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这房子闹鬼
阎文誉决定先找住处，再去找工作，赚些钱。不然，三个人在晚上四处游窜的画面太过于凄惨。
最重要的一点，她不想深夜加班。
“三室，比较清净的地方，价格便宜，预算月租在一千五以内。”
阎文誉找了一家租房中介，将自己的需求告诉对方。
对面的人露出为难的神情，在系统里搜了又搜：“像您这样条件的房子几乎没有。您能再提高点预算吗？”
“不能。”阎文誉斩钉截铁地回答。“地理位置我可以让步，五环之内。”
“不是地理位置的事情，主要是三室的月租真没有这么低的。”
“你再找找。”
工作人员没办法，握着鼠标，又在电脑上搜罗起来。
一直在旁边听到他们对话的另一个人，找了借口，喊这位同事过去。
“我记得有一个房子符合她的要求。”
“啊？”
“你忘了在老城区那套平房。”
“这这不好吧。”
“这有什么，她不是说三个人住吗，人多没事啦。再说，那套平房都挂出去几年了，也租出去过两三次，真没事。”
“好吧。”
那人又回到电脑前，假装搜了几下，点到那套平房的信息：“哦，有一个带院子的平房比较靠近您预算，不过，地方比较偏。”
房子位置和图片被打印出来，递到阎文誉的眼前。
“这房子有两间卧房，其中一间比较大，可以做一个简易隔断。这样就变成三间房。房租呢，一千七一个月，押一付三，一年起租。”
“而且这个房子的中介费呢，由房东负责，我们不会向您收取任何费用。”
阎文誉看了一眼对方，视线转向纸上。
她可是神仙，天上会不会掉馅饼的事，可最清楚不过了。但是，就算这是个坑，她现在也要趟进去。
谁让她穷呢。
毕竟在此之前，她几乎问遍了本市的所有中介。
答案只有一个：没有！
“什么时候能去看房呢？”
“您有时间现在就可以去。”
“走吧。”
去看房的只有中介和阎文誉两个人，黑十三和白十六他们要将昨天找到已签好轮回协议的几个魂魄送到平洋街，没时间跟着看房。
车子朝着市中心相反的方向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在一个路口前停下。
“顺着这条路走两三分钟就到了。”
地理位置着实偏，周围无高楼，多是五六层，零落夹着几间带院子的平房。
“到了。”
他们在一个蓝漆铁门前停下，门口石灰地上散落着祭奠死人用的纸钱，和燃烧的灰烬。
“呃。”中介快步走上前，踢开纸钱，略微尴尬笑着，“前两天不是清明节吗，大家祭祖都有用这些东西，估计是哪家熊孩子往门口撒的。”
他又赶紧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
院子是石灰铺成，上面积落着肉眼可见的灰尘。最边上有一空地，长着小腿高的杂草。看上去，有一年多没人住过。
中介又带她去里面参观。
房子的面积不小，里面放着一些基础的家具。东边的卧房空间最大，隔成两间完全没问题。
阎文誉微低头，躲过门框上巴掌大的蜘蛛网。
“外面太阳暖和，我们坐在外面说吧。”中介在房间内四处张望了一圈，不想继续在屋内待下去。
“您觉得怎么样？挺不错吧。我给您说，这房子要不是因为地理位置不好，房价肯定比这高。能找到这个面积，这个价位的房子真的难。在华林市，估计也只有一个。”
“这里有一年多没住人了吧。”阎文誉看向那片杂草。
“我也不骗您，确实空着有一年的时间。主要因为什么吧，这里离市中心稍微远了那么一点。对于上班族来说，通勤时间长不划算。而住在附近的居民呢，大家都有自己的房子，也不用租别人的房子住。”
“所以，这房子难租了点。但不是没人租过，也出租过两三次了。您看，您要不要租下来？这片人不多，清净。房租呢，跟您预算差不多，而且还有院子。多好的地方。”
地方确实看着不错，不过阎文誉倒没急着答应，她打算再砍砍价。
“这里离市中心太远了，交通也不方便。生活不方便，去大超市买东西都得好久。这个房租”她故意停顿。
中介：“价钱很低了。”
“那算了。”她作势起身。
中介咬牙：“可以聊。”
“一千二。”
“一千二实在不行，一千六。”
“一千二百五。”
“真的太少了，您再加两百。”
“一千二百五十五。”
“”
在这场激烈的价格战中，两人各自坚守着内心的数字，还未有人松口。
蓝漆铁门外探出两道身影。扶着拐杖的老人走在前，身着中式外褂的寸头男子随其后，脸上带着一副墨镜，看上去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大师，就是这家。哎，好像有人在。”老人推开虚掩的大门，“小亮！你在家吗？”
听到声音的阎文誉和中介向门口看去。
中介起身，走向两人：“你们是？”
看到中介的一身黑色西服，老人便猜到对方是什么人，他看向阎文誉：“我说姑娘，你是不是来看房的？我给你说啊”
老人话没说完，便被中介紧急打断：“大爷，你走错地方了吧。这不是你家，你不能随便进来。”
“我当然知道这是谁家，我也没走错。”老人与中介拉扯起来。
“你们做中介的，也要有点良心吧。这种房子怎么能随便租出去呢。而且，这里的动静也影响到周围的邻居，我自费找大师来做法，总可以吧。”
“不是，大爷。这房子好好的，做什么法。这几天清明节，你是不是过糊涂了？”中介还想拦住老人。
老人直接忽略他，对着阎文誉说道：“姑娘，他应该没告诉你实话吧，这房子闹鬼。”
见老人最终还是说出，中介丧气锤头，看来这锤买卖泡汤了。
“闹鬼？”阎文誉微睁大眼睛，眼底涌出几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