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测试

    他结束简短的发言就走到一边，广场上的一小群人开始冲向入口，每个人都想第一个穿过通往大厅的精致大门。

    看着人们争相涌入大厅，“这大概是地位的竞争吧…”对于这样的场面，我并不热衷，所以我决定暂时等待，待大部分人已经入场后，才从长凳上起身，走进了那个大厅。

    我和那个贫苦的农民家庭是最后一批走进客厅的人。然后，我向站在入口处的出示了卷轴，被领进了一个靠近大厅的小房间，所有的候选人都聚集在那里，而成年人则径直进入大厅。

    我观察着四周，因为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看到所有即将受选召的孩子聚集在一个地方。除了我之外，总共还有16个孩子，除了那个农家女孩，从他们昂贵的衣服和行为举止来看，他们都属于富裕家庭。

    大多数孩子看起来都很紧张和焦虑，尽管他们尽力用傲慢和冷漠的来掩盖它。我可能是唯一一个没有任何恐惧迹象的人，因为我已经知道我有天赋，所以在这方面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虽然我还是有点担心仪式本身。西奥没有告诉我测试是如何进行的，所以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够改变结果……

    我希望我能以某种方式阻止我的一部分魔力被检测，凭借多年来训练所积累的经验和对魔力的精细掌握，我有信心能够在必要的时候对测量结果进行适度的操控，然而，在我亲自看到并观察它是如何工作的之前，还是无法完全保证，这让我有点紧张。

    当我们被允许进入大厅时，大多数孩子都和他们的同龄人混在一起，形成小组，他们一起聊天。我和那些上流社会的富家子弟无话可说，所以我很快发现自己和那个农家女孩站在一个角落里，每个人都带着厌恶和蔑视看着她。

    由于我曾有过类似的成长背景，也曾经历过贫穷农民的生活，因此我对她有点好奇，她似乎是所有其他候选人中魔法天赋最强的，我决定和她谈谈，试图了解更多她的能力。

    “你好，你叫什么名字？”我微笑着走近她。她满脸惊愕地抬起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回答。“我……我叫珍妮，先生。”

    “很高兴见到你，珍妮。我叫斯达克。你不必叫我先生。”我高兴地回答。

    “那你怎么会在这里？”过了一会儿，我继续说。

    “那天，就像每天早上一样，我正在我们家后面的井里取水…她们经常取笑我，先生，但我学会了不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她停顿了一会儿，脸上掠过片刻痛苦的表情。

    “我……当时只想求他们停下来，先生。”珍妮声音微弱，但她鼓足勇气继续讲述她的故事。“那时，我希望他们停止欺凌…可是那天，她们变本加厉，动手打了我，撕扯我的衣物…我拼命让她们住手，但她们置若罔闻…”

    回忆起那可怕的一幕，珍妮的声音开始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然后，先生，突然间，周围的一切变得黑暗，我只记得一股浓烟扑面而来，紧接着是火焰四起……有个女孩的衣服着火了，她痛苦地尖叫，那叫声撕心裂肺……我头痛欲裂，其他的女孩们慌忙灭火，但一切都太迟了……那个女孩的脸被熏黑，皮肤肿胀起泡，不再有任何气息……”

    这场悲剧性的意外，加上珍妮在绝望中的祈祷，似乎触发了她潜在的魔法力量，从而引来了宫廷巫师的注意，将她带到了这里参加天赋测试仪式。

    她停顿了一下，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然后继续说道。“然后其他村民来了，把我锁在谷仓里很多天，先生……然后那些可怕的人来到村子里，命令我父亲带我去城里，先生……他们说我再也不能回去了……”珍妮说完了她的悲伤故事，然后开始大哭起来。

    “嗯……”我清了清嗓子，目瞪口呆地看着珍妮。“真是个悲伤的故事……”我一边想，一边迅速想出什么来安慰她，阻止她哭泣。“嗯，每个人在生活中都可能有过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

    “嗯？”珍妮抬起头来，红眼睛瞪着我，眨了几下眼睛，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看着我。

    但还没等气氛变得更尴尬，通往大殿的大门就打开了，露出一个巨大的房间，里面挤满了各种贵族、候选人的家人和其他好奇的旁观者。

    几个侍从很快就把我们排成了整齐的队伍，然后将我们领进了大厅中央。看到宫廷巫师还没有到来，我利用这个机会，通过我的魔法感应看了看整个大厅，试图探测到测试仪器的存在。

    不过，我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所以我猜宫廷巫师一定带着测试仪器。“真可惜……”我想道。

    我们在大厅中央的一个小舞台前排队等候着，没过太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从侧门出现的一个人影上。

    大厅里嗡嗡作响，宫廷巫师终于出现了。他是一位颇具威望的人物，灰白的短须修剪得体，身披一件绣有神秘符文的繁复长袍，举手投足间尽显庄重与尊贵。罗德里克爵士迈着稳健的步伐登上了大厅中央的舞台，用一种饱含敬意与严肃的眼神扫视着台下的每一个人。他那浑厚而庄重的气质立刻让全场肃然起敬，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讲话和指示。

    “欢迎各位参加一年一度的魔法天赋测试仪式，我们开始吧…”罗德里克爵士用低沉悦耳的声音说道，然后转身将测试仪器小心翼翼地放在舞台中央准备好的看台上。

    服务员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叫我们上台。当每个候选人都走上前，紧张地等待着他们的命运时，空气中的紧张几乎是显而易见的。幸运的是，我并不是第一个接受测试的人，因此，在轮到我之前，我有机会观察前面的测试过程。

    这个过程看起来很简单，你只要把手放在水晶上，如果你有魔法天赋，它就会根据你的天赋层而改变颜色。

    所以当终于轮到我的时候，我非常紧张。我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走向宫廷巫师。我一步步走向宫廷巫师罗德里克爵士，他那犀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

    “说出你的名字，”罗德里克爵士的声音隆隆作响，回荡在大厅里。

    “斯达克，伊莎多拉的学徒，”我回答，声音平稳。

    “很好，把手放在水晶上，”他指着坐在优雅大理石支架上的水晶说。

    “开始了……”我一边走上前，一边将手放在水晶光滑的表面上。起初，我什么也没感觉到。但下一刻，球开始发光，我开始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吸力正在迅速耗尽我所有的魔力。

    我一开始吓了一跳，所以过了一会儿我才反应过来，控制住了我的魔力。我专注地集中注意力，迫使它留在我的身体里，同时试图切断我与水晶的联系。

    与此同时，水晶开始比以前更加明亮，颜色也在迅速变化。首先是黄色，几乎立刻变成橙色，然后是红色。当我设法切断水晶与我的连接时，水晶表面已经开始呈现紫色了。

    我叹了口气，终于可以看一眼水晶了，它似乎最终以红色告终。虽然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因为以前没有人得到过这样的颜色。因此，我紧张地抬头看向宫廷巫师，想看看他的反应，却发现他几乎带着贪婪的眼神盯着我。

    我打了个寒颤，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罗德里克爵士之前的冷漠瞬间被灿烂的笑容所取代，这笑容看起来一点都不真诚。

    “你说你叫什么来着？”他说着，快速扫了一眼记录结果的文件。“啊，斯达克，是吗？我想从现在开始我们会很了解对方的，孩子，”他带着让我不自觉颤抖的诡异微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