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除灵会
睡醒后，钟九发现周素素果然还没回来。他在卫生间里盯着镜子，看到自己的眼睛闪烁着一红一金两种微弱的光芒。
“难道是因为炁的运用，眼睛也出现了异变吗？”
等钟九洗完澡，周素素已经带着饭菜回来了。
“周姐，事情还顺利吗？”
“还行，暂时都解决了。”
周素素松了口气，她也是人，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她也快受不了了。
就在两人准备吃饭的时候，茶几上的罗盘突然开始旋转，指针开始指向了一个方向。
周素素连忙抬起头，跑出了家门。
“不会这么倒霉吧，这可是大白天。”
周素素手持罗盘，望向远处的黑雾。
“这鬼域的范围好大，不知道会不会波及上京市。”
钟九也走到了门口，他的眼睛能更清晰地看清鬼域中的场景。
如此庞大的鬼域范围，钟九估计若真的在上京市降临，那绝对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看样子这只鬼不会降临在上京市。”周素素看着鬼域逐渐远去，终于松了口气。若是这只鬼真的降临，恐怕会引发比昨夜更可怕的局面。
“周姐。”钟九的语气异常严肃，甚至带着一丝颤抖。
“怎么了？”周素素不明白钟九为何会脸色大变，昨晚面对堆积如山的假人，弥漫着尸臭的商场，钟九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看到了一些恐怖的场景。”钟九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恐，额头还挂着明显的汗珠。
“你到底看见什么了？”周素素不明就里，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会吓成这样。
“一间昏暗的小屋里，悬挂着许多术士，他们手里攥着五雷符，脚下点着的油灯在一点点灼烧他们的身体，那种惨绝人寰的场景，我……”
周素素脸色阴沉，半晌后才蹦出了三个字：“知道了。”
两人吃完饭，睡眠严重不足的周素素去休息了。
钟九独自走到茶台泡了杯茶，思考着当前的局势。
术士的工作无疑是最危险的，他若是走到台前，势必会更加危险。在周素素手底下再赚些钱，就可以带着老母亲找个房价便宜的地方安居养老。到时候，他找份普通的工作，过平凡的日子，就算遇见灵异事件，他也能尽量保护自己和老妈独善其身。前提是司夜部不会关注他这个小角色，而且灵异事件能控制到合理的范围内。
想来想去，在不知道内情的情况下，钟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今日天气不错，钟九打算出门买点日用品，顺便晒晒太阳。再这样下去，他真成夜猫子了，他都多少天没见过太阳了。
在一家咖啡馆里，正在享受悠闲时光的钟九，被人盯上了。
一个中年人坐到钟九身旁，和他打了声招呼：“请问是钟九，钟先生吗？”
“您认错人了，我叫韩宇，钟九在上京大学上课呢。”
中年男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听到这种回答，这让他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钟先生真幽默。我叫白峰，是一家公司的总经理，除灵会的人。”
钟九看着手中的名片，上面写着白峰两个字，这位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总经理。这家公司在近几年确实风头正劲，其董事长更是堪比爽文小说的男主。钟九记得似乎也给这家公司投过简历，但结果无疑是被残忍地拒绝了，他连当牛马的机会都没有。
“白总找韩某有事？”今天说破大天，他也是韩某人。
“钟先生，我也是今天才看到您的简历，觉得您非常适合我们公司，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随时到公司上班，工资待遇都好说。”
看着眼前的老总，钟九心里暗自嘀咕：老子要是信了你，我就是提前得了老年痴呆。除灵会听起来就很神秘，肯定是个跟鬼有关的组织。他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对术士圈里的事一无所知，他不清楚除灵会的事，更不敢随便答应对方的招揽。
“我这个人比较直接，您觉得我一个月能拿多少？”钟九就坡下驴，开始打听术士的薪资。
“钟先生期望的薪酬是多少呢？我们可以商量。”白峰不动声色，似乎这种场面已经见过太多了。
“老狐狸。”钟九在心里暗骂，他不是圈里人，根本不知道该要多少。
“一个月一百万，您觉得怎么样？”钟九狮子大开口，张口就要咬人。
“可以。”
“要少了！”钟九立刻意识到自己还是太嫩了，完全不了解有钱人的世界，也不知道自己的价值，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而且周素素竟然如此压榨劳动力，他钟某人决不善罢甘休。
“我现在还在周老板手下做事，没有她的点头，我哪也去不了。这样，等我辞职后，一定去白总那报到。”
“也是，您要离职怎么也得跟周总打个招呼。钟先生放心，我们公司对待员工绝不会吝啬，而且我们不用参与到灵异事件中。您应该清楚，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只有抱团取暖，才能活得更久……不着急，等您考虑好了，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钟九望着离去的白总，若有所思。他明白，对方现在客气，不代表会一直客气。社会的残酷和人性的险恶，永远要往最坏的方向想。就凭那位白总身边的保镖自然对他构不成威胁，但若是有人出高价悬赏他家人的性命，即使不是术士出手，只是普通人，也是防不胜防。毕竟，没有终日防贼的道理，人终有百密一疏的时候。在这个世界上，永远不要小瞧金钱的诱惑，也永远会有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哎，我不找事，事也会找我。”
钟九叹了口气，提着东西就走向了周素素的跑车，一路疾驰回到了富婆居住的小区。
他一进门，就看到了正在工作的周素素。钟九暗自感叹，看看人家，这么有钱还在辛勤工作，再看看自己，也挺好，他就喜欢咸鱼的生活。
“回来了。”
周素素见到钟九回来，打了个招呼。她醒来发现钟九不在，还以为这小子偷偷跑路了呢。
“嗯，周姐，你知道除灵会吗？”钟九觉得向周素素打听消息是最快的途径，他可没有其他渠道能打听到跟灵异组织有关的事。
“除灵会？你从哪儿听说的这个名字？他们有人找你了？”
周素素眉头一皱，除灵会的手也伸得未免太长了，竟然敢在她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招揽她的员工。
“嗯，康健集团的白峰找到了我，说是看到了我的简历，希望我去他们的公司上班。”
钟九如实回答，这些事倘若周素素想查，必然瞒不住，所以没必要撒谎惹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