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许多的钱
“哈哈哈哈！”当我终于回到安全的家，不禁爆发出一阵疯狂的大笑。“这是我搬到这座城市以来干过的最疯狂、最惊险的事情了……”在笑声逐渐平息后，我回味着刚才的经历，感慨万千地想道。
在黑帮头目多米尼克同意交易后，我们进行了一轮非常激烈的谈判。但最终，我们能够以每瓶药剂15马克银的价格达成一致。
虽然比现在市场上20马克的价格要低一些，但我还是非常高兴，谈判的时候我唯一坚持的就是确定每瓶的价格，防止以后有任何变动。
多米尼克之所以同意，很可能是因为他认为我每次只能提供数量有限的药剂，对他而言并无太大损失，但他万万没想到我手中其实储备了大量的药剂。对于他们的利润，我其实并不在意。更重要的是，考虑到这些药剂的独特性和稀缺性，我相信黑帮可以在黑市上以高价卖出，至少在一段时间内是这样。
试想一下，我只需要几分钟就能制作出一剂药水，我得到的钱和我父亲在铁匠铺工作一年挣的钱一样多。任何其他炼金术士，即使他们财力雄厚，也无法像我即将变得如此富有那样，迅速积累财富。
他们必须先购买原料和小瓶，更不用说用来绘制炼金阵法的特殊墨水了。他们还必须向学徒支付工资，向城市缴纳税款，加上他们所有的其他生活费用。所以最终，我想他们的利润比药水本身的价格要低得多。
另一方面，由于我自己采集所需的原材料，几乎没有额外的成本，因此每瓶药剂的售价几乎等同于纯利润。目前，我决定每隔两天出售10瓶，以避免市场饱和。即便如此，我仍能收获了一大堆银币。
我很庆幸那帮黑帮分子对炼金术士每日能制作多少药剂并不知情；否则，我将无法执行这一策略。现在，是时候继续制作更多的药剂了……
沉浸在新的药剂制作程序中，时间过得飞快。现在已经是夏天的结束，我的大量草药储备终于用完了。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站在诺伯特面前，诺伯特是这个城市除了伊莎多拉之外为数不多的草药医生之一。
“嗯？所以，你想买下我所有的伞花草库存？”他怀疑地说。他皱着眉头，观察了我一会儿，才恍然大悟。
“等等，你不是伊莎多拉的新学徒吗？你为什么要从我这里买草药？去问你师父要一些，或者自己去收集…”他不屑地说。
我装出一副天真的表情，对着他甜甜地笑了笑，“请您帮帮我，诺伯特大师，我确实需要这些草药来进行学习和训练。我的导师存货已经耗尽，而且这个季节森林里的药材稀少……”
“嗯？但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多草药？”他说，仍然不相信。
“嗯，这确实让人难以启齿……”我尽力扮出一副沮丧又无助的模样。“我在炼制药水的过程中不慎浪费了许多珍贵的药材。正因为如此，我的老师要求我必须不断练习，直至能够完美地炼制出药水为止…”
“哈哈哈！”“好吧好吧，我会卖给你，但不是全部。我需要留一些给我自己的顾客……”诺伯特开心地笑了起来。
“太好了……”当我提着一袋草药走出商店时，我在脑海中傻笑。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在城里的每一家草药店，加上我认识的所有从事草药交易的商人都重复了同样的事情。
“我并不介意他们把我当作一个粗心的傻瓜，只要能拿到我所需要的草药，以便能成功炼制最基本的治疗药水……”我拎着满满一袋新采购的草药，穿过市场广场时，心中暗自发笑，然后返回我那简朴的居所。
然而，就在我即将走过之际，街头一个摊位发生的争吵引起了我的注意。“你说什么？你竟然把伞花草全部卖完了？”一名身穿华丽炼金术士长袍的男子勃然大怒地质问。
肥胖的商人面对愤怒的炼金术士，紧张得汗流浃背，连声道歉：“非常抱歉，尊贵的先生，最近有人在大量收购全城的伞花草库存，导致我们现在无法从任何渠道获取这种草药……”
“你胡说什么？谁会有钱买这么多草药？”男人继续大喊。
“啊，看来我恐怕是始作俑者了……”当我意识到自己大量购买草药可能造成的后果时，我心头不由得一沉。显然，我已经在无意间引发了一场不小的风波……难怪最近获取伞花草变得如此艰难，现在我明白了原因。然而，我未曾预料到全城的伞花草库存竟如此有限……
“没事的，目前我所拥有的草药应该足够支撑一段时间……”我轻松地笑着离开了广场，没有回头去看那些还在激烈争论的商人。毕竟，在这座城市里，除了像诺伯特这样少数几个人认识我以外，我多数时候都使用化名，并且每次都编造不同的故事，以确保人们不会把事情关联起来。
“嗯，我想是时候了，”我看着房间窗户后面越来越暗的天空想。
成堆成堆的草药一直堆到天花板。整个房间现在都弥漫着强烈而令人兴奋的伞菌气味。当我想象楼下的房东一定在想什么时，我咯咯地笑了。不过，鉴于他并未表达不满，我猜想他应该不觉得此事太过困扰。
我将精心制作的药剂塞进一个看似破旧不堪的背包中，随后离开我的房间，消失在了北区那昏暗狭窄的小巷中。自从那天达成交易之后，我再也没有遇见多米尼克。对此，我非但没有感到遗憾，我不是在抱怨什么；事实上，我非常高兴，因为他那恶毒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
相反，我与黑帮的合作模式与他们处理其他非法物品的方式相同——通过他们分布在城市各处的秘密交接点进行交易。这样既能保证双方的安全，也能有效地将药剂分散到市场中去。
我得到了一份交付货物地点的列表，按照约定，我会定期将药剂送达指定位置，而接收款项的地点则是另一个变动频繁的“据点”。这些“据点”的位置依据特定规律变换，我必须牢记这些规律以确保交易的顺利进行。
“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像是在为一个黑帮组织效力？”当我小心翼翼地将装满药剂的背包放置在指定交接点，并确保周围无人跟踪时，我不禁暗自思忖。多米尼克手下的几名成员曾经试图尾随我，以了解我第一次见到他们时住在哪里。
然后，在我前往其中一个交接点的时候，他们再度尝试跟踪我。然而，每次我都依靠自己的魔法感知能力轻松识破并甩掉了他们。每当这种情况发生时，我不得不穿越城市，绕行一大圈以摆脱追踪。
他们似乎暂时放弃了追踪的尝试，但我依旧保持高度警惕，以防他们的再次跟踪。于是我迅速完成了交接，拿到属于我的酬劳，趁着夜色渐浓，急忙返回公寓，因为还有更多的药水等待制作……
“怎么办……怎么办……”几个星期后的一个晚上，我坐在床上，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一大堆银币。情况终于平静下来，我抽出时间来计算我的药剂制造业务的收入。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赚取的银币越来越多，床底下的堆积已经到了硬币开始滚落至地板的程度，我这才意识到自己面临着一个新的问题。这与我过去所面临的挑战截然不同，但却同样棘手。
“这么多银币应该如何处置呢？”我暗自思忖。显然，我不能每天都随身携带大量的银币，而且将如此巨额的财富留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内无疑极为危险。
经过这段时间疯狂的炼药与售卖，我积攒下来的银币数额庞大，已然接近两千枚，这几乎是普通人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财富。
哪怕是城里最有钱的商人，看到我，都会立刻嫉妒得脸色发白。对此，有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我从玛拉的叔叔阿拉里克那里得知，有一个类似于商人公会经营的银行的东西，商人可以将硬币存放在那里保管。
然而，我不能就这么带着一堆银币大摇大摆地走进银行，毕竟无法给出这笔财富的合法来源证明。首要任务是寻找一个方式来合理化我的收益。“在这个世界里，人们是如何进行洗钱操作的呢？总不能去开个店来掩盖资金来源吧……”我心中暗自琢磨。
幸运的是，我或许已经有了一个能帮我解决这一难题的人选。我笑着心想，随即拿起笔，开始给阿拉里克写信。上次我们交谈时，他曾给予我不少有价值的建议，所以我希望这次他也能给我一些建议。
当然，我不会告诉他真正的原因。我会简单地问他几个假设的问题，关于如何欣赏我在学徒期间积累的微薄积蓄……
因为富人用他们的钱做什么？他们投资这些钱，以便将来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