。
晚上岑爱玲才从酒店打车到饭店和众人汇合。
此刻她在一旁倒酒,姿态优雅,女强人今日看起来倒是分外柔美。
宁国峰见状笑道:“岑经理是女中豪杰,出了名的海量,你自己要倒满哦。”
岑爱玲抬头看了一眼徐桢,又对宁国峰,笑了笑。
徐桢出声:“岑经理今日身体不舒服,就半杯吧。另外半杯,待会我斟满,敬大家。”
既然徐桢这么说了。
宁国峰也改口说:“哦,确实是岑经理的身体比较重要,下次再喝满便是了。等这个订单交付成功,我们再聚。”
岑爱玲知道徐桢酒量不算出众,也不知道宁国峰口中的“迎风倒”有多厉害。
她抿了几口,初始还不觉得。
没多久就知道这酒不是一般地厉害。
她自己的酒量比徐桢好太多。
平日里岑爱玲都是主陪,还经常帮领导替酒。
此刻她倒有些后悔自己矫情。
幸好,内部的应酬也不至于过分。
但徐桢半杯酒下去,肉眼可见的脸上浮起了红晕。
不仅如此,衬衫领口的脖子处也红了起来。
岑爱玲心想,皮肤白的人就容易上脸。
她回想起中午陪着像群猪八戒那样的肥头大脸的猥琐客户,自己满脸堆笑才把单子敲定下来。
如今还觉得犯恶心。
于是她不免多瞧了自己领导两眼,从头发瞧到嘴唇,又从嘴唇看到他握着酒杯的手指,只觉得处处完美。
突然感觉徐桢袖口上少了点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他左边袖口上的一枚袖扣掉了!
右边的那枚还在。
岑爱玲见过好几次徐桢在重要场合戴那对袖扣,后来她去美国出差,从美国的同事打听到那袖扣的品牌叫“trianon”。
众所周知,任何东西一旦和珠宝沾上边儿,价格就不会便宜。
她忍不住,悄声问徐桢:“brian,您这边的袖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