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晕倒
“阿择,盛国觊觎齐国已久,如今他们更是蠢蠢欲动,我想前往前往北境平定叛乱”。
“姑姑”。萧择拉着萧言月的手,“姑姑非去不可吗”?
“郑秦将军已经前往南境平定叛乱”。
萧择默默的松开了袖子,“姑姑一定要早点回来,我等着姑姑凯旋”。
她抚摸着萧择的脸,“你要好好照顾萧平君,不出意外她就是你未来的皇后”。
萧择想起那个胖乎乎的奶娃娃,“姑姑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的”。
“纪尧,召集天门山旧部,随我前往北境”。
“是”。
既然盛国想趁虚而入,那我们就让他们知道齐国的厉害。
她看着萧择,心中即使有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出口,只默默的将手放在他的头上。
“为君者,当心狠手辣”。
萧择懵懵懂懂,眼神坚定的点点头。
萧言月示意德公公带走他。
两人一走,宫中升起一股肃杀之气,沉闷压抑。
“阿尧,留三千人在平宛”。
纪尧看着萧言月片刻,“我已经召集天门山弟子赶往平宛,三日以后出发前往北境”。
她将手放在及尧心口处,感受着那颗蛊虫的跳动。
“公主,公主救了属下,就是属下永远的主子,属下永远不会背叛公主”。
萧言月定了定心神,到底在害怕什么呢?蛊虫未有异动,而他也记不起来,当初认识他们的都已经死在了洛河之战中,就算记起来了又如何,南国投降了,十年以后南国就会彻底的成为齐国的一部分。
“你不想知道你是谁吗”?她指着纪尧的心,“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你就不害怕吗?不想寻找你的家人”?
“公主是属下的主子,天门山所有的人就是属下的家人”。
萧言月眼中闪过一丝哀痛,明明是一样的脸,却有不同的性格,若是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她的双手抚摸着纪尧的脸,抚摸着他的鼻子和眼睛,明明是一样的,可又不一样。
她踮起脚,蜻蜓点水般的亲吻着他的嘴唇,纪尧的耳朵瞬间红了,她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朵旁边悄悄说:“吻我”。
衣物褪尽,他将她抱上床,床幔摇曳,意动情迷之际,一滴眼泪滑落。
纪尧顿住,只见红唇轻齿,“继续”。
身体的感官放大,一室泥泞。
结束以后,纪尧给萧言月穿上衣服,“殿下要找的人已经找到了”。
“葬了吧,将他葬在洛水河畔”。萧言月拿出一块玉佩,“和它一块葬了吧”。
他接过玉佩,上面纹路清晰,握在手上有丝丝暖意,似乎很熟悉,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一滴滴泪水落到纪尧的手背上,他抬头,她泪流满面。
他伸手搂着她的腰,将她的头按在他的肩上,“属下带公主去看看他”。
萧言月靠在纪尧的肩上,压抑的情绪终于释放。
他们骑上马,连夜奔向洛河。
纪楚静静的躺在棺木中,尸体已经被处理好了,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阿楚”。她静静的看着他,将玉佩和纪楚身前的盔甲放进去。纪尧和其他人将棺木放进坑里。
湖面波光粼粼,偶尔有飞鸟掠过水面,带起一汪涟漪。
她终究骗了他,让他死在了战场上,灭了他的国。
纪尧余光望着她,心中已经了然,泛起丝丝的苦涩,躺在这里的是她的爱人,而他只是替身。
他脱下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公主,夜里凉,回去吧”。
当夜萧言月就发起了高烧,烧的糊涂。意识已经迷离,油烟不进,药已经灌不下去了,洛城的郎中束手无策。天门山弟子请来药王谷的人。那药王谷的人摇摇头说,心病还须心药医。
纪尧听着,呆呆的看着濒死的萧言月,心如刀割。他就不应该带她来这里,本想了却遗憾,不曾想是这样。
他脱下外衣,坐在床上,将萧言月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头,哼着洛城的小调。
萧言月仿佛进入了一个幻境。梦里的她和纪楚成亲,他们定居在洛水河畔,终日听着洛城的小调,安稳的生活着。
就这样过来三天,萧言月退烧了,又过了几天,萧言月恢复了意识。
“阿尧,我这是睡了多久”。她哑着嗓子问。
纪尧头发凌乱,满脸疲惫,眼睛里布满血丝。
“殿下已经睡了好几天了,可把属下吓坏了”。他摸着萧言月的头发,“是属下不好”。
“盛国的情况怎么样”?
“天门山的人已经赶了过去,北境叛乱已经压制”。
“明日启程,我们赶往北境”。
“殿下身体还未好。属下去吧”。
萧言月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我不放心你”。
如此直白的话让纪尧一惊,“是因为属下之前的身份吗”?
醒来的一年多里,纪楚隐约的猜到了。他可能是南国的某位将军,可南国已经投降,齐国一视同仁,并未欺压南国百姓。
“属下不会背叛公主,永远不会”。他将萧言月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请公主相信属下”。
她盯着这双眼睛,一双含情脉脉的狐狸眼,罢了,蛊虫并未异动,信他一回吧。
“我先去北境,我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