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突袭

    “开城门——”听到命令后，两个士兵当即打开了城门。

    “快，大家随我一同去救将军!”陈恽身先士卒，率先狂奔了出去，。

    “快，跟上!”领头的将士看见陈恽如此急切，来不及感动，赶紧号令大家出发。

    于是在月色的笼罩下，一队人影快速穿过丛林，向着鄱阳湖的方向进发。

    谁都没有注意到，原先令大家群情激奋的团队核心——陈恽，早已在茂密的丛林中，利用黑夜遁逃了出去。

    待士兵们匆匆赶到鄱阳湖边时才发觉上当，此时早已为时已晚。

    陈恽寻到自己当初安顿在中途的马，翻上马背，一路高歌而去。

    翌日中午前，陈恽呈上了饶州城城防图，众将领无不啧啧称奇。

    以免迟则生变，陈恽也来不及回复众人的期待，急忙连同于温召开军事会议。

    在经过双方紧锣密鼓的谋划中，南昌府与九江府一致决定于夜间发动袭击。

    大炎建文五年，六月初三夜，由于温率领的七万士卒趁着夜色，奇袭李元照的朝廷先锋部队。

    由于李元照的突然失踪，以及城防图的丢失，朝廷军队稍作抵抗后便溃不成军。

    此战，于温军大获全胜，但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两万士卒死亡，其余五万士卒均遭受到不同程度的创伤。

    陈恽则跟着随后赶来支援的大部队前往饶州城。

    还未接近饶州城，陈恽便被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恶心地吐了一地，城墙上高挂的城匾早已被熏黑。而城内则是一片废墟，整个饶州城上空笼罩着滚滚浓烟，城破后的几天里，燃烧着的房屋不知倒塌了许多，更不用说妻离子散、失亲丧偶的百姓。

    “野战格斗死，败马号鸣向天悲。乌鸢啄人肠，衔飞上挂枯树枝。士卒涂草莽，将军空尔为。”

    走在这断壁残垣的城中，陈恽想到了李白的这首《乐府杂曲·鼓吹曲辞·战城南》。

    巧儿!陈恽一拍脑袋，发了疯地向前方的那堆废墟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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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哪？”李元照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待醒来时发现自己早已身处于一艘木舟之中，而乌篷外则坐着一位中年男子。

    “醒了？”男子声音有些干涩，但却有一种驾驭万物的气魄。

    “你是何人？”李元照艰难的起身，“咳咳，咳，饶州城现在怎么样了？”

    “饶州城已经被南昌府和九江府的军队攻破了，另外，山东也已经被宁王所率领的义军攻陷了。至于西边，怕是也好不到哪里去。”

    男人语速极慢，似乎只是在讲述一个故事。

    “什么!怎么会!”李元照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朝廷军队怎么如此羸弱不堪。

    “我要去北直隶，在宁王攻陷京师前，我们还有机会!”说罢，李元照就要站起。

    “噗——!”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年轻人，不要急躁，凡事都急不得，来，喝点水。”说着，男人便递上一壶水。

    李元照也不推辞，一把拿过，咕咚、咕咚往肚中倒着。

    许是喝得过急，李元照还呛了几口。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李元照，此次多谢前辈相救，

    如果信得过在下，前辈不如与我一同前往北直隶。”

    李元照双手作揖，毕恭毕敬道。

    “不了，我都是要年过半百的人了，没那个精力瞎折腾了，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便跳上停靠在一旁的另一艘小船，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