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被自己的肠子勒死,是种什么体验?
整个下午,大家都是在恐慌中度过,所有人都挤在大厅中,或是坐在椅子上,或是把被褥拖过来,直接打了地铺。
渴了就喝一口矿泉水,饿了就吃口面包,甚至连厕所,都是能不去就不去,实在忍不住了,都要好几个结伴同行。
期间,刘曦不断地尝试拨打报警电话,但毫无作用,只有那个玩味的声音,不断告诉她,不要开玩笑了,今天不是愚人节。
后来,刘曦也放弃了无用功,对方明摆着是在戏弄她,接电话的根本不是真人,或者说根本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时间在焦虑中一分一秒的流逝,夜色降临,无边的恐惧袭来,只要一点点的异动,无论是阵阵呼啸的狂风,还是不知名的鸟叫,都能让几名女生紧紧地抱在一起,浑身抖似筛糠。
“呼……呼……”一阵有节奏的呼噜声响起,在这寂静的大厅,显得格外清晰。
大家的目光不由得扫视起来,看看是哪位神仙,竟有如此心志,还能安稳入睡。
原来是他,同学们心中同时哦了一声,倒也不奇怪,原来是班级里著名的躺平哥。
从大一开始就是门门挂科的手子,上课基本没去过,社团从来没报过,一个人猫在宿舍里,不是看剧就是打游戏,在外人眼中,他的人生早就烂透了。
事实大概也是,没听说过他家是什么富贵人家,到现在还有一个月毕业了,连份工作都找不到,甚至可能毕业证都拿不到。
当然,这对躺平哥可能真不是大事,毕竟,大家都没见他着急过,有一次躺平哥钱包丢了,里面有几百元,还有很多重要的证件,躺平哥挥了挥手,没事,离假期还有三个月,不着急补,先打几把游戏再说。
为啥是假期,因为假期要坐火车回家,需要身份证。
也有人暗自称赞,不愧是躺平哥,面对异种都能躺平,这心态,真是杠杠的。
“大家也不要都挺着了,先睡觉吧,保持一个旺盛的精力才能更好的活下去,留几个同学守夜,做好排班。”刘曦轻声道。
在辅导员的安排下,几名同学守前半夜,几名同学守后半夜,其他人都强制倒在地铺上,哪怕睡不着,也要闭上眼睛休息。
事实上,不管大家有多害怕,但倒在床上,还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毕竟都是年轻人嘛,睡眠质量好。
一转眼,已经是十二点了,同学们都陷入熟睡,只剩下四名守夜的男生。
忽然,一名戴眼镜的男生捂着肚子,“诶呦,我肚子好痛,陪我去厕所呗。”
其他三名男生互相对视了一眼,这种情况,不可能全都离开,最后,一名关系较好的男生自告奋勇,“我跟你去吧。”
两人蹑手蹑脚的离开,进了卫生间。
卫生间就是每个客房自带的那种。
眼镜男滋溜一下钻进卫生间,顺手带上了门。
后面的陪同男犹豫了一下,放弃了跟进去的想法,毕竟看别人上厕所总感觉怪怪的,而且里面地方又不大,自己总不能站在人脸前吧。
卫生间内响起一阵水声,和马桶盖扣下的声音。
陪同男背靠着墙壁,静静的等待着。
他有点紧张,但没有到害怕的程度。
一方面归功于他是位恐怖片爱好者,什么样的恐怖片都有涉猎,很难有恐怖片能吓到他,倒是一起观影的室友,一惊一乍的,很容易把他吓到。
另一方面,是因为大家把所有房间的灯都打开了,有着充足的视野,人的恐惧心就会减少很多。
陪同男百无聊赖的站着,强忍着玩手机的冲动——玩手机太入迷,可是有可能被异种偷袭的。
然后,他只好盯着墙壁上的挂钟,一分一秒的数着时间。
一个不留神,十分钟过去了。
“我去,你上个厕所要十分钟吗?掉坑里了?”陪同男突然发现除了最开始的水声,卫生间内已经很久没有眼镜男的声音了。
陪同男敲了敲门,没有动静,顿时感到几分不妙。
深深吸了几口气,做好心理准备,陪同男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
果然,眼镜男极具冲击性的被吊在卫生间内,透过双腿间的缝隙,与稀疏的毛发,陪同男看到了更有冲击力的东西——一个身穿背带裤,头戴面具的怪人站在卫生间的尽头。
“卧槽!”陪同男发出一声尖啸,转头就跑,“杀人啦,杀人啦!”
杰森并未追击,反而推开卫生间的窗户,一个翻身,消失在夜色中。
陪同男的叫声,瞬间惊醒了本就脆弱的同学们,一个个如同弹簧一般,刷刷刷的全都支棱起来。
好像席梦思床垫破了洞,根根弹簧biubiubiu的钻出来一样。
条件反射般抓起手边的武器,摆出了防御姿态。
“眼镜……眼镜死了,我刚刚看到杀人的鬼东西了,就在隔壁卫生间!”陪同男赶紧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全都说了出来。
“你说那异种在卫生间?走,赶紧去看看!”刘曦握紧手中的棒球棒,壮着胆子朝卫生间走去。
同学们呼呼啦啦的跟在后面,一个个精神高度集中,恨不得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一拐弯,卫生间就到了,无需心理准备,冲击感扑面而来。
大家并没有在卫生间内看到异种,只看到了眼镜男凄惨的样子。
股部通红,肠子被粗暴的扯了出来,在脖颈上缠了一圈,然后栓到卫生间的上方。
可以说,眼镜男是被自己的肠子勒死的。
整体场景并不血腥,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毕竟,眼镜男是因为肚子痛才要去卫生间的嘛。
如今肠子被拽了出来,内容物自然要散落满地,一种黄褐之景更是别有风味。
大家忍着恶心,光速退场,返回大厅。
“卫生间的窗户开着,怪物从窗户跑掉了。”陪同男冷静下来,分析着杰森的去向。
“现在看来这个异种它只抓单,我们不能再给它可乘之机了!”刘曦严肃道。
“我突然有种熟悉感,好像在哪里见过?”陪同男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