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梦醒
“啊啊啊啊!”真是要疯,刘浅想一定是吃太饱了,因为饭饱思淫欲,容易做梦!
晚餐刘浅点的五谷渔粉,刘浅晚上喜欢吃带汤类能暖肚子的,吃完背靠墙站10分钟,然后再看会儿《指南》,时间滴答滴答过的很快。
晚上9点半,门口响起了开锁的声音,是这几天在外忙的没空回的钟燕。
人未到声先到,“浅浅,我给你带烤鸭了,快出来吃”钟燕拎着烤鸭进了门。
“你回来啦”刘浅开心穿着小兔子睡衣跑出房间,只见钟燕手边放着宝贝相机,瘫倒在沙发上。
“累了好几天,我以为是室内棚里拍,没想到还要去市中心的公园拍,那小姐姐拍了四五套,这几天在工作室加班弄精修图弄了很久”钟燕长嘘短叹,“钱不好挣。”
钟燕是职业摄影,拍的照片在c市行业内也是相当有口碑,接个大单可以好几个月不工作,做她这行主打一个随意,但钟燕人缘好,和她合作过的小姐姐没有一个不是赞不绝口的,往往是旧客户推荐新客户,源源不断,当然,也容易遇熟人。
刘浅坐在钟燕身边,看着钟燕的柳叶眉间疲惫,“生病要注意休息的”倒了杯水递给钟燕。
钟燕抬手接过水杯坐起来说道,“金钱使我快乐,我吃了药已经好很多了,就是有点鼻音”说着便喝了口温开水。
“知道啦”刘浅点点头。
“这,我今天打包的烤鸭,贼香,尝尝”钟燕放下水杯,打开了密封盒,冒热气的烤鸭把浓郁香味散在空中,让人直流口水。
“确实很香”
烤鸭吃完聊起了天,突然钟燕停了下来。
“我今天见到了林沐的现任女友”钟燕试探的看着刘浅。
刘浅端着水杯的手微微愣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哦”刘浅低垂下眼眸,应了一声,一时只听见了窗外蛐蛐的声音,格外的安静。
“浅浅,该向前看了”钟燕看着刘浅微微侧身靠在沙发上,轻轻拍了拍刘浅的肩“你也很好,不要总是记着和他的过去,但凡他真的钟爱你,都不会舍得去放开你的手的,可是这才半个月”听同行说他们都要订婚了。
“是啊,才半个月”刘浅自问自答。当初是他缠着和她表白,现在也是他头也不回。
所以,谁先最追求谁,到离开时,最先追求的那个人一定也是最先放手的。
“是什么样子的?好看吗”刘浅吸吸鼻子问道。
“没你好看”钟燕递来纸巾。
“很高吗?”刘浅问。
“不高”钟燕答。
“真的?”刘浅坐直,认真的看着钟燕。
“好吧,人好看,身高160左右,但我觉得他不配”钟燕说的实话,无缝衔接的男人都没什么担当,她万幸她姐妹跳出来了。
“我想去看看”刘浅鼓足勇气说道,“当面问问”。
钟燕犹豫很久说道“好。”
第二天摄影棚内,刘浅站在角落看着那对在拍摄的一对璧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一袭拖地中式长裙,身高刚好到他的肩膀,不可否认确实很般配,他细心的给她整理裙摆,眼含深情的给新娘拨弄垂落的碎发,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看着她的不是吗?手中握着的小鹿吊坠也随手的放开而落在地上,无声。
“这么快”钟燕看到刘浅从摄影棚出来愣了下,接着跟上刘浅,她以为还得再等会儿。
“走吧”白色的花瓣裙随着刘浅走动而飞扬。
“你扇他一巴掌没?”钟燕追问。
刘浅停下“没,我没和他说话”她看着钟燕慢慢的说“当我看到他细心的看着他未婚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曾经的少年郎已经死了”
刘浅的笑容没有落下来,梦醒了,她永远不会回头了。
钟燕也笑看着刘浅,终于放下了,就是嘛,她姐妹这么好,所谓有福之女不入无福之家啊。
这边,林沐结束完拍摄,径直走到了刘浅刚站着的位置,即使她站在人堆里,即使她在最角落他也一眼就能看到,娇小单纯穿白色的裙子很适合她。
他思索着,蹲下捡起地上的小鹿吊坠放在手心,这是他去年出海的时候亲手雕刻的,打磨的痕迹依然在,只是因为它的主人常常握着而变的平滑了许多,现在它被丢在了这里。
林沐突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好像什么被落下了,一声“林沐”叫醒了他,回头是未婚妻站在聚光灯下,一袭白色蓬松婚纱裙笑容明亮,他把小鹿吊坠藏在裤兜里,他回不了头了。
出了拍摄大厦,刘浅本来想带钟燕去见见上次“人间已无三两事”的奶娃娃,提着水果茶却找不到那家人了。
“诶,就是这里啊”她记得很清楚这里有个古井。
“会不会记错了?”这么玄学,钟燕放眼过去哪里有什么店铺,只有一些树木高低错落在古井旁,蜿蜒的小路行人甚少。
“这真是太奇怪了”刘浅抬起手,看了看手腕间平平无奇的白水晶手链,难道真有什么平行世界吗。
“没事儿,我们去别的地方走走逛逛去”钟燕估计是刘浅记错了地方,所以并不在意。
“那,走吧”刘浅和钟燕一同离去,高低错落的树木间突然出现一丝光亮,光亮之中赫然站立着一位老者和一位小童子。
“师父,那接下来怎么办哇”稚嫩的童子眉间一点红,穿着紫色长衫,衣袂垂于两侧,铃铛安静挂于腰间。
童子口中的老者正是月老,他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别着古锦荷包,鹤发庄严,雪白胡子长度及膝,慈祥的目视刘浅她们的方向悠然的说道:“缘起性空,诸法因缘,因缘际会,和合而生。”
“师父,我不懂”小童子眨巴着大眼睛摇摇脑袋,师父说话神神秘秘的。
“你啊”月老点了点小童子的脑袋“书里自有答案,可曾把师父交予你的书研究透?”
“没有”小童子脑袋低垂看着脚尖,胖乎乎的小手揉着衣角显得很无措。
“罢了”,老者扶额无奈,“等会你随她去,切记非到必要之时,不可插手”说完便腾云驾雾离去。
“必要之时”小童子重复念道。
伴随着大车的喇叭声,“滋”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糟糕,浅浅有危险,小童子瞬间化成风追向刘浅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