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X是一样的X，装上见高低
前情回顾：
话说孙拆空逃离了八卦炉，在灵霄宝殿上画个圈圈，写了一个大大的“拆”字，遂了从前的心愿，不由心满意足。天庭众神捉他不得，玉帝只得差人去西天大雷音寺，请如来佛祖前来降伏妖猴。
如来佛祖道：“看你也似个神通广大的，不知自何处得道，可说与贫僧听听？”
孙拆空道：“我乃花果山天生圣人孙拆空，在三星……xx老祖处学艺，可惜祖师不准我提他名号，不然说出来，定能吓死你这老秃驴！”
如来佛祖道：“你这泼猴，真是调皮。老僧历无量劫而成佛，从来也没人敢说能把我吓死。小小猢狲，为何要搅乱天庭？”
孙拆空道：“俺老孙已在灵霄宝殿上写了‘拆’字，这地界就已非玉帝老儿所有，大不了赔他一点拆迁费。我已在花果山搭了一间狗棚子，可算作玉帝老儿的安置房，顺便给我看看门，也不白看，每顿两根大骨头棒子，我的爱犬‘十步一叼没’才一根，这待遇咋样？像这样拆迁、安置外加包就业的，你问问哪个拆迁办有这样优厚的条件？玉帝老儿，你就偷着乐吧。”
如来佛祖笑得打跌，道：“你这猴子倒是好算计，灵霄宝殿换一狗窝。我西天正缺你这样的人才，不知肯来否？嗯，就封你做个南无大力拆迁菩萨，若拆得好呢，再升你做佛祖，掌管西牛贺洲一洲拆迁之事。其中好处，你懂的。”
孙拆空道：“早点遇上你这老和尚就好了，老孙也不用干什么临时工。老孙乃有始有终之猴，既然已经打算拆了灵霄宝殿，多硬的骨头我也要啃下来，这才是咱拆迁人的本分。”
如来佛祖道：“如果，我是说如果，请诸位天庭仙官不要过度解读——玉帝替你这猴头看门去了，谁来做这大天尊的位子？”
孙拆空道：“那还不简单，俺老孙本就是齐天大圣，妥妥的正天庭级，就替他坐了这位子，有何不可？”
如来佛祖冷笑道：“你这猢狲，不过沐猴而冠，焉敢谋夺玉帝尊位？你却不知，他自幼修持，苦历过一千七百五十劫，每劫该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方才享这无极大道。你不过一个初世为猴的畜生，几百岁的老猢狲，如何大言不惭？”
孙拆空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他虽然历劫年久，也不应久霸这位子。再者，若论年岁，我乃盘古大神的……化生，若算上在娘胎石卵中的日子，我岂不比他大？如若不让，定搅他个天翻地覆，将这一片天宫胜景统统拆了！”
如来佛祖又道：“你这猴头，除了变化之法，更有何能，敢坐这个位子？”
孙拆空道：“我有七十二般变化，又会驾筋斗云，一纵就是十万八千里。俺老孙听说，下界乃是一个球，一圈区区八万里，俺一个筋斗转上一圈还有余，玉帝可有俺老孙这般本事？”
如来佛祖笑道：“你这猴头。果然好本事！我有一门神通称为‘掌中佛国’，说的乃是我这一掌之中，可以涵盖四大部洲。不知你敢不敢与我打个赌赛，若你一个筋斗打出我这掌中，就算你赢，就请玉帝把这天宫让与你；若打不出我手掌，此事休提，你看可好？”
这猴头闻言笑道：“这老和尚好呆，我这一筋斗十万八千里，你那手掌能有多大，如何跳不出去？赌了，赌了，谁耍赖谁是小狗！”
如来佛祖将那右掌一晃，却有荷叶大小，猴子将身一纵，跳入掌中，随即一个筋斗翻了出去，一路云光，无影无形。正行间，忽见五根肉红色柱子，上撑一股青气。
孙拆空思忖道：“我这一路风车也似得连翻无数个筋斗，恐怕千百万里也有了，敢情这已到了天之尽头，此乃撑天的柱子？”
孙拆空正欲回去，忽然想到，佛门中的存在最会哄骗人，得留下些记号才好与那如来佛祖说话。猴子抽出如意金箍棒，幌作碗口粗细，用尽力气向那中间的柱子打去，只听霹雳一声，把个柱子打去半截。
却是怪事，那打断的柱子中淌出金色液体来，宛如流血一般。孙拆空暗道：莫非这撑天之柱也成精了？猴子在那半截柱子上，题道：俺老孙到此一拆！
写毕，孙拆空又在那第一根柱子下面，撒了一泡猴尿，才打着筋斗往天庭而来，又站在如来佛祖掌内，道：“我已飞走了，如今又回来了，俺老孙赢了。”
如来佛祖骂道：“我把你这个尿精猴子，却是如此无礼，把我中指打折，又在我手上撒尿，你何时离开过我掌中佛国？”
孙拆空道：“早知你这贼秃会赖账，我一路来到天尽头，见了五根撑天之柱，俺老孙拆瘾上来了，打折了半截柱子，想全部拆掉，又恐天塌下来，只好在上面题了‘俺老孙到此一拆’。不信，你且随我去看。”
如来佛祖道：“不消远去，你且低头来看！”猴子火眼金睛，坐下低头看去，却见如来佛祖中指断去一截，兀自流着金色的血呢。原来如来佛祖修成丈六金身，血液早就转化为金色。
在那断指之上，正写着“俺老孙到此一拆”七个字，在大拇指根处，还有些猴尿臊气。猴性淫贱，是故猴尿最臊，等闲洗不去。如来佛祖手掌一晃，那断折的中指复又立了起来，指定猴子。
孙拆空吃了一惊，才知如来佛祖法力胜己万倍，还想狡辩：“你这老和尚，一定有个未卜先知之法，先就变化了哄我呢。我却不信，扶我起来再试试。”
这猴头，正想纵身跳出，早被那如来佛祖翻掌盖下，将这猴子推出西天门外，又将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连山，名唤“五行山”，把个猴子重重地压在下面，直压出猴尿来。
眼见如来佛祖装得一手好逼，阿傩、迦叶知道自己该上场配合了，阿傩拿掌道：“我佛威武，这泼猴也敢与我佛放对，那真叫萤火虫与日月争辉，他连给我佛提鞋儿也不配！”
那迦叶更是拿出法螺吹了起来，连吹带唱：“如来佛祖，法力无边。威震寰宇，三界称雄！”
阿傩幽怨地看了迦叶一眼，暗道：还是你小子准备充足，脸皮又厚，把法螺都给带了出来！
众雷神见此奇景，比孙拆空压在山下还要吃惊，早有人扶着柱子吐去了。呕吐这事，好像还会传染，一时之间，三十六雷将无人不吐，把个灵霄殿外弄得污秽不堪。
翊圣真君毕竟法力高深，手指晃处，急点迎香、合谷等穴，鼻中再也闻不到半丝味道，才忍住了恶心，上前与如来佛祖道贺。
如来佛祖看了阿傩、迦叶的表演，甚为欢喜，对众雷将的呕吐视而不见，对翊圣真君道：“孙拆空既已降伏，烦请真君奏明玉帝，贫僧与二弟子回西天去也。”
未知孙拆空此番命运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