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上班上疯了？
医院监控室。
“麻烦帮我调取五楼护士站的监控。”沈向戎将证件收回，按照护士所说的大概时间范围内，让工作人员帮忙调取。
在4点37分时，一个遮挡严严实实的身影从楼梯口出来，拎着普通的包，混在人群中，将纸袋从包里拿出来，悄悄地放在护士站的桌子里，没人察觉。
放好之后，身影又快速返回楼梯口，从那里出去。只见监控画面里，那个身影消失后，阎文誉和沈向戎从那里出来。
从那人的身高体型猜测，是一名男性，走路的姿态畏畏缩缩，驼着背。
阎文誉:“他是我们在楼梯口碰到的那个人。但他挡的严严实实，也看不到他的脸，怎么确认身份。”
“他走楼梯就是为了躲开监控，不让自己被拍到。麻烦再调取一下医院大门口的视频。”
沈向戎推测了一下那人进医院，和出医院的时间。
监控画面显示，那人从出租车下来，拎着普通的包，包里鼓鼓囊囊的，估计装的就是这笔现金。走进医院大厅后，他就拐到消防楼梯那里。
而出医院的那段监控显示，从医院大厅出来后，他在路上拦了一辆出租车便离开了。
沈向戎记下出租车的车牌号，扭头见旁边人一副皱眉思索的样子，开口问道：“怎么了？”
阎文誉指着屏幕上的身影：“这身打扮我记得在哪里见过，在哪呢？”
片刻，又变成恍然大悟的表情：“墓地，今天在墓地撞到你的那个人就是这身衣服，黑短袖，蓝色牛仔裤，连鞋子也一样。”
“真的吗？”
阎文誉点头：“或者我们去确认一下墓地的监控，打个车一个小时到。”
“好。”
两人很快从医院出发，在将纸袋拿回警局调查后，很快前往墓地。
墓地的监控视频出现了那人的身影，只见他停在江海平的墓前，摘掉帽子，低着头，突然不知为何，跪了下去。见自己所在的那条道路上有人靠近，慌忙起身，重新戴上帽子，遮住脸。
“李由！”
那人在还未戴上帽子前，有半边脸被监控照上。沈向戎认出那人。
阎文誉：“你认识？”
“嗯，跟我师父的案子有关。”沈向戎又将进度条往后拉了拉，目光紧盯着屏幕，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视频里李由在撞到沈向戎之后，急匆匆地离开墓地，他一直提着那个普通的包。
“我出去接个电话。”
沈向戎出了房间，和电话那头聊着，神情愈发的严肃。
阎文誉跟在他身后，离他两三步远。其实她不需要偷听也能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但为了逻辑合理，她还是假装靠近了一段距离。
毕竟从她出现在警局开始，她可是一直在演戏。不管是李由的事情，还是那笔钱的出现，都在她的知晓范围内。
“华林东站？好，我知道了。另外，再查一查李由现在的住址。”
沈向戎挂断电话，刚才打电话时他就注意到在一旁偷听的阎文誉，但没多说什么。
“你说的这个李由，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师父的事情？他好像对你师父很愧疚。”
沈向戎没回答她的问题：“今天谢谢你，特别是找到这个人。接下来就是我们警察的事情了，早些回去休息，我这边还有事情，不能送你回去。我帮你叫车。”
“等等，就这么结束了？”阎文誉站在原地未动。
“这件事我会继续调查，作为群众，置身事外对你有好处。”沈向戎严肃认真地说道。
阎文誉想再争取一下：“不能也让我去吗，江警官对我而言也是重要的人，我也想弄清楚那笔钱的来历。”
“不行。”
“我不会打扰你们，只在很远很远的旁边观望。”
“不行。”
“你……”
沈向戎：“你如果还是坚持要去的话，我就要怀疑你的意图了。”
这家伙认真起来，真是一点情面也不给。不过说得也对，要是真的让她去的话，她就要怀疑对方是怎么当上这个警察的了。
“行吧，那我走了。”阎文誉没再继续坚持，“不用帮我叫车，我喊朋友来接我，他们正好在附近。”
“好，你平安到家后，给我发个信息。”
——
贴纸“解忧书店”四个大字的面包车停在阎文誉面前，她推开车门，坐在位置上。
驾驶位上的小白扭头看她：“结束了？”
阎文誉点头：“他现在已经知道是李由送的钱。”
“只要查到李由，那查到杜全介就很快了。我们就等着他们的消息。”白十六微微笑着，随着灵力运转，手里出现几张纸。
白十六：“这几张上的魂魄都已送到地府了。黑十三那边也送了一些过去。不过，从数量上来看，我们完成的还不到百分之三。”
阎文誉接过来，翻看了几下：“我们可真是辛苦。百分三已经很不错了，这才半个月。”
想起遇到的奇葩事，白十六的笑更开怀了几分：“你知道吗？有魂魄的愿望是世界毁灭，还有一个是想看风筝断线，甚至还有的是想喝一口北冰洋的水。”
阎文誉满脸疑问：“世界毁灭我反而能理解，北冰洋的水是什么鬼？你们真去北冰洋了？”
“当然没有，就算我带她去，以魂魄形态也没办法喝。最后她换了愿望。”
“什么愿望？”
“她让我买了一根蜡烛，把蜡烛点燃，然后盯着它慢慢消失。真的很奇怪，我有点无法理解现在的人类了。”
“大概是上班上疯了，我觉得，我再这样干下去，也要疯了。真是的，这该死的工作。”阎文誉摇摇头，她盯着车窗外一只只昏黄的路灯，看着它们一个接着一个从眼里滑过。
她突然说道:“去华林东站吧。”
白十六：“什么？”
“华林东站。”
“你该不会？小誉，我们没必要去插手人类的事情，你不是讨厌加班吗，现在就回去好好休息，江海平的事就按照进程一点点处理，我们不需要做额外的事情。”
白十六劝道，看向阎文誉的目光有些担心。
阎文誉笑了一下：“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想在蜡烛燃烧殆尽之前，把它吹灭。”
她继续望向窗外，黑眸中镶嵌深渊的底色。
或者，直接把点燃蜡烛的人杀掉，蜡烛不就留下了吗。
“什么燃烧殆尽，什么吹灭？你不会是真的上班上疯了？”白十六听不懂，也无法理解阎文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