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随意一些,我是你的
师星辰从苏秘书那里找来了红线,垂头在手机上搜各种编绳教程。
这个不好看。
那个难度高。
找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一个合适的。
高大的少年索性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躺椅旁。
一边目不转睛地守着他,一边照着教程编绳。
他把那枚玉珠编进红绳里,确保无论如何都丢不了,才略略放松下来。
奚立宵看着他像狼崽子守着自己的猎物一样,守在自己身边,连喝水的功夫也不放过。
“奚立宵。”
师星辰拿着红绳,朝躺椅上的人伸手。
对方乖巧地伸出皓白手腕,任由他将这枚珠子套上,系得牢牢的。
——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
说短,是真不短。
师星辰觉得,自己每天就是梆硬,亲亲抱抱根本就无法解决根本问题。
他已经快被熬坏了。
对,就是正常人理解的那种坏了。
四月二十一这天。
他们到了三亚。
起因是陈思航突然就不愿意跟朱槿一块出去玩了。
最后好说歹说。
陈思航答应只要师星辰他俩去,他就去。
于是,朱槿面上无所谓,背地里不知道求了师星辰多少回。
这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该看出来不对劲了。
“你……”
师星辰看着朱槿,印象中这俩人还处于互相看不顺眼的阶段。
“我喜欢上他了。”
朱槿倒是干脆利落,也不觉得有啥可遮掩的。
这么明显的事,只有陈思航那个反射弧能绕地球两圈的家伙看不清楚。
“你之前怼他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朱槿摊手:
“是啊,我之前怎么就怼他,不怼别人呢?说明我早就喜欢上他了。”
“……那他还挺荣幸。”
“唉,我真的很后悔,行了吧?”
朱槿愁得直挠脸,没理会他的反讽。
“早知今日,老子从一开始就该跟奚大佬好好学学,像供太爷爷似的好好供着他,哪至于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陈思航那小子最近疯了一样的约刘欣,种种迹象都像是要表白的样子。
还好刘欣多数时间都跟奚家大小姐待在一块儿,倒不用他绞尽脑汁使阴招了。
可约不到刘欣,陈思航就下意识以为是他在从中作梗。
人家更气了。
两个人住在一个宿舍,低头不见抬头见。
陈思航就没个好脸色给他。
“好兄弟,你就帮我一把,成吗?”
朱槿就当场差给师星辰磕一个了。
师星辰跟奚立宵征求了一下意见,还是答应了下来。
四月的三亚,相对于京都来说挺热的。
酒店订在海滩边上。
明亮的落地窗外,便是大片辽阔的海域。
傍晚的落霞铺满天际,将这片天空染成绚烂的金橙色。
师星辰站在窗边,给自己套上了一身短袖短裤。
旋即返身,剥开奚立宵总是规整的高定衬衫。
“星辰。”
青年眸色发暗,夹杂着侵占意味的目光,落在他锁骨的印记上。
他站在原地不动。
随人摆弄着换上一身清爽的浅绿短袖衬衫。
师星辰把人按在沙发上坐着,半跪在地上,弯腰替他套上一双白色的休闲鞋。
原本优雅清贵的奚小公子,就这么穿上了休闲的宽大的短袖衬衫、长裤和板鞋。
少了些中规中矩,倒更贴近于清纯男大的形象。
只不过千载岁月积淀下来的气质,让他打扮得再如何青春也没有那份稚嫩。
唯有阅尽千帆的透彻感。
穿好鞋的一刹那。
青年坐在沙发上,骨节修长的指尖桎梏住他的下颌,倾身过来,唇瓣落在他嘴角。
温热的舌尖轻轻舔舐。
极近的距离,彼此的目光交汇。
那双绝美的杏眸湿漉漉的,卷翘的鸦羽随彼此纠缠不休的呼吸轻轻颤抖。
‘嗡’地一声——
师星辰听见自己理智之弦被溺进这双濡湿的眸子里,轻而易举就崩断。
他喘着气,企图寻回理智:
“哥哥,今天四月二十一。”
青年追上来吻他,“如何?”
“不想看看你的生日礼物吗?”
奚立宵睁眼,看了他一眼,哑声道:
“正在看。”
师星辰:“……”
急促的拥吻,不知何时从沙发上,转到了床沿。
怀里的人将他压制在床边,以长腿半跪的姿势低头来亲他的眼尾。
师星辰整个人快爆炸了,深吸一口气说:
“我约了朱槿和陈思航出海。”
“他们今晚可能没空,星辰。”
“什么?”
青年五指翻飞,从一旁拿过手机递给他,“你可以打个电话问问。”
他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拨通朱槿的电话——
笑死。
根本拨不通。
不知道干嘛去了,打了三次都是忙音。
他随手又打陈思航的。
“喂——”
那头,陈思航的语调有些拖拉,“谁、谁呀?”
听上去,像是喝了不少酒,大着舌头在讲话。
“……我。”
师星辰已经可以想象今天的计划大概是泡汤了。
陈思航清醒了一点,“扫码哥?你不是有事吗?找我干嘛?”
不等他回答,那头被人拿走了手机。
朱槿把手机拿远了点,干脆利落地说:
“别问了,你有事,明天晚上再出海,挂了兄弟。”
“?”
“明天见。”
电话被挂断,连多一个呼吸的时间都没给他。
师星辰缓缓抬眼,看向居高临下压制着自己的青年。
奚立宵的皮肤没有一处不白,脸和脖子属于同一个色号,一张娃娃脸上梨涡浅浅。
衬衫被他解开了最上面的扣子,若隐若现的锁骨藏在领口内,浅绿色本就显白,此刻逆着光,更仿佛暖玉一般。。
素白的脖颈处,喉结微微滑动。
“奚立宵——”
狼崽子被勾得一秒红了眼。
一个腾空,原本在上面的青年被他捉住了双手,将手腕举至头顶。
这样强制般的姿势,并没让他感到丝毫不适。
少年色厉内荏,捉着他的手腕,却不敢用力,生怕他疼了似的。
谁能想象?
一个多年混迹拳台的狼崽子,此时连收紧掌心都要控制好力道。
密集而急躁的吻,从他耳尖开始一路向下。
喉结被啃噬之时。
奚立宵陡然仰起头,被锁在头顶的手轻轻一颤。
少年立刻松手。
“弄疼了吗,哥哥。”
“不疼,别怕,星辰。”
他垂眸,长而卷曲的鸦羽覆下来,泛着水泽的唇瓣轻启:
“随意一些……我是你的。”
——要了命了。