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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观音菩萨,俺老孙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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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回顾:

    话说孙拆空重回花果山,见猴妖只剩下千余,不由大怒,遂设计捉拿了数百猎户,教芭将军训练他们,改日卖作奴隶。孙拆空见满山疮痍,又跑到东海龙宫打打秋风。

    见东海龙王说起“该死的弼马温,遭瘟的镇城临时工”,孙拆空沉吟了一会儿,道:“老龙王,俺老孙知你是好意,真朋友才当面揭短,但我也是要面子的猴,如果这会儿屁颠屁颠地跑回去,哭着喊着求他收留,那算怎么回事?俺老孙先在花果山耍耍散散心,什么功果不功果的,以后再说罢。”

    敖广见此,哪还不知孙拆空的心意,这猴子早晚还会回到三拆法师身边,目前最大的问题,是谁来送个台阶下下。

    孙拆空道:“老龙王,今日俺老孙来,又要叨扰你了!我那花果山,当初被二郎神一把火给烧了,到现在也没有恢复元气。俺老孙重立花果山,需要一些充门面的东西,只好舍脸向老龙王告借一些。”

    敖广一听,正题来了,连忙道:“好说,好说!大圣,我东海自当赠送一些兵器、器具之类,绝不教大圣空手而归。”

    孙拆空大喜,道:“老龙王,那山都烧秃了,还需助些甘霖,我好栽些花果之类,免教花果山名不副实!”

    敖广道:“此事甚易,只等大圣收拾好了,小龙我亲自去助雨!龟丞相,快为大圣挑些合用的兵器,一并为大圣送到花果山!”

    孙拆空拱手,向老龙王道谢了,随龟丞相前去挑选物品。

    不多时,就挑了铠甲一千副,铁胎弓五百张,短弩二百个,大刀三百把,长枪五百根,混铁棍三百根,九节软鞭一百根,其余衣食住行所用器具无数,尽数教虾兵蟹将抬了,推水送到岸边,孙拆空教山上众猴妖来搬。

    敖广又教两条翼龙扯了一条横幅,上书“东海全体水族恭祝齐天大圣重振雄风”,在半空中绕着花果山飞来飞去,还亲自领了一班水族敲锣打鼓,为猴子壮声色,好不热闹。

    孙拆空见了,甚为欢喜,回头拱了拱手,高声叫道:“老龙王,承情了,承情了!”

    孙拆空教众猴砍了杂树,将污秽之物清理一空,才邀东海龙王前来降雨,将漫山遍野洗清了,栽了些桃李枣杏等瓜果之苗,又往方丈仙山借了些奇花异草种了,花果山方恢复了一些往日气象。

    这期间,白玲珑与东方朔借送种之机来到花果山,东方朔放下花种,借口奉师尊东华帝君之命,要去蓬莱一趟,撇下白玲珑独自走了。

    孙拆空带着玲珑仙子四处游玩了一番,或吹着溪风听空谷鸟鸣,或潜入林中捉迷藏,或踏着七彩祥云玩撞山的游戏。

    自从上次玩过孙拆空的筋斗云,玲珑仙子对这种刺激运动就玩上瘾了,非缠着猴子去撞山,然后在最后一刻从山峰一侧贴着石壁飞过去。

    每到惊险之时,玲珑仙子就紧紧抱住猴子的胳膊,脸颊潮红,两眼放光,兴奋地大喊大叫。

    孙拆空心中一荡,伸手去握玲珑仙子小手,哪知刚触及她的手,脑中忽地轰然作响,隐约听到虚空之中传出“编制,转正,涨工资;编制,转正,涨工资……”的声响来,猴子抱着脑袋向地面坠去,玲珑仙子急忙以袖子带住他,轻轻地落到地面。

    孙拆空艰难地抬起头来,问道:“你,你都听到了?”

    白玲珑轻轻点了点头,那虚空之中传出念《紧箍儿咒》的声音,她也听到了。虽然不明白这声音是怎么来的,但她知道,猴子恐怕再也无法与她亲近。

    孙拆空道:“唉,观音菩萨骗我戴上这金箍儿,真是害苦我了,我恨死你了!看来,总有一天,我还会回到那老和尚身边,把这取经之事做完。你,你……你还是回去罢!”

    白玲珑伸手想去摸一下那个金箍儿,怕又引起他的头痛,只好把手抽了回去,道:“那,那……那我回去了?”

    孙拆空闭上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没有再睁开眼睛。白玲珑犹豫了一下,张口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独自驾云走了。

    那一日,“十步一叼没”发现,臭猴子只身坐在山巅之上,把那猴儿酒喝了一壶又一壶,呆呆地盯着白玲珑离去的方向,很久很久。

    不提孙拆空为了爱而烦恼,却说那三拆老和尚听信谗言,把孙拆空逐出师门,猪能拆在前边开路,沙拆净挑着行李继续西行。

    过了白虎岭,却见一处林丘甚是难行,三拆老和尚道:“徒弟们,前边山路崎岖,树木森罗,恐有妖魔潜伏,须仔细些!”

    那呆子抖擞精神,叫沙拆净一边挑担一边牵好马,自己舞着九齿钉耙在前开路,高声叫道:“师父放心,有你大弟子我在此,哪个妖魔敢上前啰嗦?不怕他猪爷爷的九齿钉耙?”

    又行了一个时辰,三拆老和尚叫道:“猪能拆,咱们行了一日,为师肚子空空,可去化些斋饭我吃?”

    猪猪能拆上前扶老和尚下马,教他在树下等待,自己去沙拆净行李中取了钵盂,道:“二师弟,你且看好师父,待大师兄我前去化斋。”

    三拆老和尚道:“猪能拆,你须快些去,若来得晚了,恐怕为师就饿死了。”

    猪能拆道:“老和尚,这山上四周不见人家,来去总须费些时辰,你先喝两口水垫巴垫巴,斋饭这东西急是急不来的。”

    三拆老和尚道:“你大师兄在时……”

    猪能拆道:“老和尚,莫讲这个,那野猢狲是你亲自赶走的,你要想他,我再去把他请回来?”

    三拆老和尚:“……”

    猪猪能拆拿着钵盂,向西出了松林,行了十数里,也不曾见到一个人家,叹道:“唉,这大师兄也不是那么好当的,那野猢狲在时,这等事何时用我操心?如今当家才知柴米贵,左近不见人影,这斋却去哪里化去?”

    那呆子走得辛苦,瞌睡劲上来,沉吟道:“我若此时去回老和尚,说化不到斋,那老和尚也不知我辛苦之处,再等上个多时辰,再去找老和尚回话。也罢,就在这草科里,俺老猪去找周公耍子去也!”

    说罢,那呆子只管把头往长草丛里一拱,就朦朦胧胧地睡着了,这走路辛苦的人,哪里起得来?

    那三拆老和尚在林中,左等右等,过了几个时辰,也不见猪能拆化得斋来,不由心下不安,恐那呆子出事,唤沙拆净道:“你猪师兄去化斋,为何久去不回,怕不是出了什么事罢。”

    沙拆净道:“师父且宽心,猪师兄肚肠宽大,定是西方这斋僧的人家多,他只管吃饱了再来,哪管我们饥困?师父,你再喝点儿水?”

    未知猪能拆能否化得斋来,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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